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说:“仙娥忘了,天上方数日,世间已千年,这一小会儿,在尘世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春夏秋冬了。”
牡丹恍然大悟,但依然忧心忡忡,这不是件小事,她不能不考虑周详,又道:“虽然如此说,万一你到时送不回来怎么办?”
“不会的,”吕洞宾坚定地说,“我与众仙兄已计议好了,只要金簪到手,降妖不过是片刻之间,这样做万无一失,一定不会有事。”
话到此处,牡丹渐渐放了心,但另一种感觉却不知不觉涌上心头。她不愿离开,也不愿让吕洞宾离开,只想两个人在这里多待一会,这种感觉是以前从不曾有过的。
吕洞宾哪知牡丹的心思,见大事已毕,拱手说:“仙娥见义勇为,令人钦佩,还望小心行事,我要回筵席去了。”说罢,便要离开。
却不料,牡丹忽然伸手拦住他:“慢。”
吕洞宾有些愕然,问:“仙娥,你,还有什么事?”
“我……我……”牡丹尴尬得一时说不出话。
吕洞宾说:“仙娥有事请讲。”
牡丹低着头,心里暗自埋怨:“你这个呆子,只知道盗换定山针,难道真的就看不出人家的心思?”
吕洞宾哪解其意,说:“仙娥,如果没事,我就要告辞了。”
“我,我……”牡丹迟疑了一下,说,“王母不是在为新酒征名吗,我想问问,
你,你是不是已经成竹在胸了。”
“这个……“吕洞宾心里一懔,顿时不安起来。
“想好了就告诉我嘛。”牡丹面带娇嗔。
“这……小仙还没想好,”吕洞宾巴不得立刻离开,拱手说,“仙娥,时辰不早,小仙该回去了。”
牡丹微微一笑,面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吕洞宾,你先别急着走,你口口声声说借金簪是为了降妖,我又没到天曹山去过,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吕洞宾有些着急说:“仙娥,你,怎么……”
牡丹笑着说:“我只听说尘世间四季更替,男耕女织,夫唱妇随,歌舞升平,却从没听说有什么妖魔作乱。”
吕洞宾说:“你,咳,你没到尘世去,怎么会知道妖邪作乱给尘世带来的苦难。”
牡丹笑着说:“我是说,万一你另有所图,故意编个谎言来骗人,诓走王母的定山针不再送回来,那样岂不害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