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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屋 记忆 生活

小说: 青春眼泪成诗 作者: 尘小小 字数:2234

  夏清找到顾盼盼的家,家里就顾盼盼和她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低矮的屋顶上连着几张年岁已久的蜘蛛网,粉刷太久的白色墙壁已经开始有些地方脱落。夏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坐在哪里,昏暗的房间里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夏清手里攥紧那张颁奖典礼上得到的支票,看着顾盼盼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夏清忽然感觉这五千块太轻太少。奶奶缓慢地走在夏清的后面,佝偻的身子已经瘦的皮包骨头。手背凸起的青筋像是一条条蚯蚓。奶奶努了努嘴示意顾盼盼正在里面卧室睡觉,自己蹑手蹑脚地比划着。夏清微笑着伸头往里面看去。

  顾盼盼在暑假里为了减轻奶奶的负担找了一份工作。在附近的一个酒吧唱歌,在学校里顾盼盼的嗓音就是出了名的好听,每次文艺联欢,她的歌曲总是压轴演出。这样的工作顾盼盼去做一点也不惊奇,而且夏清听说那酒吧对顾盼盼的待遇不错,就是环境有点复杂,形形色色的人群出入,难免有些人见顾盼盼年轻而想占她便宜。而每一次都有一个吉他手替她解围,甚至还为她打过架。顾盼盼在夏清面前说过几次,脸上总是带着那种听说很幸福的笑容。

  这些事奶奶一点也不知道,顾盼盼怕奶奶知道后会担心,所以一直瞒着奶奶。每一次很晚下班她就告诉奶奶自己的公司总是这样,所以报酬才能多点。奶奶除了信任自己孙女外别无选择。有几次因为演出完忘记换衣服,半路跑到夏清的家里去换衣服。夏清也在替她保守者秘密。

  奶奶给夏清端来点心,嘴里一直夸夏清长得俊,:“哎呀,我们家盼盼要是和你一样就好了,你看你这闺女长得多俊。”奶奶拉着夏清的手,夏清害羞地脸红起来。顾盼盼听到奶奶的讲话从卧室里喊出来,:“我哪里不好啊?奶奶偏心。”哈哈,三个人同时笑起来。

  “夏清?怎么有事啊?呵呵,是不是没有我你感觉孤单?”顾盼盼一边扎着自己的头发一边从卧室里走出来。

  “切,少来。我来看奶奶的。”夏清白了顾盼盼一眼,奶奶笑的眯起眼睛又用手去抚摸夏清的头发,夏清温顺的像一只猫。

  奶奶起身去做饭,非留夏清在家里吃饭不可。夏清也不好推辞,奶奶的脸上了开花。顾盼盼也拉着夏清撒娇一样不让夏清走,夏清还是不习惯顾盼盼这样拉着自己,用手去扒开顾盼盼的手。顾盼盼瞪着她,满脸假装生气去鄙视夏清这个坏毛病。夏清伸头看了看走进厨房的奶奶,然后回过头把支票塞到顾盼盼的手里。顾盼盼还没在梦里完全回过神,夏清示意她收起来的时候她才感觉到手里多了一张纸。

  顾盼盼打开看竟有五千块,马上有塞回夏清的手里。顾盼盼瞪大的眼睛终于让夏清知道顾盼盼也会有这种表情,而且此时的顾盼盼让夏清知道她终于在梦里回到现实了。

  “我说过给你的,你拿着。”夏清表情严肃起来。她以为这样可以吓到顾盼盼。

  “不要,我拿什么还给你?”顾盼盼的心在扑腾扑腾地再跳。眼泪就要撑不住,该死的夏清,让顾盼盼感动的一塌糊涂。

  “谁要你还?你不拿我生气了。”夏清声音有点大,被厨房里的奶奶听到了。夏清立刻捂住嘴巴,眼睛眨巴眨巴往厨房里看。

  “盼盼,你怎么可以和夏清闹别扭,你要像人家一样就好了。哎,你这丫头!”奶奶手里拿着锅铲走出来,看见顾盼盼手上的东西。两个人的像做错事情一样低着头。顾盼盼脚步虽然比平时快了些,但是还是很慢。

  “盼盼,手上拿什么东西?是人家的吧?赶紧给人家。”奶奶瞪着顾盼盼。在奶奶眼睛里夏清是个乖孩子,如果有错肯定是因为顾盼盼。因为奶奶了解顾盼盼。这孩子从小到大一直让奶奶不放心。

  “不是我的,奶奶。这是顾盼盼这个月的工资呢,她在给我炫耀呢,呵呵。”夏清把刚要说话的顾盼盼拉到自己的身后,笑着对奶奶说。夏清的手一直用力滴掐着顾盼盼的胳膊,顾盼盼却不敢叫出来。然后夏清微笑着一蹦一跳地来到奶奶面前,嘿嘿滴笑着。

  夏清把奶奶扶到顾盼盼旁边,拿着五千块的支票给奶奶看。并解释里面有五千块。奶奶突然警觉地问:“盼盼你在做什么?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报酬?”奶奶开始的笑容开始皱起眉头,奶奶的眼睛看着顾盼盼。顾盼盼张开嘴不知怎么回答。

  夏清只能再继续骗着奶奶:“顾盼盼在公司表现好,这是奖励。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多了。”夏清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多瞎话,但是这个谎言她撒的一点也不心慌。

  说是公司给顾盼盼的奖励。不如说应该是夏清对顾盼盼的奖励,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不离不弃在陪着自己。在自己终于可以有能力帮助顾盼盼的时候,这点事真的不算什么。奶奶见夏清说的诚恳也就放下了心,脸上的笑容像一层层涟漪把夏清和顾盼盼都荡漾在幸福的圈圈里。奶奶转过身走进厨房。夏清又一次深呼吸,回过头像顾盼盼眨了一下眼睛。

  顾盼盼眼睛噙满泪水,话还未说出口,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滑落。夏清拧了她一把说,别让奶奶看见了,以为我在欺负你呢。顾盼盼笑了起来,但是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掉。顾盼盼倒是像受了委屈,一下子抱住夏清,这次夏清没有推开她,而是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小小的房间霎时安静下来,用感动凝固起时间。奶奶在厨房炒菜的声音,甚至忍不住的笑声。幸福像蜜一样在嘴里融化开来。世界响起巨大的背景音乐,温馨的画面定格住在黑白色的相片。就算有一天它会泛起黄会褪色,但是只要想起,就鲜明的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每个人物都鲜活地存在,在不断地温暖彼此,无言的画面里打出一行字,执手流年,走到末世,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顾盼盼的脑子还是想到了与这个画面极为不合的事情,但是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你和李木真的在谈恋爱吗?”夏清忽然怔住了一样,木讷地站在顾盼盼的面前。

  就在两个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题进行下去的时候,夏清的手机响起来。夏清迅速滴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是一条短信。下面的的署名就是李木。顾盼盼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两个人相视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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