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十来分钟,王俊凯总算把欲望全部压了下去。
“暮暮,我好像没事了!”
何岁暮把白布收在兜里,“既然如此,我们接着走吧。”
四楼亦是与之前两层相同的格局,而这一层,则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很显然,这就是他们要找的药物了。
“这么多药,我们怎么找啊?”
何岁暮闭上眼睛细细感受周围的气场,听到王俊凯的话后微微勾唇,“找最重要的。”
王俊凯看着何岁暮自信的笑容,有一瞬间失神。
她总是冷淡,总是小心翼翼,活的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他似乎还是第一次在何岁暮身上看到这种自信的笑容。
这一刻的她,美得像是会发光一样,让他一刻也不想移开自己的目光。
何岁暮找到最重要的几个位置,甫一睁眼就看到王俊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真好看。”王俊凯笑眯眯地回答,对于自己说的话丝毫不觉得难为情。
何岁暮闻言却是一愣,正是因为能轻易看透现在的王俊凯,她十分确定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是真的觉得,带着如此丑陋的胎记的自己,是美丽的。
何岁暮微微一笑,“谢谢。”
两人内心都不平静,朝着何岁暮之前找到的方向走去。
何岁暮花了一点时间打开光圈,王俊凯利索地取下药,两人配合得无比默契,一个眼神就足以明白对方的想法,一切尽在不言中。
被保护得最好的玉瓶里装着的是一种叫做玉鼎散的药粉,注解着疗效:天上地下,无上奇药,解百毒,散劲气,可生白骨,活死人。
“你之前说的,那些白袍人挥舞木剑会有看不见的劲气,那让你无法恢复的有没有可能就是劲气?”
“很有可能,我确实觉得背上有什么东西……”
“那好,我先少用一点试试,有什么问题你立马叫我。”
“好。”
何岁暮用衣角沾了一点药粉,轻轻涂在一道较浅的伤口上。
下一秒,奇迹发生了,王俊凯的伤口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有用!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
“没有。”
“那我就全给你用上了。”
说是全用上,但这个药粉的功效非常强大,半瓶不到就把王俊凯的伤全治好了。
剩下的药何岁暮没想好怎么处理,放回去吧,她又觉得有些不舍,带走吧,她又觉得自己道德层面有些过不去。
王俊凯没想她那么多,拉过何岁暮的腿把药粉撒了上去。
“诶你干什么啊??”
“这样你的伤口就能恢复了。”
“可这也太浪费了。”半瓶能治好王俊凯那种奇怪伤口的药,一瞬间就被霍霍没了,何岁暮怎么能不心疼。
“如果是你的话,我一点都不觉得浪费。”
何岁暮:……
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呢?
反倒是王俊凯理所应当的态度,让她心底都暖暖的。
“上面还有五层,我们要上去吗?”何岁暮问道。
王俊凯最近表现得越发正常了,让她忘记了王俊凯心智不全的事情,下意识询问王俊凯的想法。
王俊凯一点都不谦虚,立马接话:“都来到这里了,我们当然要上去看看。”
何岁暮也有此意,决定上去一探究竟。
走之前,王俊凯还让何岁暮取了几种药物,按他的话来说,易家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这里的东西也不一定真的干净,说不定之后他还会易家的人对上,干脆把先把药准备好。
何岁暮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她没办法下手,但让王俊凯拿走以防万一她是完全没有意见的。
就这样,四楼最珍贵的几种药都进了王俊凯的口袋。
五楼亦是与之前相同的格局,不过是摆了各色各样的书,大多是杂谈或者奇闻异志。
两人对此并不多感兴趣,很快离开了。
六楼也是书,不过书的数量少得多就是了,很多书更是以竹简的形式存在。
何岁暮自然对这些东西也不感兴趣,寻找到楼梯打算继续走,却在这时发现王俊凯没有跟在自己身后。
“王俊凯?”何岁暮叫了两声,却没有人回答自己。
她的心跳倏地一滞,顺着原路返回寻找王俊凯。
转过一个书架,高大的男人身影落入她的眼睛。
那是怎样一个人?
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他的唇边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
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英伦贵族的翩翩绅士风度,优雅的无可挑剔。白色的袖扣和整洁干净的英式衬衫,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完美的身形。却没有打领带,只是颈间一条精美的纯银十字架,带出了一种神秘的气息。
那张脸,何岁暮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王俊凯。
不过比起王俊凯,眼前的男人又略有不同,他似乎更为成熟高大,浑身的气度犹如俾睨天下的王者,现在的王俊凯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但何岁暮心中却已经差不多确定,这个人,不正是王俊凯长大之后该有的样子吗?
何岁暮觉得喉咙发紧,她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傻站在那里?过来,看这个。”‘王俊凯’扬了扬手里的竹简,朝何岁暮说道。
何岁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忍不住一步步走向那个优雅又危险的男人。
就在这时,一抹白色的身影闯入她的眼帘,那人越过她,直直走向王俊凯。
“你拿的什么?”那抹白色身影问道,语气里是掩不住的爱慕以及娇纵。
‘王俊凯’应该是极其宠她,才会让她如此纯真娇纵。
何岁暮微愣之间,已经摆脱了那种诡异的状态,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