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面的人安静了，秦暖笑了笑，说：“这位同学，可以先听我说话了吗？”
对面的学生反应过来后，依旧用胡搅蛮缠地语气说：“没什么好说的，就两个字：退费！”
秦暖并没有被他的态度影响，她翻了翻之前小姑娘留在桌上的学生资料，慢条斯理地问：“肖智同学是吧？为什么课程都上完了，才觉得不满意呢？”
提起这个，肖智的表情立刻变成了不屑，大声说道：“这还用问吗？我都跟着你们的老师跑了多少面试了，当初选择在你们学校报名，就是看你们学校包就业，所以才咬牙付了这么贵的学费，结果谁想到你们这么没用，连我的一份工作都搞不定！”
秦暖把资料翻到成绩单一页，才算是明白了刚才小姑娘说的“浑水摸鱼”是什么意思，面前的学生门门都是刚好及格，多出个一两分对他来说仿佛都是浪费，而这样的学生，就业老师应该是会建议重新补课的，怎么就直接带出去面试了呢？
直到看到资料最后一页的特别备注，秦暖已经能够确定，这个学生从进学校那天开始，就是个“劣迹”斑斑、人见人嫌的主。
不过此时对他的人品进行判断并没有什么用处，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秦暖就事论事：“我看你是在陶老师的班里上课，她是我们学校最好的设计老师，她带的班就业率从来都是学校第一，可我看你的成绩，在全校来看，都是垫底了。”
肖智没想到对面的女人这么直接，恼羞成怒：“关你屁事！老子就是不爱学习怎么了？”
秦暖倒是没因为他的出言不逊生出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起身叫外面的小姑娘：“吴丽，你去看下陶老师空不空，空的话请她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找她。”
听说要叫陶老师过来，肖智的眼底立刻多了一丝慌张：“你叫她过来干嘛？跟她又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陶老师既是你的班主任又是你的任课老师，按理说她应该时刻关注你在校期间的学习状态和学习成绩，如今你课程都学完了，却要全额退费，没有注意到情况的陶老师肯定也有一部分责任，所以当然要问清楚。”秦暖摆出就事论事的态度。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要退费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你们没帮我找到工作，跟陶老师没有关系！你听不懂吗？”肖智的语气已经带了一丝着急。
秦暖继续保持淡定：“我当然听懂了，可是你找不到工作，最直接的原因是因为你成绩不好，所以得不到用人单位的认可，当然，找陶老师了解完情况之后，我们也会找你的就业老师再了解清楚情况。”
肖智声音很低地骂了一声：“靠，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接这档子活了！”
虽然肖智说话速度极快，声音也很小，但秦暖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信息。
秦暖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因为学校要先了解清楚情况，今天是肯定退不成款的，你明天再来吧。”
肖智一听，不用面对班主任，风一样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