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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刺激的兄弟情

小说: 酒壮怂仙胆 作者: 夏寰 字数:2193

  对于云慎来说,人间数年,不过一瞬。他也曾问过老头为什么是他,结果老头神神秘秘地说什么眼缘啊,天意啊,他一个神仙好大岁数了还没参透人心这东西,这老头居然敢这样胡诌,可是他居然鬼迷心窍地拿了老头的信物,应下了这份差事。在人间晃荡了几年,越发觉得人间不光只有美酒吸引人,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也发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比他天上那个小窝棚要有意思的多,便有些流连忘返。待掌管仙界人名单的仙君去小窝棚通知他有人飞升的时候,却不见他的身影,用脚趾想就知道又偷偷下凡偷酒去了。这个仙君向来看不惯好吃懒做的云慎,此时逮到机会便来了劲,立刻报告玉帝,派了众多壮汉把他缉拿回去了。

  玉帝都没过审,云慎就被几个大汉押到卷云台,让仙君用火雷劈了个生活不能自理,被奄奄一息的丢在自己的小窝棚旁边,本来只想安安稳稳躺几天养伤,可是一闭眼就想起那个老头子满脸的褶子,搞得他觉都睡不好。他瘫在床上,眨眼看着自己简陋的房顶发呆,脑中便神游到他每次扒在皇宫金黄的房顶上,看见殿中一个少年满脸倔强,与他的兄长置气。最终,云慎还是唤了阿柳拿来收藏已久却一直舍不得用的仙药。

  阿柳不情愿,哼哼唧唧的:“这个药很名贵的,就这一瓶,你这么多伤肯定一下都用完了。”

  “阿柳,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没什么资产,再加上小气的毛病,真的嫁不出去。”

  “那你夸我美!”阿柳弯腰,凑在云慎脸边,扇动几根稀少的睫毛。

  阿柳是云慎刚到小窝棚时,在旁边栽的一棵柳树,虽然地理位置不佳,但是毕竟生在仙界,很快就长大了,还幻化成了人形。只是她的长相经常被云慎吐槽,但是说实话,这不能怪阿柳,要不是云慎经常忘记浇水,怎么能只长了稀稀拉拉几根枝条。许是云慎回忆至此,觉得些许抱歉,道:“阿柳,没有再比你美的仙子了!”

  阿柳很是受用,还买一送一,不仅给他拿来仙药,还答应帮他隐瞒。

  等云慎摇摇晃晃驾着几片惨淡的云彩下凡时,老皇帝已经不行了,大皇子即将继位。再一次悄咪咪扒在房顶上,掀开一片瓦,闭上一只眼朝里面望去,便看到两个少年对话。

  稍微年少一点儿的说:“阿嵩,你非要这个皇位不可?”

  少年对面的人显然有些生气:“程靖!父皇现在只剩我们两个儿子了,这天下必定是程家的天下!”程嵩语气缓了一缓,“我知道宫闱里面的龌龊,所以决计不会换你做的。待我登基之后,你便去你想去的地方吧,不必在这里束缚了。”

  程靖不再说话,对面的人转身欲走,终于再次开口:“阿嵩,只答应我一点,日后登基,不要穿皇袍来见我。”

  程嵩脚下一顿:“好,我答应你。”

  云慎扒在房顶上,只能看见少年的脑瓜顶,却看不见他的表情,于是施尽全身法力才将将变为老头的模样,谨慎地把之前交代的信物挂在腰上。

  程靖听见门外动静,只一瞬功夫,一柄利剑已经架在云慎脖子上。

  “主子?”

  “宴老?你回来了?”程靖不留痕迹地瞟了一眼云慎腰间,这才放下剑。

  “刚刚看到大皇子匆匆离去,面色不善,可是又与他争吵了?”

  程靖收剑回鞘,气冲冲回到房里:“我这皇兄什么都好,就是太在意那个位置,这破地方有什么好?不如和我到江南去。”

  云慎从身后摸出两坛酒,是他来的时候从皇宫酒窖里面顺的,然后嘿嘿笑道:“别想这些了,没有什么是喝两壶酒解决不了的!”

  两壶酒还真解决不了,这孩子酒量真是不错,于是又唤了宫人拉来一车酒,喝了三个时辰,方有醉意,此段时间,也把程嵩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云慎见他已醉,暂时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便准备离去,改日再来探望。

  刚迈出一只脚,本来趴在桌上的程靖便直挺挺地坐起来,幽幽道:“宴老。”吓得云慎缩回了脚,转头看他,“你知道吗,我的其他兄弟都是他算计谋害的,无论他做过什么,我都不想再追究。但如今他这是在赶我走,连我,他也要防着。”

  这什么情况,和老头说得不一样,这兄弟俩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吗?云慎还来不及开口,直挺挺的人又说:“我要去打仗!去西北!”然后继续瘫倒桌子上。

  云慎费力把这烦人的孩子扛到床上,真的准备改日再来看他了。可惜,由于阿柳在上面隐瞒失败,他又被抓回去了,臭揍一顿,又在他身上施了个法,只要越过仙界,便要受蚀骨之痛。云慎确实好奇这两个小屁孩,也对老头的嘱托有愧疚之情,但是新帝马上登基了,想着这小屁孩也不能作什么妖,便放下了心中的愧疚心,直到喝酒误事被天帝踹下凡,在靖王府附近开了一家云良阁,时不时地观望着。

  等云慎那天追着楚子安跑到靖王府时,一看了不得,这小屁孩居然想自杀,瞬间扇子一甩,本想打飞程靖手中的匕首,却不慎把他座下的椅子腿削没了半个,吓得靖王爷身形一抖,匕首移位,刺在椅背上,使出毕生功力才堪堪站住脚,没在“私生女”面前丢脸。

  殿中三人目光都锁定在云慎身上,他只好尴尬地笑笑,然后严肃道:“宴老叫我看着你,可不是让你自杀的!”然后爪子伸进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块玉佩,“你看,我有他的信物。”

  程靖接过玉佩,思绪万千:“不知宴老那日醉酒一别,可还安好?”

  “宴老早已离去,生前最是放不下你,特此嘱托我来劝诫你不要做傻事,今日,我的差事总算完成了,只是愧疚信物被我不小心磕掉一块。”

  楚子安一直静立在一旁,这时终于发话:“靖王爷,这玉佩可否借我一观?”手指细细抚摸玉佩的断裂之处,物归原主后,手中便捏紧了一个碎块,拇指摩擦,便知二者同属一物。

  云慎觉得有总有目光盯着自己,可是看向楚子安,他却在看着别处,想着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便有些尴尬,指了指跪在一旁的婉纱,说道:“靖王爷,这个事件明显有古怪,你也别再瞒着,至少要给她一个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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