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是在温暖的水中,水烟氤氲,花朵荡漾,香气似有还无。幻暝哀愣愣坐在温暖的池水中,这样的舒适让她宛若幻觉,以为自己还在梦境之中,奢望着这样的梦不要太快醒来。
她迟钝地低头,见到粗鄙的舞裙已经被人换下,身上仅穿着一件贴身里衣。
大概已经是接近破晓的时辰,灯火通明的浴室内,能听见清晨清脆的鸟啼婉转,悦耳动听。
究竟是多久没有这样了呢,水中的温暖让幻暝哀完全不想动弹。能控制身体的时候,幻暝哀慢慢坐得更低些,将下巴以下的身体都浸没在热水中。双腿似乎被按摩过,已经完全没有不久前跪在冰冷地下的僵硬与迟钝感。
她答应过白夜奚仲要活下去。然此刻,幻暝哀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支撑多久。那个人的羞辱和折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她,他随时可以拧断她的喉咙。
以及他与她虚假的恋情,早已不存在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