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慧,穿着性感的抹胸小短裙,鲜红色的裙摆不长不短,正好裹住她的臀部,两条性感的长腿上套着黑色的蕾丝筒袜。
“小....小狸??!!”浓妆艳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卷翘的睫毛像受惊的小蝴蝶似的上下飞舞着,这么仔细一看,苏慧面容精致地竟像一个活生生的芭比娃娃。
瞟眼看了看站在苏慧身边的蓝毛,胡小狸心底一沉:“好久不见”
她埋起眼里的愁绪苦涩地笑着。
苏慧有些不知所措,却强忍镇定,她知道小狸最讨厌浓妆艳抹的女生...她知道小狸最讨厌跟男生胡混在一起的女生...
“小狸我....我....抱歉!!”
看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胡小狸紧了紧手里的袋子,心像一直溺了水的猫一样,感觉突然间各种复杂的情感都堆积到了心头,呛酸了鼻子,呛红了眼睛,她嗤笑地挑眼看着她,嗤笑的声音竟刺激出了眼泪。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既然你喜欢这个样子我能拿你怎么办?你知道的,物以类聚,你喜欢当表子就当,跟我有关系吗?”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蓝毛被胡小狸的一番话瞬间激怒,他上前扯住胡小狸的衣领衅味愈浓地说道:“臭娘们,你说谁物以类聚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苏慧惊得连忙抓住了蓝毛举起的拳头有些方针大乱地叫到:“薛子衫,放手”
子衫挑了挑细长的眼睛,垂下了举起的拳头,另一只手仍抓着胡小狸的衣领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胡小狸任由子衫这么抓着,眼里写满了嘲讽,还不忘细细地解释道:“物以类聚的意思就是什么样的人就跟什么样的人窝在一起,比如说人渣只配跟人渣呆在一起”
“草泥马”
薛子衫恼羞成怒,再度举起拳头朝胡小狸的脸上垂下去,只见苏慧身子一闪地挡在了胡小狸的面前替她挨下了重重的一拳。
她的身子失重,连同身后的胡小狸一块应声倒地,胡小狸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挣扎地爬起来看着薛子衫惊慌失措地扶起狼狈不堪的苏慧。
苏慧的头发乱了,蕾丝筒袜也破了,高跟鞋的跟也断了,但是她却不以为意,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胡小狸,想因此看到她的眼神的改变,盯了良久,眼里闪过几丝失落,她朝胡小狸深鞠一躬语调落寞地说:“抱歉,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
然后在薛子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临走前,薛子衫不甘地回过头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向她的方向,不羁的嘴角微微一扬。
胡小狸只是冷冷一笑,像是讥讽着渐行渐远的人影,也像是在讥讽着自己的愚昧。
拍掉身上的尘土,捡起地上的袋子,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天已经黑了,行道树旁的路灯的橘色灯光透过密密的树杈直射在地上,孤寂的身影在路灯的直射下渐渐拉长,挂在天上的北斗七星似乎在给她指着回家的正确方向。
这是躁乱后的宁静,宁静后的悲伤,悲伤后的悲怆。
回到家,胡庆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白小扬还在厨房忙碌着做饭。
“我回来了”胡小狸进门打过了招呼后钻进了房间把藏在衣服里的盒装曲马多悄悄地塞进了书柜里,为了保险期间,还特意在柜子里多放了一些书。
出了卧室,胡小狸钻进厨房帮白小扬打起了下手。
“妈...”
胡小狸欲言又止。
“我想去照顾莫小恬几天.....她住院了”
白小扬转头望向女儿削瘦的脸庞,心里暖暖的,虽然心里高兴,却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哟,你还能照顾人啊,照顾好自己就是三生有幸了”
胡小狸把剥好的洋葱递给了白小扬,冲白小扬做了个鬼脸温柔道:“你女儿我就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么”
白小扬笑着沉默不语。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就这没有吵闹、没有缺席、没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只是静静地看着电视剧上的情节,一起笑着。
不知道有多久都没经历过这么美好的时光了,胡小狸内心泛起阵阵波澜,幸福和心酸混合一团杂乱。
夜深了,胡小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在期待,她在幻想,她在欺骗自己那个孩子是不存在的,她在欺骗自己沈落秋还是爱她的。
窗外,圆润的月亮挂在空中,把光辉都洒进了胡小狸的眼里,惨白的月光照出了伊人的忧伤,不知君心该归何方何向。
痛的有多深,只有自己知道,累或者不累,乏或者不乏,伤或者不伤。
起身拿出曲马多,看着泛白的药片,她忍俊不禁地多取出了几片,混着水的甘甜流进了胃里,感受着胃液融化的药片,她像个断了线似的木偶,直直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有眼泪溢出。
她知道,今晚过后,那个笑如罂粟的男孩不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