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人要!”童默默瞪着他气呼呼地喊道。
“没事,你要我就够了。”路凯风抱着她的力道紧了一点儿,他将头埋到她的颈部,轻闭着眼睛说道。
没事,你要我就够了。
你要我就够了。
童默默被这句话弄得脑袋晕乎乎的,眼看就要沉沦下去,她赶紧推开了路凯风,愤愤地说道:“我也不要你!”
怀里的东西一下子挣脱了出去,只剩下无尽的空虚,路凯风很反感这种感觉,皱了皱眉头,声音变冷了许多,“你敢推开我?!”
“敢!”童默默强硬的态度让路凯风微怒,眼看着他又要发火了,童默默只能暂时将火气吞进去,小声地说道:“而且,抱我是要收费的……”
听到她这样说,路凯风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那么有商业头脑了?
看路凯风停滞了下来,童默默得意地扬了扬嘴角。
嘿嘿,果然人都是爱钱的,她这样一说,以后凯爷肯定不敢抱她了!
没想到下一秒,她的腰便被他一下子揽住,她的头碰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让她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滚烫起来,路凯风用力抱着她,说道:
“我付得起。”
童默默感觉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地就落入了他的陷阱里。
“手腕疼……”手腕间传来的刺痛让她痛呼出声,路凯风立刻松开了抱着她的那只手,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膏药,轻轻贴在她的手上。
凉凉的感觉很舒适。
童默默原本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还疼吗?”路凯风难得温柔。
“不……”童默默正要说“不疼了”,可是转念一想,手腕是他弄伤的,他给她贴膏药理所当然吗,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他!
“还很疼!”童默默说道。
没想到路凯风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大手覆盖上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疼痛的地方。
“嘶——”童默默疼得想要抽掉手,却被路凯风死死地抓住了。
“乖,忍耐一下,你的淤血需要散开。”路凯风哄着童默默,手指的力度却丝毫不减弱。
童默默只好忍着疼痛,极不情愿地听他的话。
他的面容此时此刻写满了认真,童默默偷偷地看着路凯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你……不生气了?”
路凯风瞥她一眼,想起她今天一整天都和别的男人在游乐场度过就来气!他尽量控制住自己,淡淡地说道:“生气,不过不是现在,等下再找你算账。”
童默默一听到他等下还要找她算账,吓得颤了一下,愤愤道:“小气包包小辣椒!”
路凯风没有理睬她,她的愤怒对于他来说,就像一只小猫,哄哄就过去了。
他帮她按着手腕,过了一会儿,他总算放开她的手,然后说道:“现在,你道歉吧。”
“啊?……”童默默一时反应不过来,“我被你弄伤了,该道歉的应该是你吧……”
“我已经道歉过了。”路凯风的声音变得霸道起来,“道歉,知道么?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童默默知道要是此时不顺着他,等他发起火来自己会更不好过的,她低着头,怯生生地说道:“对不起!”
看路凯风的眸子依然凝固着一层还未消融的冰霜,童默默知道单说这三个字是不够的。于是,她又说道:
“对不起,我不应该背着你自己偷偷跑去游乐场玩,不过,你放心,下次我去游乐场一定会叫上你的!”
路凯风:“……重点不是这个。”
“那,那是什么啊?”童默默呆呆地看着他。
笨、蛋!!!我吃醋了你还看不出来么?!
路凯风叹了叹口气,摸摸她的头,“算了,反正下次别和除了我以外的其他异性单独出去。”
他的语气霸道强硬不可违,童默默只好点点头。
就是说,接下来自己只能和凯爷一起出去了?
童默默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不愿意?”路凯风眯了眯眼,带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我怎么敢不愿意嘛……”童默默低着头嘟嚷道。
“知道就好。”路凯风冷哼。
其实,他更多的还是介意全安澜。因为几年前他和他已经结下了死仇,全安澜是不可能不报复的。而他如果要报复,肯定会报复在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上。他担心全安澜会把他对他的仇恨全部报复在她的身上。
他不希望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但是,她既然和他出去了一整天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时机不成熟,二是,他或许不舍得。
很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不舍得,那就意味着,爱么?
路凯风垂眸,目光里多了几分冷冽。
不过片刻,那种心里的不适被他驱散了。
反正她早晚是他的,他何必在乎多一个情敌?
“凯爷……”童默默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眨了眨眼睛。
真少见,凯爷也有发呆的时候呀。
她的手指很软,力道很轻,碰在他身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路凯风一下子抓住了她戳他胸膛的那只手,“以后换种方式来叫我。”
“为什么?”童默默眨眨眼睛,她觉得这种方式挺好的啊。
路凯风瞥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留下一脸坏笑的童默默。
莫不是……凯爷怕痒了?
“今晚早点睡,明天我还要去拍戏。”路凯风的声音仍然是不冷不热的。
“哦……”童默默答应着正要去洗浴,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等等……他拍戏自己早点睡就好了,关她什么事嘛!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路凯风惜字如金,说完后便走进了房间关上门,全然没有留给她商量的余地。
童默默只好愤愤愤愤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霸道鬼!霸道鬼!现在又不是古代那个万恶的封建社会了,如今追求人人平等的,可是她为什么在他面前就没有一点儿自由、一点儿选择的权利呢?
她越想越生气,可是无奈他已经关门了,她只好怏怏不乐地走进房间,洗浴,关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