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欺的病也在我心上并没有停留多久,毕竟五色金已经到手了,救起水君,势在必行。
“这是奎木,还望钥安帝君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下一个条件是什么?”我把五色金递给云铸,迫不及待。
“这条件么……不急,既然五色金找到了,时间也不能拖得太长。他睡得太久了,该醒来了。”云铸狡黠一笑。
“这起死回生的过程……我想你不会想看见的,所以你们两个还是出去休息一下吧。”
云铸支开我们,那所封闭的涣心殿便就只有他们两人了。我和子欺握手,伫在门外。
子欺淡淡皱着眉,一袭长衣下,身子骨竟然有点弱不禁风的意思。他双手交握着,淡淡的忧愁,但是却并不显露出来。
“子欺,还是不舒服么?”
“唔,快了。”
“什么?什么快了?”
“……水君快醒来了。”
“他要醒来了,我一直的愿望。你不开心?”
“开心,开心。可是他回来,我可就不能天天陪着你了。”
子欺笑笑,嘴唇苍白得看不出血色。
我心里一酸,但还是说道:“他回来,你还做我的御医。”
良久,他才怔怔地说道:“好。”
这些年在几个季节完全背道而驰的国家来回辗转,我现在站在涣心殿旁的大树下,风吹来有树叶落下。我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暮春的风,还是初秋的风。
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我却从来没有梦到过这一天,因为我无法想象这一天,我等了这么久的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激动和混乱来迎接我。
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我的平静,丝毫不亚于这不动声色的风。
我在等,等他醒来。
而子欺似乎也在等。
大约太阳要换了月亮,云铸才从涣心殿里走出来,一脸的轻松。他下意识地轻抚了一下五色金,然后收入了怀中。
“五色金让奎木把凌风崖变得寸草不生,却在第淼身上起了作用,实在是神奇。”云铸嘴角勾起一笑。
我跌撞冲进去,他还躺着。
但是他醒来了。
是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