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懂了吧。”刚才玄墨荧在跟畅凝晗开始几万字的长篇演讲,跟她详细的叙述,足足讲了两个小时,期间,还浪费了他两瓶红牛。
因为手肘受伤,她只能把头靠在椅背上,此刻正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哥,你怎么搞的?她睡着了啊,拽也要拽醒她。”说着,玄墨荧拉起衣袖,一双如猿猴般颀长的手臂伸了过去。
玄墨祈按住了他的猴手,“算了。明天再说。”
“啊,还要花两个小时啊。明天我不干了。我明天还有事。我要去练舞。”
“那你去休息吧。”
玄墨荧伸着懒腰,走了出去。
玄墨祈轻敲了一下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响声。“你眼睫毛都在闪,还在装睡。”他轻唤。
畅凝晗睁开双眸,一眼刚好对上他的观望。他的眸子过于幽黑,吸进她的光亮,沉淀更深她的迷糊。她脸色有些奇异,嘴角蠕动了下,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刚才的话你听懂没?”他插着西裤口袋,走至她的桌旁。
畅凝晗不情愿的点了下头,脸色恢复了高傲。“要是我爸爸知道,有你这样的朋友,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她嘲道。
“我和你爸爸不熟。”他们是同行的竞争对手,仅限暄寒之交。
“这样啊!”畅凝晗抿了一嘴,想了一下,因为脑子的猜测,让她语气升高了些。“那就是说,你和我爸爸不是一路的。这样,我也可以藉着这个机会挫败那个狐狸精。爸爸就会发现我的好处了。”
“你是这样想?”原本,他以为得费很大精力才能说服她,结果她居然想歪了。
“对。我告诉你。我做这些只是要引起爸爸的注意。到时候,他就不会再扔下我去北京了。”
“现在是八月,离你上大学还有几天。我先帮你把学校办理了。到时候,你一边做形象代言,一边上学。合同条约在这里,你看清楚了。”他把一叠文件推至她的桌前。
畅凝晗摆了摆手,翘着嘴,不屑的道:“不用了,我这次,不要去上去。那种闷死人的学校,烦透!”
“虽然我和你只是合作关系,但是,我建议你还是读书。绝对有你想不到的好处。”
“行了!你别跟我爸那一个德行,不然我会更讨厌你。”她恼火的抬头瞪他。既然爸爸都不要她了,像她这种没妈妈的孩子,就是一根自生自灭的野草。她讨厌他们的自以为是,她一点都不开心,只会给她过多的负担。所有她才会想挣开这些束缚,张显自己的想法。
玄墨祈脸色淡无可觉,只是一次,她不爱听也无妨。
畅凝晗念完后,撑着手肘打算冥想一下。“啊!”她呲牙咧嘴,好不痛苦。
“怎么了?”玄墨祈被她惊了一下,又不是在签分割条约,用得着这麽痛苦吗?
“我忘了我的手肘。呜呜~~~”她抬起手肘,睥见那伤口才结的新疤又破了皮。“哎,你别站着看啊。帮我吹吹,好痛哦~~~~”
玄墨祈怔了下,“怎么吹?”
“你低下头来,快。帮我吹吹啦。”她瘪着小嘴,难过的就快捏出泪来,忘了自己改娇扈的神态。
“呃...”玄墨祈不作多想,一手撑在桌边,一手撑在椅沿,头低下去,轻轻的吹她的伤口。
“嘶...”她发出又痛又爽的抽气声。
“好了吗?”他昂头探视的望向她。
畅凝晗连嘴都没反应合上,她有些惘然的也望着他。这才发觉,两人的姿势好暧昧,她的身体完全被他的双臂困在椅子间。“大叔...”她难得的脸红了下,敛下眼帘,留给他长长的睫毛。
玄墨祈淡化脸色,他自然看到她刚才的娇态。心想,我刚才在做什么?那种幼稚的事情。
“**...”门边的叩门声不依不饶的一直敲着,一个慵懒的身躯倚在那。
“过来,你在那干嘛?”
“老大,我刚醒起漏说了件事,立马从高床软枕上爬起来报告了。你们搞完没有,搞完我才过来。”他眯着星眸,凉拌道。
“你忘了什么事?”玄墨祈没有任何异色,还是淡然处之。事情不是荧以为的,荧就那么认为他也解释不去。何况,他们两个的默契不需要到解释的地步。
“我们没有搞啊。啊,不是,是我没有和他搞哦。你注意你的用词。”畅凝晗怒目而视。
“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不用向我解释。”说完,玄墨荧转过身子,唇角又勾起了邪笑。“我忘了说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我困了,晚安。”
狗血!畅凝晗朝他离去的身影呸道。
“你手上和腿上的上,我们用药物,可以一个星期内,不留疤并愈合。正好,你可以利用这一个星期,好好作准备。合同的内容还有什么不懂,我再讲解一下。”
畅凝晗一脸不感兴趣的说。“那你全部再讲一次好了。我全部都不懂。”累死你们最好。
玄墨祈不动脸色,给她讲解起来。
“等等,那个两年就是多少天多少小时多少分多少秒。”
“等等,你的国语带着广东话口音,我听不懂。”
“等等,那个钱能不能全部是999啊,我不要整数。”
“再问些幼稚园问题,我看,还是要请你继续上学。”玄墨祈从容的说。
“**...”叩门声再度响起,玄墨荧还是那副慵懒的状态,倚在门边。
“荧?”
“我记起什么事了。”玄墨荧勾出一抹邪笑,修长的手指往口袋轻轻一掂,大拇指一弹。
玄墨祈微举手,接住那只光盘。
“合同所以内容都在上面,二十六种语言屏幕,三十四种中国方言。不怕看不懂,不怕听不懂,放心观赏。晚安,各位观众。”玄墨荧自认帅气帅气的做了个“闪亮滴眼露”的回眸,才迈去。
“那我们来看看光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