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手根本就不是常年在外的人会拥有的,刚刚救火的话也未沾染尘土,指甲里尤为干净。
苏阳煦放下笔匆匆赶到书架旁,书架上是摞好整齐的书卷,其中一个竹简尤为显眼,被单独放在了一个空白处。
苏阳煦缓缓打开竹简,上面已经填完了整首词句,而这首词,游阡先生根本就没有公布过,所以刚刚那个人就是游阡先生。
苏阳煦反应过来拿起竹简冲进院中,四下昏暗,空无一人。
“来人!”苏阳煦大喊一声,院外纷纷涌进许多士兵,看见晃眼明亮的火把时,苏阳煦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无事,退下吧。”底下的人是一头雾水,还未曾看见过将军这般,面面相觑之后又看着将军独自进了屋,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回到书房之中,苏阳煦清理掉书桌上的所有宣纸,细细品读竹简上的诗词,一字一句的斟酌看完,手中的竹简落桌。
良久,苏阳煦才松下卡在胸间的那团气,指尖轻敲在竹简之上,沉吟后脱口而出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好诗,可惜不能为他所用。
苏阳煦眸中立即恢复了冷寂,整理了衣衫打开了房门,而沈倾就站在院中,面前一壶好酒,两个酒杯。
听见开门的声音,沈倾回首笑道:“舍得出来了,来陪我饮上一杯。”
“你没走?”
“我去何处?”
苏阳煦默不作声,目光始终在沈倾脸上捕捉,只要他看见一丁点胆怯或是其他的情绪,他就杀了他。
可沈倾就像没事人一样,面对苏阳煦更像是认识了多年的好友一般,替他斟满一杯酒,一边倒酒一边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没走。”苏阳洵重复了一句,在沈倾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沈倾看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如今我就在你面前,我们能不能坦诚相待,你整天戴个面具谁知道你长什么样?”
“你看我的诗集,还填词对句说明你还是很喜欢我的词作的,你想见我又是为何?”
明明是沈倾偷跑到他的面前,反而现在是倒打一耙了。
“哦?”苏阳洵反问,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倾,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倒要看看沈倾能说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