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顾言陌用手肘捅了捅边上像个木头一样杵着的顾言风“人家姑娘哭的这么伤心,你不去哄哄?”
顾言风没说话,连个冷眼也懒得给了,抬了抬下巴示意顾言陌看向楼下。
慕凌修的衣服未换,也没带暗卫,此刻的他就像个寻常布衣家的少年,一身的书卷气。他在慕锦歌身旁蹲下,为她阻隔了来来往往的人群,护着她就像护着什么奇异珍宝一样。他没有出声安慰,也没有出言责怪,他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就像小时候她做错了事,被罚跪上一柱香时那样。
慕锦歌哭累了,没有接过慕凌修递过来的手帕,只是任由他扶着她的肩膀,将她从地上带起。两人一路无言,平常半柱香就能走完的路,硬是磨了半个时辰有余。
有些话尽在不言中,反正...余生幸好还有你。
回到禅院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山那边的太阳带着暖橘色的光辉缓缓升起,照在凌晨寒冷的小路上。
慕凌修目送着慕锦歌进了房门,并未停留,转身离开了。慕锦歌关上门,屋里只有下她一个人,由于禅院的房间太小,伺候的丫鬟们就住在别处了,此刻还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