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氏血蛟，于一万三千年前惨遭屠门。”清羽一下子就沉稳了下来，那双平静的血眸静静地望着三位风姓小姐，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一抹妖冶的笑。
“你们真的如小尘所说，全部逃脱了呢。”她开心地笑起来，“你们似乎真的只有十六七岁，已经是好几代了吧？人界地域辽阔，我也确实没想到你们居然就藏在这光明大陆中。”
“如果知道了，我就不会放过人界了。”清羽微笑道，“我当初应该把你们直接杀了的。”
“就凭你？”红衣不屑地笑道，“你可没那么有本事！”
当初我是有的呢，你说是不是。
小北。
——主上所言甚是。
下一秒，漠北在她心里回答道。
——即使您现在神力尽失，我也会跟随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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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年前
天女主上是个坑，他和月尘是跟随她在半年后才明白这个事实的。
殿下，公主，仙子还有天女主上身边的侍女护卫各个都不好惹，要不然是狼族的狼王，要不然是虎族的虎王，要不然是四凤族的各个首领……
然而抛开这些外在因素，他们发现自家的四位主子真的是极难伺候。
没错，四位主子。
虽然他们名义上是清羽主上的手下，但四人的手下永远是互相换着用的。所以，作为来得最晚，可能在五万年内都不会有小弟的漠北和月尘真的压力山大。不仅工作量大，被使唤得和狗一样，还得处处认大哥大姐，师兄师姐。
而且！他们还发现自己不仅是来得最晚的，也是年龄最小的，更是修为最低的时，真的是要泪流满面了……月尘还好些，虽然血蛟月晨的身躯孱弱，但现在已经是月尘一个人使用这幅躯体了，再加上月璃医仙秋水的调理，恢复到从前并不是梦想。
而妖界的常胜将军黑狐月尘，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与之比较，漠北就更加悲催了。
他不仅是修为最低，年龄最小的，更重要的是——他遇见了自己先祖的仇人！星神姬星落！那名女子曾与先祖较量，救下杀死先祖妻子的昙花仙子，并逼他退局妖界，占山为王。
因为先祖的妻子名为胥瞳瞳，而先祖名为漠萧，所以他们居住的那座山便被命名为萧瞳山。
“星神大人，您……”漠北想询问当初那一战的细节，但是看到女子脸上远离红尘的淡然表情和那双无法投影出任何人的漆黑瞳仁后乖乖闭上了嘴。
天哪！不愧是五行尊者之一！这个女人好恐怖啊！
“月尘？”漠北清晰地记得，当月尘看到姬星落的那一瞬间，他整个面部表情都变得相当精彩。然而，再问他细节时，他却闭口不谈姬星落。
只是偶尔，漠北听见月尘在小声嘀咕：“难道神界的星神长得都一个样吗？”
神界……好像就这一位星神啊……
漠北挠挠头，决定放弃对姬星落的仇视，安心地侍奉起四位主子来。
虽然清羽主上比天女主上更加纯真无邪，那双大眼睛就像是初生小鹿，湿漉漉的，清澈似明镜。但是她的省心程度与她安份的外表绝对是成反比的。
仙子的研究癖实在是太严重了，但凡是手下，他们的血液骨骼都被采集过。漠北回忆着当时的景象，只觉得一阵寒颤。
公主……漠北简直要摸一把辛酸泪，公主自己藏拙也就算了。但是她从不当着手下和仙子、主上的面前藏。只在五界与殿下的面前藏。每一次都被迫自愿去当棋子的感受可糟糕了。虽然看着他们被公主蒙骗的感觉是挺爽的。
至于殿下……漠北是真不知道。殿下所有事宜都是由凝姐直接负责的，轩哥打下手。由神凰伺候，魔龙王打下手……祖神开天辟地以来，殿下大概是第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