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越来越森冷的声音让涵烟心惊不已，她不敢直视他阴鸷冷骇的脸，刚想垂下头时，下巴骤然被他用力捏住，力道之大恍若要捏碎她的骨头。
吸了一口气后，俞嘉信咬牙切齿地说：“我听蔚提起过，那个唐伽就是以前替我们检查身体的社区医生吧？你为了那个唐伽，竟然瞒了我们那么多年！我现在总算想明白，为什么五年前的情人节，我故意装成蔚当众吻你，你不闪也不躲，当时我以为你是真心喜欢蔚，如今看来，恐怕你早就知道当时的蔚是我假冒的！”
“怪不得事后，蔚告诉你那天晚上他根本没有放烟花时，你没有发脾气也没有抓狂，我还以为你转性了，那天以后，学校的人传我们是一对，你竟然愿意配合我，装成一对模范校园情侣，我要求你和我走在一起时，要温柔地注视着我，经过我们班级时，要对着我的位置傻笑，经过贴着我照片的公告栏时，要故意放慢脚步……”
越说越激动的信，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话已经偏题很久，他攥紧拳头，为自己当时的迷惑与悸动感到可笑不已。
“其实你是担心，我不再顺着你的意，跟你去社区医院包扎伤口，检查身体，是吧？”
信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只是为了问清涵烟多年前藏着的秘密。
“是……”涵烟躲开他咄咄逼人的灼人视线，低声回答。
俞嘉信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有人用力拍打车窗，他和涵烟同时扭头，只见蔚满面容阴鸷，手掌狠狠地敲打着车窗，在茶色玻璃上留下一滩猩红的血迹。
“蔚！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涵烟听到车锁打开的声音，连忙伸手拉车门，车门刚打开她就被蔚用力拽出车外。
“我问你，你当时接近我们，是不是为了保住那个该死的唐伽？”俞嘉蔚眯起眼睛俯身盯着她。
“是。”涵烟垂下头，低声回答。
俞嘉蔚眼中浮现噬血的光芒，一字一顿晦涩道：“欧阳涵烟，我真是疯了才会让你这样糟蹋！”
“原来你每次跌倒，都是早有预谋，你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心甘情愿当你的垫背，你心里一定很得意是吧？”他攥紧拳头，极力克制住想掐她脖子的冲动。
“我不是……对不起。”刚开始，她确实是为了保住唐伽才会接近他们，她无法辩解。
俞嘉蔚别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