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心,荷筱姑娘,是我对不起你们,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能死……”赫莲别语似是还要说些什么,却倏地闷哼一声,整个人微微一动,竟瘫软了下去,连手臂也支撑不住身体了。
“心,他终于说实话了。”荷筱也不惊讶,冷冷的望着脚前发生的一切,似是一切冤屈真相大白之时,委屈涌上了心头,双手攀着江心的胳膊,眼里尽是隐忍之色。“这下你真正相信我了吧?”
江心无奈叹了口气,抚了抚挽着她胳膊的那只手,又摸了摸那张精致美丽却略显妖艳的面庞,那眉目映着红衣,被她的手衬托得更加苍白,“荷筱,你有时候就是这样,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为什么不哭出来?”
此话甫一出口,荷筱目光中终于闪出异色,但那却不是泪,而是怒火。
“别语——?!”那厢,朱槿顾不得其他,上前察看赫莲别语的手上的伤势。
赤红色匕首上的血已干涸,而赫莲别语手上的伤口仍在淌血,流淌得凶猛不止,直到甲板上已蔓延了一小滩血泊。
江心忽然明白,那是血债血偿,赤红色匕首定有符咒。此时的“念”花舫甲板上的场景,多么像不久前在小楼上发生的一幕。
只是那血……鲜红的妖异,看上去惊悚恐怖到令人莫名颤抖。
赫莲别语浑身支撑不住,若不是原本就跪在那里,怕是早已跌进河中了,实际上,如今的他也算是把整个重量压在了朱槿身上。
“别语……?”此刻,朱槿也察觉出不对劲儿,以手指蘸了蘸甲板上的鲜血,鼻子前嗅一下,凝眉又凑到嘴边,却在轻启朱唇时被一股力量撞开了。
“朱槿,不要。”赫莲别语粗重的气喘着,看样子已是耗尽元气,但是眼目却并不迷离,反而更清醒起来,额上冒着汗,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朱槿满目狐疑,凝望了片刻手指上的血,鲜艳的似初生的玫瑰花苞,却在她的盯视下慢慢干涸枯萎。她眉目清朗了,以询问的目光投向赫莲别语,得来了片刻迟疑后的漠视,
于是,朱槿又仰头望着两个同样在苦痛中受折磨的两个女子,轻声道,“有毒?!”
江心沉默,目光游移开来,不愿面对。
而荷筱,则是勾起一个魅惑不羁的笑,“这叫血债血偿,我所受的都要他十倍偿还。我不要他死,秦淮是金陵官府管辖的地盘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