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乔云舒还是醒了,看着叶徯悄悄地静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深冬的暖阳真的很温暖,但对于睡午觉的同学们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因为睡得太香,根本不想起来。
但是乔云舒最终还是坐直,清醒了,因为恍惚中门口徘徊的那道身影,还是占据了乔云舒的心。
教室里又只有两个直起背的身影,乔云舒和叶徯。
乔云舒很想回头问叶徯,去了哪里,为什么会请假?可最终还是没敢问出口。
铃声在不久后像催命一样的响个不停,全班同学大部分都像个毛毛虫似的蠕动了一下,然后就静了下来。
紧接着是上课铃声,再一遍催命似的。
知道冬天睡得正香却要爬起来的感觉吗?痛苦两个字已经无法形容概括。
窗帘还在拉着,昏暗温暖的教室里的大家还是不肯醒来,只有门口透进来的太阳光照着乔云舒,暖暖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语文老师抱着课本终于还是推开了门。
“醒醒啦,窗帘拉开,清醒清醒。”
不变的一句话,从高二说到高三。
语文老师胖胖的,是个中年妇女,走起路来像个企鹅,但笑起来却十分和蔼可亲。
就这样,每次叫醒同学们的不是下课铃也不是上课铃,而是下午第一节上课的老师。
我们眷恋乔叶小镇的冬天,深爱乔叶中学的教室,怀念乔叶中学的每一个可爱的人。
那些年里说着,笑着,后来都忘了,再想起来,却不知那些可爱的人是否还记得他们曾带过的某一年某一届。
时间有很多个截点,而乔叶小镇的乔叶中学,就是乔云舒遇见叶徯的那一段时间,那一个截点。
语文老师依旧话不多说娓娓道来,文学的世界是真的丰富多彩,有滋有味的,那时候乔云舒只是觉得舒服,不用动脑子,听听而已。
后来乔云舒想念每一节高中的语文课,因为再没有哪一节课似那段时光,那么充实,那么青涩与真实。
“叶徯,怎么样?”
“没什么,他让我好好读书。”
后来乔云舒知道,叶徯并不是什么北京的有钱人,父亲只是一个基层工人,奉养叶徯的爷爷奶奶已经力不从心,更别说支撑叶徯的学业。
关于叶徯的母亲,乔云舒没有听谁提到过,更没听叶徯提到过。
隐约中乔云舒觉得叶徯不喜欢他的父亲,关于叶徯的母亲,连提都没提过,乔云舒就更不知道了。
寒假渐渐的近了,来年开学就是小高考,时间快的有点骇人。
在忙碌的学习生活中,身边那些人似乎都还没来得及认识,时间就已经没了。
试卷是学校里最不缺的东西,就好像纸和墨都不要钱一样,学校里拼命得印,任课老师一个接着一个进班级拼命地发,整整一节课,高二上学期的最后一节课,教室里只有“哗啦哗啦”的试卷声,清脆而又可怕。
每一个任课老师来,都抱着一堆试卷,走,只微微含着笑意,听着同学们的抱怨。
乔云舒每一次往后传试卷,都会盯叶徯一眼。
叶徯似乎也习惯了,都会抬头看乔云舒一眼。
做了乔云舒一个学期的斜后桌,叶徯可谓对这个文静且霸气的妹子有了一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