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天地光阴凝滞在这一刻,是不是有些璀璨便不会熄灭。
合欢节之后数月内。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容颜儿的身边整日多了些稀奇古怪的补药。
她的身子越发沉了,行动多有不便,所幸天气也渐渐转凉,暖风习习里有瓜果的飘香。
暮云青烟,容颜儿同炎渊搬到了冥狱的别苑静修。
别苑坐落与山林深处,流水潺潺而动,瀑布、嶙峋怪石、白河不绝。
风向晚,月升处,花暖惊轻。
这些日子对于他二人来说是难得的平静,竹篱环绕,炊烟袅袅,白米黑锅,人间滋味,自在清欢。
“阿渊,你尝尝这粥的味道。”容颜儿着了棉麻布衣,头发用木簪轻挽起,不时有丝缕遗落在脸颊上,浅淡的眉眼里藏满里尘世的安然。
一墨袍男子发丝用银色的丝带轻束,他缓步揽住了她的腰际,低头去尝她手中的白粥,勾唇笑道:“很好喝。”
“是吗?”容颜儿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动,说话间,就低头就要去尝。
她甘愿为他洗手作羹汤,尽管是最普通的粥食小菜,总归是第一次尝试,她当然想要知道素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自己可有着天赋。
“颜儿……”炎渊眼里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欲言又止地望着将粥食送往嘴中的女子。
“噗。”容颜儿虽然不挑,可是现在的这一勺根本无法下咽,白米还是夹生的。
“这叫好喝?”容颜儿皱眉望着一脸坏笑的男子。
“好喝呀。”炎渊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唇角的那抹邪肆弧度却出卖了他。
容颜儿摇头出声道:“看来还是多做几回,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在别苑里待这么长时间,我的手艺总会精进的。”
她盖上了木盖,让粥食继续慢火炖着。
“还是我来吧。”炎渊哭笑不得地说道。
容颜儿挺着肚子踱步道:“也好,你不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得养地白白胖胖的。”
“……”炎渊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某种威胁正在朝他逼近。
“阿渊,说起孩子,你说以后我们给他取什么名字好呢?”容颜儿摸着下巴寻思道。
“我们好好想一想。”炎渊牵着她走到了院子里的桂树下。
容颜儿受用地靠着躺椅思索着:“初一的初怎么样?炎初。”
“炎初,炎初,这名字的寓意倒是极好的。”炎渊往她的腿上盖了一条丝巾应道。
“嗯!”容颜儿听见他的赞同忙点头道。
“颜儿,不过,你想过没有,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