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号那天中午，那些工人是不是喝的醉醺醺的？大概几点回去？还有，中途有没有人离开过？哪怕只是上厕所。”
老板一听，顿时眼前一黑。
“这些问题不是都问过了吗？怎么又问一遍？”
看见他不想回答，王御又笑了笑。
可他笑得非常渗人。
那老板不敢闹事，连忙说道。
“他们喝到下午两三点才回去，中途没有人离开，有也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几分钟之后就回来了。”
“去上厕所的，还是那几个工人，我给你指过的。”
看来餐厅这边也没有线索。
王御有些失望，但还是点点头。
欧阳平在旁边看着，却忍不住纳闷。
如果餐厅老板也提供不了线索。
工地那边的人什么都不知情。
那他们现在还有找到凶手的机会吗？
电话突然响起来了。
欧阳平拿出来一看，没想到竟然是老法医的。
他急忙接听。
那边的老法医很急。
“结果出来了，我现在在寻找他们的死亡时间。”
“死亡原因可能是高度的烫伤致死，然后对比结果显示，并非那两个失踪的男大学生。”
“我已经安排技术组的人做数据库对比了。”
这是一个让人松了口气的消息，但同时也让王御和袁娅维眉头深深皱起，既然不是学校的两个男大学生。
那么是哪两个受害人呢？
还有那两个男大学生又去哪了？
欧阳平正准备离开餐馆，但他突然停下脚步。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那个老板点了点头，对欧阳平他们很是客气。
“这些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施工？他们每次都会来你这吃饭吗？还有每次来的人数都一样吗？”
“大概半年前吧，我听说他们是要在那造一个小公园，再弄一个人工湖，但具体的施工人员，我觉得好像在变。”
从他们开始施工，就一直来他这吃饭。
有时候他们会自己买菜回去做。
有时候是在他这解决。
只要是喝酒都来找他。
这些家伙不会赖账，老板对他们很是放心。
相处久了，感情也有了。
彼此都互称为兄弟。
“像他们这样心思淳朴的建筑工人很少见。”
“我以前也接待过一些像他们这样的工人。”
大多都是行为粗俗，习惯恶劣，甚至还会去骚扰一些女的，还会故意赖账，喝醉了就不给钱。
老板经常打抱不平，有时候还会叫警察。
不过那些人一般都不敢把事情闹大。
他们还是会给钱的。
而老板对这些事情也见惯不怪了。
不过对这批工人，他的态度倒是很友好。
欧阳平想了想，又和老板说道。
“那我想问你，他们的人数如果有变的话，一开始是多少？是什么时候变化的？”
老板皱着眉头，仔细想了半天。
“好像是半个月前吧，现在不是只有15个建筑工人吗？原来是17个，算上包工头在内。”
“但他们之前一直起冲突，明明那块地方都快施工完了，都不知道吵什么，每天就在那里吵，来这吃饭也吵。”
他们说的是方言，老板一句都听不明白。
结果半个月前也就是发现尸体前一星期。
老板突然发现这17个人只剩下15个。
他当时还好奇的问了一嘴。
包工头答的，说那两个人回老家了。
老板也没再问，而是继续忙活。
“那两个人的外形条件，你还记得吗？可以给我们描述一下吗？”
欧阳平走上前去。
他觉得案子有一些眉目了。
王御和袁娅维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化。
“可以。”
老板痛快答应。
两个人都挺壮实的，看着就魁梧，不过个子不高。
但他们给人一种正气十足的感觉。
像那种路见不平会一声吼的人。
正所谓相由心生。
有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路人还是能一眼看见的。
等老板描述完了，欧阳平的心也彻底沉了下来。
“可以锁定嫌疑人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对王御轻声说道。
王御点了点头，还得是欧阳平这一趟足够细心。
不然他们真的就把自己困在迷雾里面了。
回到工地的时候，包工头他们已经回来了，听说他们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吃饭，欧阳平对此很是意外。
等包工头面试完的两个工人了，欧阳平才开口说道。
“你现在没什么事吧？”
“当然。”
包工头点了点头。
他回头看向欧阳平的眼神，带着些讨好和殷切。
按理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警方办案向来是照程序，铁面无私是他们一贯的常态。
无论是私下给红包还是塞烟酒，没有人会收下。
关键是大多警察态度都不会特别友好。
因为脾气暴躁，所以没什么人会去讨好他们。
除非有求于人。
“和我回局里一趟吧，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包工头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警局。
法医已经反复确定那两具尸体并非失踪的两个男大学生。
确定完这些以后。
欧阳平也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包工头坐在审讯室里，他面露笑容，看起来愿意配合欧阳平所有的审问和调查。
欧阳平却突然说道。
“你们一开始一共有多少人？有没有人中途离开。”
包工头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
他没想到欧阳平会问这些。
“一开始是17个人，现在15个，有两个跟我们闹别扭，回家了，直到现在都没联系上，可能还在赌气。”
欧阳平眼中带着笑，他因为胖，看起来憨厚老实。
“那他们原来住在哪个房间？他们的生活用品呢？还有他们的名字，住址，电话，麻烦你提供一下。”
欧阳平话才刚说完，包工头就彻底愣住了。
“我……”
后面的话，他不知该怎么答。
因为，欧阳平的问题太犀利。
“怎么，你答不上来吗？”
当时发现那两具尸体的是其他工人。
如果是包工头，他或许早就让人把压路机压过去了。
果然，包工头慢慢说出他们的名字住址电话以后。
他又突然补上一句。
“这两个人可能找了其他的活，嫌我们给的钱低，你们联系他们，要是联系不上的话，接下来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