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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 师生埋头苦干建起了学校

小说: 可怜女人多薄命 作者: 在风雨中 字数:5636

  学校建在瓜里水口山那里,学校下面是有河,河水常年清澈,它是鸭们、鹅们甚或菱角们的天堂,夏天又成了孩子们和男人们的天堂,河的旁边长着一个大樟树,樟树繁茂枝叶,绿叶长青像大伞,同学们洗澡了在大树下放衣服玩细沙。

  樟树下经常有金黄的细沙,涨水自停留在那里,细沙干干净净,瓜里人建房子了就到那里挑,但细沙总是挑不完挑完了树下变了个塘了,涨水它自己又存起了一大堆,而且有微凸堆。听老人说樟树下在以前有两个叫化子饿死在那里,从此那里长年四季细沙成堆自己形成像大大的坟墓地,樟树爷爷是叫化子坟墓的保护伞正在树下,听老人说樟树那里是块宝地名叫“水坐莲花”。那两个叫化子不知道那里的他家子孙后代肯定发财升官。大樟树正在瓜里的水口山,给瓜里人增景,校的上方和背后是瓜里集体的站得威风凛凛的杉树,触目所及,天高云淡,碧水清波,绿树成荫,处处美景。

  校地基开始是个两块小芳草地下面全是石头,要靠全校师生齐心协力挖和用炸药炸开石山,要用九午二虎之力才能挖出地基,我们五年级和四年级大个的男同学就跟着男老师拿铁锺和钢撬在硬石上打炮洞,必须要放炮才行,放炮时老师很注意安全,还没点导火线老师边吹口召边大声喊:“同学们!同志们请注意,别走动了,放炮了”。过一会儿,砰砰炸炮声响了,每放一炮惊天动地,石头便排山倒海般倾泻而下,放炮一凡风顺,从没发生事故。

  打炮洞的四个老师和四个男同学经常累得疲惫不堪,尤其那把十八磅的铁锤。颤颤巍巍抡起来,砸到石头上却绵软无力。有时砸偏了,就伤到自己的腿脚,动风石粉经常飞进了眼睛。每天回家,手上腿上少不了旧痕添新伤。手上是逐渐两极分化的,十个手指搬运石头磨掉了螺纹,鲜红的嫩肉触之即痛;而手掌上却又老茧厚厚,针扎进五毫米丝毫不觉,敲打钢撬多么的辛苦,男同学抬石头汗流浃背,他们脖子上放条毛巾,出汗水了就用毛巾擦一下,半天毛巾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我们女同学就挥锄舞铲,铲到竹箕里挑的挑土,一二三年级他们年小就负责锤碎石,从马路上搬砖头,排成长长的队伍一个接一个转送向蚂蚁搬家似的,无论大小人人不怕辛苦,埋头苦干,干得热火朝天,有些同学搬石头,有时不小心被石头庄得鲜血直流,三年级的小同学叫王小林他不是农村的,他父母在医院上班,他很少干劳动活,她长得清秀美丽,可爱的尖下颌,有一双大眼睛,齐耳的短发,皮肤也细腻的象瓷器,看起来就象个一不小心就会碰到碎裂的瓷娃娃,手指尖细嫩滑,可她不娇生惯养,到学校同样劳动。

  那一天锺碎石,她从来没锺过碎石,砸石头的正确姿势是用左手扶住石头,右手抡锤狠狠砸向目标,她握锤的姿势非常正确,只是每次砸向目标的准确性不强,好多次石头完好无损,扶住石头的左手指却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一滴一滴鲜血流到碎石上红遍了石碎,伤到手指尖最疼心,她痛得脸色发紫,泪如雨下,老师心急如焚赶急把她送到医院,医生说她的手指骨头锺破了,老师通知她的父母,她的父母心痛不易,幸好她父母是医生一个月手指完全好了。

  学校也绐她出了药费钱,又继续参加建校劳动,那一界学生们建那个学校个个流过许多血汗,碎石屑溅入眼睛、划破腿脚的,右手掌被锤把磨起的水泡钻心的疼,肩膀挑土挑石被扁担磨肿红了又变黑,黑皮变硬。累得胳膊和腿酸麻身上肉都是一跳一跳的酸疼,冬天寒风冷得透骨,手搬石搬砖开起了交叉的手裂,手一下冷水手裂火辣辣的疼,疼得刺心,我拼命忍耐,简直是难受到了极点。到校拿起锄头双手用力手裂增开出鲜血,学校围墙上用白石灰打出口号鼓历学生的勇气“向解放军学习,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同学们鼓足干劲石头和我们的骨头对抗着,它们硬,而我们的双肩更硬。扛久了,居然也不觉得痛了。

  全体师生奋斗了一年多的时间,就把修建学校的材料全准略好,一个宽阔而辽阔地基展现在眼前,地基的左磅边堆了一大堆的煤渣,是为校园的跑道准略的,再过去一点堆着一大堆石头,是建学校打基地用的,还有几大堆沙子和水泥,这些全是全校师生们这几年的汗马攻劳,展现在我们眼前。

  我们全体师生搞了几年的勤供建学,终于地建立了一座美丽壮观的校园,步入学校大门,一条宽阔的水泥校道,两旁是一百平方米的大草坪,给人以看感到瞻阔的感受,校园正面雄伟壮观,整个校国都是一片新新向荣的景象。袒国的教育事业逢勃发展,辛勤的园丁们送走了一批有用之才又来一批。建好学校我小学毕业了,我们那时是五年制,我胜利地进入了初中。

  二十七学校苦难中结拜了好姐妹

  进初中真难为我,我有点烦恼要住校要拿米,拿被子、洗漱之内的生活用品,在七十年代不像现在可以做生意打工挣钱一年苦,二三年就打搏起来不苦了。那时靠出集体工做一天四俩稻谷一毛钱。很难爬富。我们家因建了房子没有摆脱贫困。这两年以来春天借粮冬季收割还,很难补起缺粮食的缺口。不但没米拿而且没被子盖,有一床旧豆角花被子继父和母亲要盖,我和妹妹盖的那被子破旧不堪,家里惟一的好一点的就是一床旧灰色的毛毯,是母亲和继父垫的,母亲就拿出来给我拿到学校去,母亲给我拿她陪嫁的木箱子大大的绐我到学校装用品。开始进校正收割稻谷有米拿,一个星期拿五六斤米,初中也开门办学报名拿起锄头和柴刀。

  进初中跨进新学校的第一天,又是一个新的人生开始,我用红毛线扎着两条牛尾吧小辫子,身穿我最好的碎红花布衣,蓝色裤子,穿起干湿平跟鞋,和队里的梅秀,长青一起到义林学校。我们的学校是盖瓦的两层洋房子楼。学校前面是操场,操场旁边有个师生吃水的井塘,井塘里长起拉希几根丝毛草没浮出水面清清悠悠,学生们口干了用手捧起井水喝,学校旁边有一条小河,小河里经常有小鱼游来游去。我们吃过晚饭到小河摸鱼玩,河里有一种五彩鱼,颜色极其艳丽,但我们摸到鱼却是不吃,我们用洗干净默水瓶装些水,把小鱼装进去养起来,放到课桌的位子里下课了拿出来欣赏下,小鱼在瓶里游来游去美极了,我们不知道小鱼吃什么,给饭它吃,它不吃饭,养一天小鱼就死了,校园的对面是一大片平整田野校园空气悠美。

  我们学核农场在古木水界那里,离学校五里路远,农场里经常有个班在那里边读书边看管由初中一和初二两个班轮留守看,一学期我们在大队洋楼学校,第二年就轮到我们班到农场去。那里一起有两个木板屋一个是教室,一个是寝室。我们的班主人老师姓吕,吕老师很年青也是读师范刚任教我们,他二十三岁左右中身材,经常带着一副银白色的眼镜文质彬彬,笑起来露出两个尖虎牙,他的个性温和,他教我们的语文。语文我不难写作文我还可以,数理化学我一般,早没打好基础,当年学期老师和同学们选了我当负班长。

  进被中的第一学期我和唐芳芳睡,随着时间推移我俩成为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学习上相互鼓励,校园里多彩的生活改变着我们。当时她拿了一床厚厚的大红花被子,我就拿那床毛毯垫,八九月份不冷垫毛毯还行,到十一、二月下霜下雪的天气了就特冷,别人垫厚厚的棉被,我和她就垫那床毛毯,我们的寝室正在河上方河风又大,我和她的床正靠在窗子,寝室是木板房格子窗拿纸贴起,寒风腊月半夜温度下阵风在外面怒吼,猛烈地摇撼着窗户,把窗格上糊的纸吹打得稀烂,寒风透过了糊窗纸。寝室骤然冷起来,一股寒气从背侵到全身上,冻得打冷噤,我和她晚上冷得整夜双脚冰冷总睡不觉,只听到河水哗哗地响,上面盖的厚下面垫的几块希木板上面就垫毛毯太薄,寒气一阵阵从床底袭上来,风吹从木板缝对过,冻得全身起鸡皮她晚上太泠就穿毛衣穿长裤子睡,我就穿一件单衣睡,她冷得感冒,我就冻得头痛欲裂,喉咙由于感冒寒火往上冲也溃烂了,无法吞饭咽菜,喝水都像受刑。我用镜子照了照发现喉咙里白白的,是白喉,吓坏了。

  去看医生,当时我身上没钱,我拼命忍耐,医生说如果不急时打针吃药白喉肿大堵住喉咙有生命危险。唐芳芳她心很善良听我去看病没钱拿药,很关心我就主动从口袋里拿五毛钱借给看病,落魄的时候一份钱逼死英雄汉,虽是五角钱情意有海深。我那次她不借钱我怕也活不了今天。

  从五岁死了父亲经历许多坎坷到十五岁进初中。使我懂得了什么是生命的张力,什么是爱的奉献,什么是人间真情。本来是我没拿棉被子冻病了她跟我受罪,没责怪我反而还借钱照顾我,我衷心地感谢她,她比我大二岁,我十五岁进初中,她十七岁,两在一起睡成为了好姐妹,她家里绐她讲了个男朋友,在我们大队放电影,在七十年代嫁个有工作的人是让人最羡慕的,她有最漂亮水红色(的确凉)衣服,在七十年代我们乡下(的确凉)是名牌布料了,每尺布一块钱,好看点的凉布要一块二钱尺,有钱人才穿得起,她男朋友经常偷偷约她出去,给她零花钱,不让同学和老师知道。那时学校纪律很严格不准谈恋爱,有些人写字条谈恋爱被学校发现就开除的。

  她每次出去叫我陪她去,我就当她的电灯炮,她男朋友长得英俊又有前途,她那时比我富裕多了,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经常梳两条长长的辫子,辫子垂在胸前,红色的翻领毛衣,毛衣是手织的。要是你稍稍留意,就发现她的脸有两个酒窝洁白的牙齿,笑起来很可爱,他的眼睛,深邃明亮,像夜幕中的星光,她机巧灵活从此我俩结拜姐妹感情越来越好,两人又是同学又是知已。我家的家境我对她聊两人下课了休息的时候寸步不离,俩人出去玩她最喜欢手搭到我的肩膀上两人排起走。冷天晚上睡觉时,我怕她和我睡太冷有苦难言她不好对我说,我自已对她说;“我俩各盖各的,你晚上拿你的被子垫一半盖一半睡,我拿我的毛毯垫一半盖一半,不是你跟我受罪"。拍我下“什么意思啊!你不把我当你姐姐看了吗?你把我当什么人啊!”。竟然俩人结拜姐妹有福共亨,有难共挡。以后不许这么说”。她很诚恳待人,而且我家里贫穷被子薄冻得感冒,她从不对班里的女同学说,她怕说出别人听瞧不起我,她就像我亲姐姐晚上睡觉总是把被子给我折好把我冰冷的脚放到她胸前取暖,我也把她的脚放到我胸前取暖。是她帮我走过了那寒冷的冬天,一般的人是做不到的。

  无论在校我走到哪里,我永远铭记帮助过我的人。敬重着那些指点过我人生迷津的人!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有困难就帮助别人,修复别人的自信。我很幸运遇到她,从此我俩的友谊像陈年老酒,越存越香。当年我是班里班长她是文芝委员两人是班里的骨干,两人互相鼓励学习取长补短,两人劳动带头,学习刻苦,我俩坚持努力学习,劳动和学习任务都做的兢兢业业,期末两人得了五好学生奖对未来的前途充满信心。

  又一个学期开学了是美丽的春天,春意盎然,花季招展的花季青年没二话说,两人见面亲热得很,两人把被子放在一起,又在一起睡,同学们很羡慕我俩友谊从不变色,说我俩像一对同性恋人,我的命又幸运又不幸,幸运的是遇到这么好的同学,不幸的是苦难总和我过不去总是苦不开言,冬天冻鬼过去了,春天饿鬼又来了,大海再大也有边,海底再深也有底,我的苦无边无底,到了春天我们家就缺粮食,靠继父和母亲挑柴卖买些面包吃,母亲向亲戚借点惟持生活,像打铁一样打点吃点,四人在家一斤米煮一窝粥四人可以分享,但我在学校我一个人一餐要吃四俩米,学校又没煮稀饭,那时正长身体四俩米我还没吃饱,五俩米我舍不得吃。菜也少一个星期就是一小灌瓶酸菜而且没油,星期六回家有时母亲没借到米一个星期就没拿米,就像同学借饭票吃。我死要面子借了同学的饭票一个星期没还觉得脸没地搁,总记在心里,母亲借到米了我拿米到学校秤了米,领起票赶急还给同学。不想拖欠,我经常听母亲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自己节省少吃也不想拖欠太久。最后想起母亲借米难借一天只吃四两米。早晨不吃,中午我一餐只吃二俩米饭,晚上吃二俩米饭,在那种艰苦的日子里也打过退堂鼓。

  想过退学,艰苦难熬的日子,对我又是一次考验,通过它,我可以这么说;意志薄弱的人能变得卑鄙无耻,坚强的人能转为卓越非凡。每当命运需要一个坏蛋或是一个英雄时,它便把一个人丢在这种试验杯里。因为在小小的斗争里,常有许多伟大的活动。常有些顽强而不为人知的勇敢者,生活,苦难,孤独,遗弃,贫困,这些都是战场,都有它们的英雄,无名英雄,有时比显赫的英雄更伟大。

  一个要经过了磨难才能想得到,没经过者是想不到的。当年我为了避免生活艰苦的难堪,同学们去打饭我总是让他们打好了没人了我就去,我不想让同学知道我连饭吃不上只吃二两米饭,问长问短我难同他们说,一种米养百种人,有些人你穷会帮你可怜你,有些人他不但不帮你而且还歧视你。穷也要穷的有恒心和志气,后来母亲难借米了借一次米桶里也仅仅只有六七斤,我把米拿到学校了母亲继父妹妹又没吃,妹妹也上小学了,我就一天只吃二俩米,饭得头晕眼花,早晨大家出操跑步了我很想逃避,我是班里班长,我要带动同学积极参加,硬着头皮带着空空肚子跑,跑也跑不动,跑起步来双脚发软打踉跄满额头的汗珠直冒,饿得胃痛难受极了,由于家里困难各种原因没有全心恩投入到学习当中去。我在班里的学习成绩中上水凭,仅仅一年就毕业了,那时后升学是批应该没问题真考数理化不能过关。饥饿和升学的忧虑一天比一天更深地钻进我的心里。让我寝食不安。苦难经常是后娘,但有时也是慈母,困苦能孕育灵魂和精神的力量。

  我是个倔犟不想自己落后别人的女性。初中也是决定我一生命运的两年无论如何,我要把曾经没能掌握的知识补回来。那时后我想,如果我能读上中专我会磕头烧高香了,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吧!我要尝试,我要争取!不过我想任何事情都不能先把困难想在前头,否则就没有信心了。无论怎样,先认真学习再说。如果因害怕失败而不去专心学,就连可能的希望都没有了,在饥饿艰苦的日子里深夜无眠。我咬牙对自己说:你一定要挺住!你没有退路!要坚持努力学习,你自己的脑袋只有靠自己的肩膀扛!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挽救自己,当年十七岁正是发挥个人潜力的大好时机,由于自己劳动积极表现好学习努力,老师和学校领导看得我起,我加入了共青团员。让父母点燃了望子成龙的曙光,我感到很自豪,我想能发挥的好的话能读上中专那么家里要烧高香了,那时读了中专回来直接安排工作,经过这么多苦难,我觉得穷困和其他事物是一样的。它可以由习惯成自然。久而久之,它能定形,并且稳有恒心和志气定下来。人们节衣缩食,也就是以一种仅足维持生命的清苦方式成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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