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面子的学院素来如此,即使人没了诗会依旧要继续进行,只是少了热热闹闹的气氛,倒不碍事。
台上三三两两换上一拨一拨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那句诗怎么说,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说好了便是不争朝夕,若是搁在辛伊身上那就是没出息了。
回了气血了的柳池烟又回来了,说是自己坚持非要来看看哪怕不能比赛,夫子表扬她这种捧场的精神就搬来个椅子放在评审,也就是杜京墨身边叫她好生歇歇。
看着郎才女貌的辛伊心里总是有不甘的,大抵是怕了自己三年小鹿乱撞付诸东流罢,说大方果然多半是骗人的。
“夫子请问我能当评委吗?”不知为何越想越大胆,辛伊就这么喊出了这句话。
但凡想一想,这也是不可以的,若真怀才不遇还是好的,怕是现在人们都要腹诽这人脑子坏了吧之类的。
宛如平底惊雷的声音让全院的学子都惊了惊,柳池烟扭了头,红唇微张,在辛伊眼里简直就是文雅版的嘲讽。
于是她不顾灵芝的劝告又加大了音量:“我为什么不可以。”夫子终归是夫子,就是那种我很气但是我不能骂你我要慢慢憋屈你的那种夫子,气急反笑的样子映在辛伊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