该叫他东华帝君呢?还是天帝大人?
青鸾心里想着神界的顶头大boss生辰,东海太子不会不出席吧?于是在和睚眦商量以后,决定去仙界埋伏。
那日他们二人偷偷敛去气息,放到碧落守卫,直奔南天门,南天门外早已有五彩凤凰迎空飞舞,跳着神祝,迎接到来的仙家呢,给他们送去神的祝福。天宫云海翻腾的天空本是碧蓝,却被数不胜数的五彩风范充斥成几种颜色,好像一张碧蓝的锦帕上,落满了五颜六色,绚丽多姿的线头。飞舞的凤凰下,是一片云海,上面停满了神仙们的轿辇坐骑,带着灵光,将一片云海染得五光十色。停放轿辇的地方,接着天梯,前接南天门,此时南天门的守卫加了几倍,一个个身高八尺的男儿持刀排阵立于南天门,身上的银甲和手中的长剑短刀巨镰长矛映着太阳光,发出耀眼的光芒,透着森森寒意。
青鸾趴在天梯上看着飞舞的五彩凤凰出了神,她咬唇想了一会儿,对面无表情的睚眦说:“我觉得我们在南天门埋伏比较好,如果出了意外,惊动了其他人,我们也方便撤啊。”
睚眦默默的点头。
“可是这里有天兵巡逻,恐怕会被发现惊动旁人,怎么办呐?”
睚眦听后,指了指天上。
青鸾又抬头去看,几声鸟鸣划过天宫梦幻的天空。
“睚眦啊……”
睚眦竖起耳朵听。
“你不是瞎子吗?你怎么知道天上有啥?”
睚眦深呼吸一口咬牙说:“别忘了我以前也是上神!”
“哦哦哦!”青鸾顿悟,原来是以前见的太多了。
“那你会跳神祝吗?”青鸾又担心的问。
“都说了我以前也是神了,这些早已看过不知几万遍,早已烂熟于心。”睚眦有点想抽人。
“哦哦!那行!”
青鸾迅速掐诀将自己和睚眦都幻化成五彩凤凰,加入了跳舞的队伍。其实就是挥着翅膀乱飞就行了……睚眦倒是真的在跳神祝,可能他是这无数只凤凰里跳得最传统的了。
“怎么样?来了吗?”睚眦靠近青鸾问。
“没!”
说话间,就看见一个眼熟的人走到南天门的守卫边,背着手踱步着,俨然一副领导者的模样。
“有什么异常吗?”
“回星君,没有!一切正常。”
那人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就好。”
他说话一转身,到其他的地方去巡视了,挂在腰间的天机瓶晃了晃,映着刺目的太阳光,上面镶嵌着的宝石显得格外耀眼。原来是东华的近身侍卫迦叶。
“啧!”青鸾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睚眦,你先跳着,我去去就来。!”
睚眦一听,顿觉不妙,连忙用翅膀拍了拍青鸾:“你要干嘛?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候?”虽然现在睚眦是鸟形,看不出面部表情,但青鸾还是感觉到睚眦有一种:作死别拖累我的嫌弃。
“放心,我就是看到个宝贝,我去偷来。会有帮助的。”
睚眦还是不放心:“那要是你走了龙太子就来了怎么办?我又看不见?!”
“额……”这果然是个问题。青鸾想了想道:“我争取尽快回来!这个东西真的是个宝贝,我以后用的着。”
睚眦听她这么说,也不再阻拦,不说话表示默许了。
她跟着迦叶左挂右挂到了一处无人的花园,迦叶正走在花园见的青石板路上,左看右看确实没人!青鸾轻轻落地化成人形,伸出食指去勾天机瓶的带子。
但偷盗明显不是她的强项,迦叶又十分在意他的宝贝,一有动静立马一手按住天机瓶另一手携着匕首就刺过来,幸亏青鸾反应不慢,好险才躲过。
迦叶回身惊呼一声:“夫人?”
青鸾一听这两个字便脚步生生顿住了。
迦叶立马上前一步像是确认一般又叫道:“夫人?是你吗?”
某鸟那一瞬间好像脑袋打结了一样:“不是我,不是我!”
迦叶忽视了她的矛盾,眼里高亮起一丝兴奋,却立马暗淡下去,脸色忽然暗下来,按住刀柄说道:“不——你是青鸾!”
青鸾张了张口,结结巴巴了一阵说不出个所以然。
迦叶额头已经渗出了些密密的汗珠,他早已听说青鸾恢复了记忆,不光恢复了在碧落山的记忆还有在天界瑶池修炼时的记忆,如今她有了青鸾鸟的几万年修为,还有帘渊与了珂的精元在身上,定还想起了以前学过的术!如今,自己定然不是她的对手。放眼一看,周围几乎没一个人。
迦叶一双眼死死的盯住青鸾不转眼。趁她不注意,赶紧施法,朝天空一指,顿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用灵力化成的巨钟,铛铛几声大响过后,青鸾才反应过来——你丫这是放信号呢?
说时迟那时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凭空出现的银甲战士就将她团团包围住了。
糟糕!
迦叶一看救兵到了,连忙一个闪身跑到人墙后面去了。“给、给我杀!别留活口!”迦叶不知怎的,说话也结巴了。
青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这几个小喽啰,她还不放在眼里,她就是站着不动,他们也伤不到她分毫。
她掌中施力,一掌便打翻人墙,她如今已经将力量控制的非常好了,了珂和帘渊的力量,也能运用自如。
掀翻人群,青鸾右手成爪,只取迦叶命门。
迦叶见青鸾如今变化居然如此巨大,不禁吃惊,如今的她与当日天宫里那个只会任人欺负的龙阳早已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正吃惊间,青鸾已经近身,招式一晃,她像水蛇般绕到迦叶身后,伸手摘下他腰间的天机瓶,待迦叶反应过来,立马一个手刀劈下来,青鸾惊叫一声,闪避不及,被削去了半截儿衣袖。
身后训练有素的战士们瞅准战机寻着空挡蜂拥而上,被青鸾一掌扇开不少,有的天兵被伤了,又有许多替补上来,如此车轮战一般的消耗了她一阵,终于是被一柄长剑挑破肩头。
“唔!”她吃痛惊叫一声,连忙捂住肩头,鲜血正从她的指缝里汩汩的往外流。
“住手!”
——是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