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早自习杨央过得浑浑噩噩，连自己读了些什么都不知道，而程凯在这个早自习也没回来过。
杨央生平第一次如此后悔打人，这不应该让程凯承担的，而且明明就是哪个王胖子来招惹程凯的。
谭雪莲见杨央一脸担忧的模样，还以为是她才到这个班上，就遇到这样的事，心底害怕。
为了自己班上的形象，作为班长的她，义不容辞的去保护。
“央央，你也别太担心了，肯定会没事的，不过就是小孩子家家的打个架，顶多叫次家长。”谭雪莲倒不是十分在意，她一直觉得，以王虎那副拽样子，挨打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打人的居然会是程凯罢了。
一听到叫家长，杨央那脸是更白了，连忙从凳子上蹭起来，不理会谭雪莲的惊讶，就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到郑老师的门口，还能听到里边小孩子的哭声和一个陌生大男人说话的声音，粗里粗气的。
不过那哭声倒是十分耳熟，正正是王虎。
听不清楚里面在说什么，杨央深呼了口气，心底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足足站了几分钟后，杨央敲响了郑老师办公室的门。
“进来。”听到里边郑老师略有些烦闷的声音，杨央心底不安逐渐扩大，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见杨央走进来，程凯还有些呆愣，本来被老师叫来，他就一直愣在那里，郑老师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这个倒是让郑老师头疼了许久。
陈刚几个人明显就是惯犯，不需要串通，和王虎演的似模似样的，几乎看不出假来。
当然这还要依赖于几个大人都觉得小孩子家家的，没这么多的心眼的看法，对他们之间的解释只看其表面，而不研究实质。
这才有了现在僵持的这一幕。
王爸也说了，小孩子家家的，打架是很正常的事，只要程凯说出原因，并向王虎说声对不起，也就没事了。
偏偏程凯看起来内向软糯，这个时候倒是嘴硬的很，也不说是什么原因。
刚才的假哭过去，程凯的话让王虎暗自嘲笑，这个傻子，原本只要程凯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也就行了，这事也就完了，偏偏程凯却一句话也不说，最后惨的还不是他。
杨央进来的时候，正是几个人逼问程凯原因的时候。
王虎见杨央进来，脸色一边，奈何脸上伤口太多，就是变了也看不出来，而且现在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杨央，也就只有陈刚心虚的几个人才朝王虎看过去。
除了陈刚，还有一个人每朝杨央看去，那个人就是程凯。
因为众人心里，是程凯做错了事，所以整个办公室，独独程凯一个人是站着的，其他的都是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
这个年代的沙发，虽然不软和但也比站着强，要知道他们上一节早自习是四十分钟，恐怕程凯已经站了半个多小时了。
事实证明，杨央虽然年纪小，但她还是很聪明滴！
不过这个时候程凯是已经感觉不到腿麻了，他还在思考着该如何向老师们解释，还是如往常一样，默默无言，接受老师最后的惩罚。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心底对接受老师的惩罚这一选择感到十分排斥，明明就不是他的错，凭什么让他被黑锅，程凯感到不服，又感到疑惑。
以前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偏偏这次，他不甘了，这是为什么呢？
来不及想为什么，杨央开口了，声音清脆洪亮，说出的话，却是让王虎想吐血。
“老师，我知道为什么是谁打的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