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夹着烟，茶水热气和烟气混合在一起，在他脸上氤氲出了一个惬意的表情，他看那电脑又恢复了正常，放下茶杯去拍圆脸小警察的肩膀：“老咯，还是你们年轻人对这些玩意儿熟，想当年我刚来的时候也和你差不多年纪，说不定还比你小一些，杨昀你今年多大了？”
杨昀笑得见牙不见眼，他挠了挠耳朵说：“小时候念书念得早，我今年21岁啦。”
那中年警察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发出了一声夸张的餍足的叹息，似乎刚刚那一问根本只是一句随意地搭话而已，接着按照自己的回忆说道：“我刚来的时候也只有二十岁，那时候跟着所长，也算得上是风华正茂。要我说啊，你们这些小青年，都该吃吃和我们以前那时候一样的苦……”
杨昀也不介意被划为不靠谱的小青年这一类，还是站在一旁好脾气地笑：“李老师，电脑弄好了，您还要热水吗？我帮您去接一杯。”
谢渡丘坐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西区派出所的警察们都当尹朝和他是透明人，只有杨昀偶尔会过来问他们要不要再添点茶水，过了一会儿还给他们一人拿了一份当地的报纸打发时间。
下班时间到的时候谢渡丘喝了一肚子的茶，满头雾水地被尹朝拉上和杨昀他们去吃麻辣烫，几个小年轻点起东西来毫不客气，差点把店家放食材的冰箱搬空，除了谢渡丘之外又一人要了一瓶啤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