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等到那一通那个漫长而又令人难熬的对话总算是结束，司梦涵第一反应便是跳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那淡定自若的母亲，简直都不敢相信那自己刚刚究竟听到了什么？
“妈，你难道是疯了不成，难道你忘了咱们是因为谁才沦落到这地步的吗？现在你居然又要……”
“你懂什么？”
一声怒喝，止了自己女儿接下来还要再说的劝阻话语，赵静弯了弯唇角，笑容有些凄凉，这样的表情是司梦涵从未看到的。
“你说，我难道现在还有什么选择吗？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司灏深顺藤摸瓜查出来泄露他商业机密的人是你？或者是让我眼见你身处险境却无动于衷？”
早在女儿豁出一切铤而走险，悄悄潜入司灏深公司窃取商业机密的那一刻开始，母女俩的性命早就已经是犹如脚踏钢丝绳一般危险了。
“梦涵，你放心，上次的事情是因为母亲不小心露出了马脚才会暴露的，这样的错误，这次是绝对不会再犯。”
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叹息般的低沉，赵静似乎是有些疲惫般地将女儿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将那依旧梗着脖子对自己的决定不可理解的司梦涵搂进怀中，赵静那一双在司梦涵视线范围内是绝对看不到的眼睛犹如一潭死水，再无半点波澜。
“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护你周全，我绝对不会再让同样的错误重演。”
既像是在安慰忧心忡忡的女儿，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听到母亲这样苍凉而又悲切的声音，司梦涵只觉得自己的某根心弦随之轻轻动了一下，再也没办法像刚刚那样如同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去继续责问自己的母亲。
“嗯！”
低低地应了一句，司梦涵觉得自己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生如浮萍，轨迹难测，谁也不知道上一刻还在九重天上逍遥自在，下一秒会不会跌入尘土卑若微尘。
简直让自己此时此刻只能绝望地想着：难道这就是命？
不同于这边母女俩凄凉冷清仿佛世界末日般的低气压，同样挂断电话，另一边江琳倒是心里好受了不少。
没想到原来赵静竟然是这么“深明大义”的一个人，都不会为自己多费口舌，就已经摆平了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