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薇此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从没想过眼前的男人竟从不考虑后果，这种人要么无欲无求，要么就是有实力敢于承担一切结果，她扯起一抹笑起身走开，林夕依旧闲适的坐在角落，时不时看着门的方向，好似刚才的事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朝朝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对镜子补了一个精致的妆，借此来掩盖自己发红的眼眶，她不化妆时只让人觉得眼前的女孩干净纯粹，隐藏在妆容下的脸此时多了几分妖冶，微圆的杏核眼也被拉出了一个狭长的弧度，丢失了平日的无暇。
她对着镜子现出一个笑容，有一段时间她忘记了怎么笑，只好在深夜里对着镜子偷偷练习，到最后笑容真的只变成了一个表情，无论何时都与她如影随形。因为太久没回去，张翰文已经发消息问她了，她静默了一瞬然后深吸口气回到包房。
“朝朝，我头一次看见你化妆”她刚进去，张翰文就迎过来笑着看向她，说完又接了一句:“真的挺好看的。”
朝朝点头说了句谢谢，林夕才意识到她到底哪里不同了，眼前的女孩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让他不禁想起第一次看见她化妆是高二那年的圣诞联欢会上，她被社团选中唱叮叮当，平常都素着一张脸的她为了合群才在脸上涂涂抹抹，化完之后带上圣诞帽看向林夕:“我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本来还因为游戏对局里的团灭而郁闷着的林夕闻声看向她，然后放下手机:“能不能不化妆啊？”
“真不好看啊？”
“不是。”
林夕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样太可爱了，不想让别人看见。”眼前的女孩子皮肤白皙，微微努嘴，圣诞帽显得她喜气洋洋的，像一个可爱的大娃娃。
他的思绪被起哄声拉回现实，朝朝还在与张翰文说着什么，他原本只是看着没有做声，直到张翰文的手快要碰上她的脸，他才再也坐不住起身走过去拉开她。
朝朝原本觉得同事之间乱起哄也没什么，她也没在意，忽然一股力道拽的她踉跄，她站稳脚步向后看去，林夕微红着眼眶看她:“为什么不躲？”
“我为什么要躲？”她刚才其实是想往后退的，只是还没来得及。
林夕把手放在她的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一点也不像我记忆里的你了？”
“林夕，人都是会变的，我当然不可能和以前一样了。”朝朝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她现在早没有回头路了，若还像当初那么懵懂无知，现在已经被人欺负的骨头都不剩了。
林夕闻言放下手:“是我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