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不会离开她的。”白凡毅然决然地说道。
“为什么？你很喜欢她？”念之指着小萱，眼神急切。
“恩。”白凡点了点头。
“难道我就不行吗？我和她别无二致，我对你会更好，我留你在这儿这么久，难道你没有发觉，你没有一点感动吗？”
小萱有些无措的视线在他们脸上徘徊。
“她是唯一的。”
“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你要怎么证明？”
“给我一天时间，只有我和你，我有自信会让你改变主意。在此之前，谁都不能靠近墨池。”
“既然你执着，那我答应你的条件，无论结果如何，一天之后，种萱都能取到墨池之水。”白凡淡定的眼神，让念之有些恍惚。
“好，一天就够了。”
即使有了约定，三人的心中也多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翌日。
早起就没有看到小萱，念之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她为白凡准备好早饭。
静静地看着他吃完了所有，第一次做饭也成了甜蜜的事。
“她也会这样为你做早饭吧？”念之看着空荡荡的盘子，随口问道。
“不会，她不会做饭。”白凡平静地只是在陈述着事实。
“呵，这样啊，那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早晨的景色很不错。”
“好。”
“你看，很多人都出来劳作了，他们的妻子都送他们出门，叮咛万千，你有没有感觉到温馨，以后我也每天这样做，好吗？”漫步田间，念之感到了满足。
白凡没有回答。
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没主动和自己说过话，也没有和自己独处过，永远跟在种萱身边，把自己当做空气。
“你就不能和我多说两句话吗？”念之停了下来。
“其实我对种萱也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不可能，我看得出来，她也很爱你。”
“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和你更加不可能，即使明知结果，我对她也不能释怀，之所以我现在粘着她，因为我预感到，很快我们就要分离。对于你，本来不该打扰你，所以，你不需要再努力了，你已经很完美，抛开我，还有更好的人在等你。”
第一次他对自己说那么多，可却是拒绝自己的话。
“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
“因为我和你们不同。”
“什么意思？”
“我是天神。”
“怎么会这样！我把所有感情都投入给了你，可你竟然不能属于我，或者任何一个人。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在天上，而要来到凡间，来到这里，让我伤心，让我想要愤怒却也无可奈何！”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理由，仙凡不能相恋。
一句话，就足以粉碎一切。
“为了她，我才来到这，我也没有想过，我会爱上她，是她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眼泪。”
这段表白，简单，却足以重伤一个深爱他的女子的心。
“既然如此，这个约定就注定了我要一无所有。”
“…”
“我懂了，我会放你走的。但一天的时间还没有过去，剩下来的时间，让我们过得更快乐吧。”
像朋友一样地走在街上，所有人都羡慕地看着他们，不仅是外貌的出众，更是被他们的欢乐所感染。
原来白凡也可以这样可爱，原来念之也可以这样大笑。
买了好多东西，也收获了一份最独特的回忆。
两人欢喜地进屋之后，小萱已然端坐在里面了。
“你们，买了很多东西。”
“是啊，一天之约已到，你可以取水了。”
“那你们…”小萱有些犹豫地看着他们。
“他，我还给你，我们只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剩下来的时间，还是要你们一起走下去。”
“你能这么想，真好，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
“只要你学会做饭，那这个名号就要让给你了。”念之忽然微微一笑。
“啊？”小萱不解。
“用这个瓶子取水。”白凡递给小萱一个白瓷的瓶子。
“恩。”
小萱转身去取水。
“这个送给你。”白凡取出另一只白瓷小瓶放在念之面前。
“这是？”
“这瑶池之水，世间最纯净，你喝了它，即可长生不老。你可以修道，假以时日，定能位列仙班。”
“这么珍贵的东西，就送给我了，其实你不必对我太过抱歉。”
“时候到了，你就会明白了。”
念之正要开口，小萱就回来了。
“好了，我们可以去下一个目的地了。”
“连夜赶路，你不困吗？”白凡声音温柔。
“没事。”
“你们走了，我也不留你们了。”念之将瓶子放在身后，“我送你们出门。”
“再见了。”小萱恋恋不舍。
“我就在这里，你们要回来看我。我等着你们。”念之对他们挥手。
白凡只是望了念之一眼，微微一点头。
“保重了，旅途平安。”
马儿惊鞭，立时奔远。
紧紧握着白瓷瓶，怔怔地出神。
仰头喝尽，将空瓶置于桌上，转身，躺在了床上。
长生不老，就是你对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