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狈地趴在地上，脸上沾了泥泞，身上捆着能封住她法力的绳子，眼里再无爱意，看着那人的目光中满是绝望和冰冷：“昭华，你便是如此对我的？”
　　那人的满眼温柔，护她在怀里絮絮叨叨说着情话的样子，终是化为了泡影。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虽是笑着，却透着刻骨的寒意。他没有说话，她就已经知晓答案了，他爱的，自始至终就只有她的身份而已，至于她这个人，于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他向身后招了招手，便上来两个人将她扛走，带到他府上的密室里，不闻不问。她总是能听到来给她送饭的婢女说楚昭华在消灭罪臣白氏一事中居功至伟，一举成为国师，还说国师即将迎娶将军的妹妹，还说那白氏的孤女在后日就将在世人面前处以火刑。
　　她听完之后就笑了，果然，那个人是没有心的。
　　他从未在意过她，只当她是个棋子，现在也到了该舍弃她的时候了。
　　可他还是在她被处死的前一天来了，那个总会跟她聊天的婢女被绑着，躺倒在她旁边昏睡不醒。他把她的绳子解开，把手放在她脸上抹了一把，又在那个婢女脸上做了同样的事。她便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样貌改变了，而那个婢女的脸，变成了她的样子。
　　她冷眼看着他所做的一切，心里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居然感到有些雀跃。
　　果不其然，第二天被架上火刑架的，是那个婢女。她的嘴里塞着破布，拼命挣扎着，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直到脚下的木柴被点燃后她才明白，眼里泛起绝望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