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去言乐那边问问情况。”虽然很不愿意提及这个名字。。。。这个知道自己致命短处的女人!说实话知道她杀人的一瞬间还是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看着她被按在墙上的那是一种快感,
可心里像是被什么搅着般,他知道那不是快乐。
上官澈看着宇枫——我们和她真的认识吗?
“好。”
回头看了看还在抽烟的穆黎,“你呢?”穆黎抬头却没有看他而是穿过上官澈的身体看着他身后的停尸台。
“......火化他......”接着穆黎便低着头一直不停的抽着烟,一声不吭;
还是那烟雾更浓重的缠绕在他头顶像是什么将他吞噬般。
“这么着急?”是宇枫。
察觉到上官澈向自己投来的目光“走吧。”他的话听不出是什么语气,永远都只是那淡淡的一碗死水般。
言乐,如果人真的是你杀的呢?你有想过我根本不会帮你呢?
大概没有对我足够的了解你是不会这么信赖我的吧!
抬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头顶那片黑漆漆的天空漂浮着铅黑色沉重的云——就是这个世界,我们都要学会生存,可拼了命的要在这个世界占出一席之地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选择结束呢。
“别想了,不是她就不是她。”宇枫拍了拍上官澈的肩膀头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唯一闪着灯光的房间。
......
“穆棋永别了。”
穆黎慢慢将白色的幔布盖过穆棋的头顶,
那是一张崭新的白布没有了刺眼的红色。
昏黄的灯光下是穆黎的眼泪顺着僵硬的脸部滴在白布上。
......
“你来了。”言乐冲着宇枫微笑像是对着他说的般,可她的眼睛透着余光是在看上官澈。
她还是从宇枫家出来穿的衣服.....那是一件不太合身的灰色大衣是一件男款的。
宇枫点头,他微笑。
“你挺有本事的啊?还从神经病院里逃出来呢?”他们俩人同时坐下随之而来的就是宇枫嘲笑的口吻,像是高中学校门口的流氓痞子一样,带这盛气凌人的傲气和手里把玩这的小刀。
即使他现在手里没有刀可还是让言乐害怕的握紧手心。
他知道了,会不会嫌弃我?
会不会远离一个神经病?
像是针筒插入内脏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吸空般,是空虚,是空白。
“嗯。”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反击?真有病啊?
她低头不敢直视宇枫那深邃却让她一步步沦陷的双眼。
三年了......我好想你。
多少个千言万语,多少次想过重逢的场景,再次面对他时,她却什么也不想说,只是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我想你......
一直以来都只有上官澈一直沉默着偶尔看看宇枫偶尔看看言乐。
三个算是今天才认识的人——言乐,你真的认识我们吗?
“说正事。”宇枫本来意犹未尽的准备再嘲讽几把却被上官澈无情的打断了。
“人不是我杀的!”她烤着手铐的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发出一阵闷响。
这是爱吗?在所有人面前都可以镇定自若却惟独在他面前继续辩解这些误论!在他面前永远只是微笑却惟独不肯将自己的脆弱呈现出来。。。。
“那我问你,你是怎么从医院逃出来的?穆黎的父亲在你的计划之内吗?”面对上官澈逼近的脸言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宇枫什么都没说。
“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同谋。”还是那种尖酸刻薄透着无形的冷漠。
——记忆中的你不是这个样子。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微妙的关系?上官澈这样想却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我只是以我的诈死引起注意然后跳车逃出去。”言乐还是盯着宇枫猛看。
宇枫缩了缩脖子吸着鼻子沉默。
有时候真的可以这么简单。
是自己把所有世界都想的太复杂了么?
“哟?那你的意思就是穆黎的父亲和你没关系咯?”她皱眉,反感这样的他。
“一切只是巧合是吗?穆黎的父亲刚好经过或去找你然而就因为心脏病突发而倒在了那里,是吗?”
“嗯,是的。”言乐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很确定的告诉他。
“我喂他吃了他随身的药可是不管用。”一个有心脏病的人一定会随身带药的怎么会不管用?药是假的?
“有人调包。”那是一个重头一击。
宇枫脸色沉重下来:
“那刀子是怎么来的?”
言乐有些虚弱的用手支撑住站着的身体。
“我真的可以证明,如果我只想以杀死他引起注意的话我就不会放自己的血了。”说着她挽起袖子......那是让人不忍直视的胳膊,密密麻麻的遍布针眼,青色的血管在上面弯弯曲曲的,都可以明显的看见胳膊仿佛被什么抽干了般只剩下一张肉色的皮和里面的骨头。
说着她眼里闪动着泪水却硬是没让它掉下来,像是被拧紧的水龙头剩下的余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言乐也终于明白什么是信仰什么是渴望。
那是在疼痛和眩晕包围的时候出现的幻想,她似乎看见宇枫朝自己跑来在学校的门口向自己招手。
那是绝望的想要死掉的时候一种欲望,让她活下来让她三年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外面的一切。
啊——?
还是幻想吗?谁抱住了自己,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却让此刻最脆弱的她眼泪像是决堤慢不停往下流。
如果这是幻想那就不要清醒好吗?宇枫,是你吗?
是热泪一滴一滴的滴在肩膀上,隔着冬日的寒气他还是清楚的感觉到抱住她的那一瞬间来自她身上的颤抖。
......
将昏睡过去的言乐放在床上,上官澈看了看依旧吊儿郎当的宇枫。
......宇枫,我爱你,别忘了我......
这是她靠在自己肩头说的一句话。
“你问我和她什么时候认识的?这句应该是我问你吧?”宇枫插在口袋里的手骤然握紧。
这算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办案的吗?凭什么因为几句话就只说她有嫌疑?
上官澈只是看着他一声不吭。
“这位小姐只是失血过多加上身体太虚弱晕了过去而已,没什么大碍。”说话的是一个带着眼睛的医生,冰冷的语气没有丝毫感情,只是看着言乐胳膊上的针眼皱了皱眉。
接下来只是死一般的静,
两个人只是互相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什么。
但彼此心里都很清楚,谁欠谁一个解释。
许久,上官澈才说了一句:
“她很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