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后，季云舒满腹心事地开着车，脸色也控制不住显得十分阴沉。
　　“你说已经有人保护她了，是什么意思？”隔了半晌，季云舒才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问白黎。
　　“你还记得我刚刚住在你家的时候，你曾经叫我陪云雅去看过一场电影吗？”白黎反问。
　　季云舒点头：“记得。”
　　“在那个时候，应该是他们时隔多年后，第一次与我见面。”白黎语气淡然，季云舒却仿佛被狠狠敲了一榔头，猛然踩下刹车，白黎一时不备，险些撞上车前的玻璃。
　　“你见过那些人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季云舒恼火地盯着白黎，“当时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当时发生车祸的肇事货车，我看到驾驶室里的人披着件黑斗篷，但是似乎云雅并没有看见，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错觉。更重要的是，”白黎抬头，定定地看着季云舒，“如果我告诉你，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全力追查，当年的案子牺牲了多少优秀的警察我比你清楚，就算真的是他们重新出现……”
　　“所以，如果他们真的卷土重来，你打算自己一个人牺牲？”季云舒打断他，语调有些粗鲁，“这就是你最近，不再避讳当年的事情的原因吗？你已经下定决心与他们同归于尽？”
　　白黎抿抿嘴，扭过头去。
　　季云舒却不打算轻飘飘地揭过去，他强横地扭过白黎的脸，迫使他对上自己审视的眼神：“黑斗篷杀死的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亲人和朋友，他们是所有警察的敌人，这不是电影，不需要你一个人去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