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昆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心绪不宁。
党务专员陈昆,进入中统六年的时间不算太长,获得提升也就是近两年的事。
在湘西的山区,他先后完整地破获了三个地下组织,硬是从一个扛着中尉军阶的外勤人员,荣升为坐阵一方的少校专员。
最近内线报告,中共湘鄂边特委机关已迁到了澧阳。他忙了一个月,竟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陈昆点燃了一支哈德门香烟,慢慢地吐着烟圈。过去的经历,又一幕幕浮现出来……女性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和怯弱无助的眼神,总能激起他的欲望,使他立即兴奋起来。挖空心思变着花样的审问和拷打,成了某种的嗜好。让他欲罢不能,就跟吸上了鸦片一样。
在他的眼里,整个世界都象女人美丽的肉体,正在痛苦中扭动挣扎,既凄绝又无助。
刑房的门推开了,陈昆看到反吊的郁莲和站得挺直的紫云,立即夺去了打手的皮鞭。
“三炮,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呢?见人就打,能解决什么问题?两位太太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到了这里,她们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勾掉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