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你知道的那样，我那时专做毒药贩卖，把从南越各处收集来的珍贵毒药卖往别国，桑卓给的两瓶断肠散确实是经过我之手销往他国的。”
“如果我没记错，两瓶毒药都卖给了你们东夏。”
姜初南双手紧紧握着衣料，手心渗出了点点汗水。
真相似乎离她越来越近了。
“那您还记不记得断肠散都卖给了何人？”她接着问道。
杨老板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想了一会，边摇着头边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已经记不太清了。”
“不着急，您再想想。”
姜初南叫杨老板别着急，但说实话，她自己是有些着急的。
在来杨老板家之前她确实没抱什么希望，但自从见到杨老板本人，她的心中不知为何被点燃了希望之火，有一种自己已经将真相握在手中的错觉，想要肯定答案的心情越来越迫切，虽然真相仍像一团雾一般。
杨老板这条线索是他们寻了很久、花了很多工夫，甚至差点搭上性命才找到的唯一一条有价值的线索，如果这次无功而返，她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次靠近真相。
“是啊杨老板，您再仔细想想，”桑卓试着帮杨老板回忆，“断肠散是卖给了东夏的黑市还是被个人收走的？”
东夏境内禁止毒药售卖，因此南越的毒药贩子大多通过黑市将毒药售卖给东夏人，再由东夏人将毒药转售给买家，这种情况比较常见。
不过还有一种情况，由东夏买家预订，省去了中间商，由南越的毒药贩子同买家直接交易。
杨老板望了望姜初南掩藏在眼神中期待的神情，再次低头陷入了深思。
断肠散......东夏......世家......
嗯？！
杨老板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程......”他闭着眼喃喃道，“程......”
姜初南听到“程”这个音，心里咯噔了一下。
“上都程氏？”她试探性提醒着，“是哪个字呢？”
上都程氏便是当今东夏皇太后的母家。
“我对东夏不是很了解，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一家，”杨老板继续回忆着，“我只记得当时好像是有个带着面纱、捂得很严实的姑娘从我这买走了其中一瓶断肠散。”
“那天我好像听见她和同行人说要赶紧回去，不能耽误了时间，害怕程家老爷责难云云，其他的我就不知晓了。”
按照规矩，毒药卖家不得询问买家信息，他们的谈话还是杨老板不小心撞见的。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