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植吃饭的时候把自己最近在忙的事情和顾临说了，美国教授审核的事，下周准备演讲的事都说了。顾临多大反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埋头吃饭，但动作慢了许多，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顾临一直把他的东西都保存得很好，像上次那个笔记本，连他自己都忘了放哪里了，顾临马上给他找出来。但是昨晚可能是自己情绪太激动了，再加上打来的电话是林海的原因，只关注到了顾临的前科，完全不记得顾临把他的东西收藏得比自己还好，怎么可能会这么不可理喻去撕掉自己的资料。人呐，冲动起来就辨不出真假了。
陆植也很愧疚，想想自己昨晚好像也挺过分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顾临，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顾临很伤心吧，不然怎么会直接丢下自己就出去了。
“我……”陆植想好好和顾临道歉，但是“我”了几声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咬着下唇，说不出第二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场景和这样的感觉一下子把陆植淹没——“你说话啊！”“不是哑巴就给我张口说话！”“不说是不是！”“……”尖利的指甲直接扣进他的嘴巴，好痛……
腥甜的液体触碰到他的味蕾，他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刚刚的画面一闪而过，声音和动作让他如坠冰窖。
陆植马上把嘴唇的血舔干净，“对不起……”瑟瑟地吐出这三个字。
顾临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猛然抬头去看他，只见陆植眨着眼睛，脸都皱起来了。
“怎么了？眼睛难受？”顾临马上移开椅子来到陆植旁边，“我吹吹。”
陆植正要伸手去揉，就被顾临挡着了，顾临把他的脸转过来，“眼睛没事，不要揉。”
顾临眼尖马上看见了陆植嘴唇的红淤，很浅的一条线，但是顾临还是看见了，“张嘴。”
陆植还没反应过来，顾临说什么就照着做什么了。
顾临仔仔细细左左右右都看了，发现只是这一点伤口才稍微放下心来。陆植的还在眨眼，像是什么东西进眼睛里了，顾临轻轻扒着陆植的眼皮，并没有异物，“我吹一吹，不能揉。”顾临抓住陆植想要抬起的手。
微热的气体让陆植的眼睛没有这么难受，但还是不舒服。顾临吹完这边，又吹另一边，过了好一会，陆植才感觉眼睛没事了。
陆植的眼眶还是红红的，顾临的心都揪起来了，但是看见嘴唇的红染，语气就冷下来了，“为什么要咬自己？”
陆植眨了眨眼睛，睫毛像朦上水雾，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顾临，也没回答顾临的话。
顾临喉结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