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很涨,晕乎乎的,夏荨只觉得自己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漂浮起来,身边有一个硬邦邦的柱子,夏荨环了上去。
夏荨轻声嚷着,他都快忘了,陆以辰多久没有叫他媳妇儿,他就多久没有叫他陆神经了。
曾经的自己总爱这么叫,那个时候觉得陆以辰就是个神经病,总缠着自己不放,一直到现在也是这样,陆以辰一直都在主动缠着自己不放。夏荨想不到会不会有一天,陆以辰愿意主动放开他。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会痛不欲生。
可是夏荨心知肚明,那一天快了,很快就会来了。
抽泣声几乎是顺其自然,自然而然就溢了出来,夏荨搂紧了那个柱子,而那个柱子也紧紧的回应着他。
直到虚无缥缈的悬浮感渐渐下沉,夏荨终于有了落地归根的感觉,心脏一下子也沉了下去。
不远处的黑色身影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