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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父母挑砍柴卖送我上学

小说: 可怜女人多薄命 作者: 在风雨中 字数:2742

  我的上学费是父母挑砍柴卖的钱,那时姐姐很懂事成了大人了十六周岁了,比母亲还高,到生产队做工由三分提到七分五,家里比前两年好过些了,母亲还写了申请报告给大队要大队批树给我们家,大队批了树下来,家里就准备建房子。

  而且我们队里的高阿姨大队干部老婆帮姐姐介绍了个对相,是瓜里街上的,家里条件也很不错,姐夫很能干能说会唱又能做,姐夫的娘也是贤妻良母,对我很好,姐夫的房子正在我们学校门口旁边,对我来说喜出忘怀。放中午学了亲家娘看到我总叫我去吃饭,姐夫看到我了有时又给我一毛,两毛钱,我留着买作业本,我在学校也很勤学,练大小字所以我的作业本也写得快,学习在班上除了留级生也是班里的前五名,虽家里穷穿着素朴,同学们不歧视我,而对我蛮好,我在班里有两个最好的学友咸阳,长妹经常叫我到她们家去玩吃东西。

  老师也很看得起我,作业任务我兢兢业业地完成。老师看到我的字体端端正正,作业整整齐齐,上课了总是表扬我,拿我的作业让同学看,要同学向我学习,到期末考试我语文九十五分,数学有九十九分的成绩,还评上五好学生和优秀班干,我赶到自豪。

  回家把这些成绩拿给继父和母亲看,继父和母亲对我的未来充满希望,我从小父亲去世苦难磨练了我早熟。我写完一本作业就拿回家到继父手里报帐继父绐我五分钱买一本。继父不用买滚烟纸了,拿我写过的作业本剪成小块滚啦叭烟抽。我们班有些富家子弟一页作业写坏一字就给它撕了,一本作业二十七八页撕得只有七八页,有些拿起作业本撕下来做三角板,做纸飞机玩,我看到多么可惜啊!因为他们长在富裕家,在田水里浸泡着不知道钱的干难。我的作业每一行一空我很珍惜那白白的纸,我知道读书的每一分线真不容易,因继父没手艺靠傻力气挣钱,挣钱的路窄小,我们一家的油、盐、和我书费全靠继父和母亲用收工时间后,披星带月去山上砍柴买。

  父母只要晴天每天收了工就去砍柴,我记得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母亲和继父去砍柴我也去跟他们挑柴,以到山上天有点擦黑,母亲和继父为了抢时间,砍小根柴不合算时间不等人,只能每人爬个大树砍树枝,母亲那么瘦小做起事来吃得苦手脚利索。母亲爬树像山上的松鼠一样快,上身紧贴着大树,放个手紧紧地抱住大树,放个手往树上方扒,两个手能留来往上扒,脚一步步往上缩,母亲扒树的动着特快一分钟多钟母亲就爬上了大树上了,到了树上立急动刀砍,叮当、叮当、把那些碗口大的树枝砍了下来,一根又一根一下子大树下就堆满了大根大根柴每根有十斤左右,我就在树下旁边等他们,我想到树下劈柴母亲怕柴掉下了打到我。母亲和继父仅仅只用了半个小时左右把大树树枝砍了下了,留到那些嫩树枝在树上长。

  母亲从树上下来满身大汗,双手和大腿被松树皮磨破了皮血淋淋的母亲不顾自己,天擦黑时间不等可怜人,只赶急劈柴,他们两个一砍二劈,一个小时每人砍好了一把柴了,天以经擦黑了,山上的萤火虫带着灯笼飞过来,一闪一闪,月亮出来了,月亮出来了怕羞一下子又躲进云里一下又出来光线不明亮。母亲和继父每人挑一担大大的柴。我只挑起十多斤。黑夜里山上的小路毛毛草草又窄又小,走起来跌跌绊绊,非常难走出山踣,有个藤横在小路中间看不清楚,把我绊倒,柴倒压在我的背后,压得我翻爬翻不起来,人小柴重用尽全部力翻一半身子起来松手扶柴又被柴压倒了下去,气得我半死。汗水像洗澡一样,非薄的衣服被汗水湿透,像一只被雨水淹没的小蚂蚁,背着食物在泥泞里苦苦爬行争扎,我疲惫不堪。

  母亲和继父看我这么久还没跟上他俩就反回找我,母亲看到我摔倒在地,赶急把我扶起来,叫我把柴放在那里明天再挑。我听着母的话放在那里,我跟在继父和母亲后背,继父和母亲经常披星带月吸取挑柴夜走经验,走路上坡路滑的时侯,他俩小心翼翼,一个手拿着肩上的柴别掉下来,一个手抓住小路边的草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慢慢地移动脚步。他俩挑起柴爬得全身发抖,满头大汗。继父和母亲的黑衣服全被汗水湿透了,风吹干了衣上有一层白白汗霜,我从他俩的背后看着风吹着他俩穿的衣紧贴着身子,我注意一看她俩累得像干枯的柴一样,瘦得可怜,母亲和继父身上发出一股浓烈的汗酸味。更令我感到心酸的是,平时我居然没有注意到,继父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如果不是我们孤儿寡母的拖累,继父这刻的时光如此美好。连风看到流泪,为了一家人的生计两人含辛茹苦。当晚回到家中我沉默想明白了父母真不容易,我有这么伟大父母感到骄傲,吃过饭洗过澡以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半了才睡。

  第二天清晨公鸡刚叫头到,天没擦亮,继父和母亲就叫我起床背起书包挑一块二十多斤重的松树柴同他俩一起去瓜里酒厂买柴,母亲叫姐姐带着妹妹在家煮饭菜。我们挑起柴走了五里路了,到了街上天刚擦亮人稀少,到了酒厂收柴的李同志还没起来,继父叫李同志起来,李同志有点衣衫不整的样子。他慢吞吞的揉揉眼睛,伸伸懒腰,继父和他招呼说:“后生请麻烦你,快点给我秤柴,我还要回去赶集体工”。李同志说;“急什么还早啦”。继父和母亲急如火,他在那里慢悠悠,我有点不耐烦对母亲说:“我们走了这么远了他才起来,还在那里揉眼睛还没睡醒”。母亲说:“别人命好,老天爷给他一生米不怕睡到中午起,老天爷给你一生糠累得半夜到天光,还没得吃,这就是命老天爷早安排的”。母亲就这么对我解释,也许这话有道理,再急没用老百姓就有这么吃亏。继父憨憨的一笑,我说;“爸你真辛苦”。“连秀,你父亲是个男人,男人就该养家,没有别的技术,只有把子力气,所以也就能赚点辛苦钱。你看着心疼啊。你就要好好读书,有点出息,好好混出个样子,别跟我似的靠傻力气吃饭”。

  继父和母亲卖了柴就赶急回家赶生产队工如没赶上生产队工,没向队长请假生产队要扣工分的,所以继父和母亲跟时间赛跑,当天母亲挑起一百斤,我二十五斤,继父挑起一百三十斤,酒厂的的收购价每百斤柴五毛钱,三人一共一块二角八分钱,拿到钱继父给了一毛五分钱给我。一毛钱给我买面包早和中午餐,面包五分钱个。

  继父和母亲赶急回去出工了。我走正街上的国营饭店里买面包,那些香喷喷米粉永远在诱惑着我,我无数次地在那门口走过来又走过去闻香味,我很想吃一碗米粉吃了就买作业本不到了,而父母挣这点钱我亲眼看到的真来迟不宜。我就仅仅地用了一毛钱买了两个面包。发现面包上竟还有一只小苍蝇,这两个面包是一天的饭,还有五分钱是作业本钱。还很早同学们还没到校,我就走到学校旁边的水沟用手捧了两捧水护得脸上,洗了脸上的汗水,用衣袖擦干脸,梳整头发,把清悠悠的水当镜子,别让同学看到寒酸,我天生爱干净从小懂得穿着整洁爱美观。洗净了坐在沟旁慢慢吃母亲和继父用汗水换来的面包,吃着吃着我心酸的眼泪忍不住地流了出来,一个夜工,一个早工辛辛苦苦就换来这一块二角八分钱,我用的每一分人钱是来的多么不容宜啊!母亲和继父千辛万苦挣钱送我读。使我真正体会钱真难得不苦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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