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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等待 大雨 亲情

小说: 青春眼泪成诗 作者: 尘小小 字数:2061

  每天的门奶奶一如既往地给顾盼盼留着,顾盼盼什么时候下班回家奶奶什么时候才肯放下悬着的一颗心。没有顾盼盼的声音,对于奶奶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夜里奶奶不肯闭上眼睛,她怕等不到顾盼盼回家自己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顾盼盼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奶奶嘴上已经急的长出了许多水泡。奶奶跑到顾盼盼爸爸的家里告诉顾爸爸盼盼不见了。刚进门,盼盼的后妈在客厅看着电视,地上一地的瓜子壳。顾盼盼的弟弟看见奶奶后要跑过去,那女人一把把他拽回来,小孩不依便挣扎着喊奶奶,女人一巴掌打在小孩的屁股上。那一声响把奶奶吓了一跳,小男孩应声哭出来。顾爸爸听见孩子的哭音从厨房里匆匆跑出来。像是陌生人见面一样,没有语言,表情比路人还冷漠。

  三个人围着桌子吃饭,奶奶坐在旁边。顾爸爸只是虚伪的问了问奶奶有没有吃饭,那女人白了他一眼。奶奶哪里有胃口,就是饿也不会如此下贱地来这里看着脸色吃上一顿饭,就算饿死也不会。

  “盼盼一个星期没回家了。”奶奶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说的话等于没说。

  顾爸爸放下碗刚要开口问,女人把筷子摔在桌子上,野兽一般吼叫起来:“她不回家关我什么事?她叫过我一声妈吗?”

  顾爸爸为难起来,奶奶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开始后悔自己来这里,于是起身准备离开。顾爸爸走来拉住奶奶,突然喊出的一声妈让奶奶更伤心地哭起来。奶奶伸出手一巴掌打在顾爸爸的脸上,那女人也站起来把旁边的孩子吓得又是一阵大哭。顾爸爸又转过身挡住那女人,女人在顾爸爸的身上撕扯起来。顾爸爸用力把那女人推到地上,扶住奶奶往外走。后面一声嘶吼“顾大生,你走了也不要回来了,和你女儿一起死在外面好了。”然后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奶奶用手拿开顾爸爸的手,让他赶快回去。顾爸爸却流下眼泪来。奶奶像是突然没有了力气,扶住路边的栅栏。另一只手还是挥着叫顾爸爸回去。顾爸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大男人哭出来声音,奶奶再也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儿子失声痛哭起来。顾爸爸还是不停地用手打着自己的脸,奶奶拉起来他伸手去擦他脸上的眼泪。

  “好儿,别哭了。妈的错,妈不该来。”奶奶还在自责

  “妈,您别说了。我现在就去找盼盼。”顾爸爸依然哽咽着。

  顾爸爸把奶奶送回家后真的一夜没有回家,他挨家酒店网吧都找遍了没有消息。衣服上还有一道被那女人撕破的口子,掉了一个扣子。刚刚下过雨的街道有些滑,在拐角阴影里的小水汪一不小心就是被摔一跤,等到天快亮的时候顾爸爸已经一瘸一拐地在走路。眼睛里的血丝像是一张网,把自己网进去怎么也挣扎不出。小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浑身上下已经湿透,清晨的风吹过不知不觉地颤栗起来。一个石子现在也很轻易地把他绊倒在地,他又哭出来,拳头不断地打着地面,水花激起,落在脸上和泪混在一起。

  最后无奈之下顾爸爸只好去了公安局,在做笔录的时候眼泪依然不停地往下掉。回到家的时候奶奶看样子也是一夜没睡,两人的眼泪都已经干涸。只有一个愿望,顾盼盼能够平安回家。一幕幕场景在顾爸爸的脑海里浮现,有顾盼盼在和她妈妈一起纯真可爱的笑脸,一家三口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相互给对方加菜。回忆越甜心越痛。眼睛已经微微发痛,眨下眼睛滚烫的辣水还是流下来,像是伤口流血一样的痛。

  在顾大生第二次结婚后,他一直为了自己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而任由现任妻子的压迫。他一直未曾想到没有了顾盼盼,家不会完整的。而顾大生越来越感觉自己对顾盼盼有愧,他早就受够了现在妻子的骄横和毒辣。而生性本分老实的顾大生却只是敢怒不敢言,多少次他都想偷偷过来看看顾盼盼或者送点钱给顾盼盼,而妻子太过于霸道,顾大生根本做不了一家之主。这是顾盼盼之所以恨顾大生的原因之一。顾大生想到这里看着老母亲日渐消瘦的身体,眼泪还是撕裂般地滴下来。

  门突然打开,顾盼盼走进来。顾爸爸突地站起来,擦了擦眼睛笑着问盼盼去哪里了?顾盼盼没有理会他,走到奶奶面前给奶奶道歉,奶奶哪里听的进去顾盼盼的解释,抱着顾盼盼就是一阵大哭。嘴里还骂着死丫头,吓死奶奶了。

  顾盼盼没有伸过手去抱住奶奶,身体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任由奶奶晃动,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亲生父亲顾大生,这个生了自己却没有养过自己的男人,但是顾盼盼的心里还有一股软弱烦人东西在和她作斗争,我想那就是亲情吧。

  顾爸爸不知该怎么去面对顾盼盼,叹了口气转过身准备回家。步伐有些缓慢,受伤的腿还是一瘸一瘸地走着。

  “爸,谢谢。”顾盼盼在后面冷冷地说了一句。眼泪也掉下来,顾盼盼低下头,把头躲进奶奶的怀抱。

  顾爸爸没敢回头,加快了脚步。因为他害怕女儿看见自己此刻听到这句话而溃不成军的样子。眼泪,流再多此刻也是值得的。顾大生仰起头,怕泪水滴在地上,他要珍惜这泪水,他还是爱着自己的女儿的。顾大生深呼吸一次,轻轻关上门。

  他站在门外舍不得离开,还有一个原因是现在应邀去哪里?回自己的家必定要有一场大的暴风雨,而在这里久留实在没有颜面。顾大生再次仰起头,刚刚没有落下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奶奶忽然想起什么事,一下子推开顾盼盼就快步往门外走。奶奶推开门,门外空空如也,奶奶叫了一声“儿啊”就瘫倒在地。顾盼盼去扶起奶奶的时候,奶奶就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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