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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小说: 可怜女人多薄命 作者: 在风雨中 字数:3428

  以开始搬进去李爷爷家,母亲就警告我和姐不要大吵闹,不要随便动爷爷东西。爷爷一个人总没人打扰他安安静静习贯了。李爷爷是单身一人,娶了两个老婆由于受不了他的打骂和愚蠢又离婚了。他的个性很凡固,凡事他说了算。家里是个瓦房子建在田冲旁边,屋子有四个房间。房子前面是一块菜地,一年四季种着各种菜。房子旁边有个坟墓,茅厕在坟墓的下方,茅测离家大药有三十米远,房子背后有共一排四个坟墓。四周青山绿叶。房子很静阴沉,光线不好,小时候胆子小,我看到坟墓就很怕,里面埋了死人怕从那里出来做鬼。坟墓周围经常藏起鸟。到了下午四五点钟左右山里虫子叽叽喳喳各种各样的叫声,感到很恐怖。

  特别是晚上我总是要起来解小便,我胆小怕鬼总是叫姐陪我起来,我们经常摸黑不点火上厕所。小鸟听到我上茅厕响动声,突然从坟墓飞走,我以为从坟墓里出来鬼了,黑黑的夜里看不见,吓得打寒战,全身发抖,回到屋间害怕得睡不着觉,噩梦连连,后来我和姐想起个办法,我用个默水瓶里面放条乱布巾放点煤油做灯盏,晚上,上茅厕了就点这个灯光。点了一晚上被李爷爷发现我点灯了,李爷爷就大声大气地说;“你们为什么养成这种不良习贯,晚上总要上茅厕,不知道睡前解了大小便才睡,你们上测所要点灯,不小心失火了什么办,烧了我这房子把俩个丫头卖了都陪不起”。

  茅厕全用稻草盖的,到处掉满稻草,怕失火说的也是实话,但我们都小心翼翼,把灯盏放到路旁不拿进茅测。在别人家住我和姐胆子如鼠处外小心翼翼,一切听从爷爷的话,从李爷爷说了以后,晚上上茅厕我再不敢点灯火了。

  睡前解了小便到了晚上一二点钟总要起来,没有月光时我就在黑夜里像瞎了眼晴的人一样,摸到墙壁一步接一步防护不摔倒,像探查地雷一样走,路不平一脚高一脚底,茅测上面横放了两块小木板。一小心踩偏了就会掉进茅测。三月的暧风天茅厕小路旁边长满青草,总是看到小蛇在外晒太阳,它看到人一下就溜到清草里躲藏。我很害怕晚上上茅厕碰到蛇。

  当天,天气炎热我到树林里去看那棵小桃树,小桃树已经有胳膊粗了,它并不是枝叶茂密,但亭亭玉立,临风摇曳。就是这棵小桃树,在它第一次结了五个毛桃。于是我摘了桃子吃了。小时候我身体虚弱。吃了毛桃不到半小时肚子有点疼。而且拉肚子,糟糕了,一夜上几次茅测。到了下半夜越来越肚子痛了,到半夜三点钟肚子痛得特历害一痛就要拉屎还要快点不然就要拉到裤子里。我来不急穿鞋光着赫脚往茅厕走,我用双手护着肚子弯着腰,黑黑夜里狼狈不堪,走到茅厕旁边了脚下踩到一条小蛇,当时吓得我瘫倒在地,吓得我娃娃大叫母亲。惊醒了整个屋子里的人,还好那小蛇没咬我,我以松开脚就溜走了。我知道要被爷爷教训了,果真如此,一会儿,李爷爷身披了件黑衣,手里拿了一个长烟斗,烟桐上掉了个皱皱巴巴的烟盒包。放开房门气冲冲地走到堂屋里,把烟桐往地下一顿,登着眼睛看着我说;“这么深更半夜你在这里大喊大叫,搞得我一夜睡不着觉,又没看到什么鬼吃你!大喊大叫!我一个人在这屋里从没见到鬼,难道你们来就有鬼掐你,,深更半夜大惊小怪惊叫,叫你们进来住连我不安宁”。

  善良的母亲赶急向李爷爷解释;“爷爷真不好意思深更半夜把你闹醒,这孩子今天拉肚子上茅厕脚踩蛇了就吓得大喊大叫”。李爷爷回母亲说;“穷人养娇子”。我听了李爷爷话,很想反冲他两句,敢露不敢言,继父开口想对李爷爷别这么说。母亲就挤眉弄眼叫继父别说,人住别家不得不底头,母亲知道李爷爷的脾气他在发火时他不会听你解释凡事他说了算。他屁股尖尖,无理闹上天。如果冲着他的气,他什么事都做的出,他的大老婆和他吵架,他用绳子给老婆捆绑起手,推到河里浸包看到脸色发紫又拉出来,答应打不回手骂不还口,错对都听他的才放过她。

  李爷爷对自己老婆这么残忍。说也是多余的话。知道他是那种人,我们只是忍气吞声怕他连夜赶我们走,我们没地方去。母亲就像母鸡有乌鹰在天上叫母鸡赶快保护把我抱在怀里。母亲用经常解惊吓的方法,用手拍我的额头说;“吓倒小狗,别吓倒我女儿,肚子痛这么深更半夜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呢”。母亲对我问寒问暧,母亲告许我们一句话:“忍耐吧,才是苦难最安全的归宿”。从此,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李爷爷经常安排我为他做事,叫我做什么我也得做,煮饭,给他喂鸡,到园旁摘猪菜,他养了十多只小鸡鸭叫我挖土虫给他的鸡鸭吃。没办法住在别人家只好乖乖地给他干活,我就像可怜的小羊糕。有时做的心烦了不敢说就在他背后做个鬼脸。表示愤怒。特别叫我煮饭我不懂量水饭硬了也说我,饭稀了也说我。傻瓜十岁了连饭煮不好。累的我腰酸腿疼还被他骂,做起真没经。真气!但敢怒不敢言,我就像个他请的小小丫头,因靠近山林家里经常有野猫偷鸡鸭吃,有时丢了小鸡,骂我和姐没给他看好,我在心里骂他,野猫偷鸡鸭吃了,谁管得那么多!自己的鸡鸭自己不管好骂我们!要挖虫给他小鸭小鸡吃,小鸡鸭吃了土虫快长大,我就像一只可怜的小蚂蚁苦苦的在地上找虫给他喂养鸡鸭。吃自己的饭给别人做事,还受别人骂,有时做的气了避着骂他;你这老头这么历害不得好死!我受了许多冤枉气。他的木水桶没水晒干了有缝漏水。怪我提不起水桶顿在地下顿乱的,要我陪他五块钱,继父只好挑了五担柴卖到瓜里酒厂,陪了他五块桶钱,我对继父说,他这么无耻的人不给他,继父他说闹起不好听,他刚到这里地没踩热不想和他争吵,又住在他家。吃点亏算了。还要继父和母亲给他干重活,山上有大树总叫母亲和继父给他抬回家。给他辛辛苦苦劳动了连谢谢好话没有一句。在他的内心我们在他的家里住没要我们的屋租费,应该为他劳动。我认为帮忙是合情理的,但不要放别人当长工。我多么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过没有压力的日子。母亲和继父知道别人家不是我们久住之家。

  后来继父和母亲带起我和姐把我们原来的房料和地基挖宽修整,我们拿起助头和铲子,一家大小历尽艰辛齐心合力一挖,把屋前屋后的草挖掉,边挖蛤蚂边跑地叫,好像在说:“小朋友你们人小志气大,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躲藏的润草窝清理掉了,我带着我的儿子到田野去了”。

  青苔接着发言,“你们全家决心大整天整夜在这里整理这个家,搞得坪坪整整,干干净净,我不在这里呆了,我跟太阳走了”。继父把能用的柱子架起做屋架,用那没朽的方料做撑方,把有些没朽的木板合好,少了就用杉木皮用小铁丝扎好,屋没瓦盖就用稻草盖起,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回春。寂静了三年的家又重新升起,好像又回到了父亲在世的岁月,一家大少历尽艰辛,一个简陋的家就这样拼凑起来了。

  那天阳光灿烂,山上田间的小花朵像一张张脸带着微笑向着太阳,随风摇摆像点头多美,我们从李爷爷家搬家自己的简陋房子里,我为了新家有新气氛,我摘了八朵映山红,插到墙壁上。母亲放了一封小鞭炮全家人心花怒放,虽房子很简陋总比在别家往看别人脸色过日子强多了。李爷爷看到我们搬走了就皮笑肉不笑地说光面人情话,“你们一家在这里,这个屋里热闹多了,占了你们很多光”。又摸我的头说:“以后别忘了爷爷要来看看我”。母亲代我回话;“肯定来看爷爷,在这里麻烦你老人家了”。我调头就走,我在这里受尽了委屈,现在说这种光面人情话,我替他一身起鸡皮疙瘩。李爷爷神态让我对他这个人无端产生厌烦和轻视。他是那种自以为大、爱贪便宜而又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可厌、可怜而又可悲的人物。这种人吃不得半点亏,一旦吃亏,他想方设法也要捞回一点,否则,他会一辈子对自己的吃亏耿耿于怀。我在他家受尽了折腾。真像可怜的小羊糕。多么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过没有压力的日子。

  终于实现了我渴望的家,我们简陋的屋子仅仅只有两间,旁边是茅厕和猪栏,前面和右旁住了邻居一共有五户。我们家排在最前他们进出从我家门口经过。靠近前面的那户有个高个子女的和母亲一样姓蒋。农村相互之间都能找到点亲戚关系,母亲要我叫她大姨,大姨是个贤妻良。和母亲说话总是面带微笑,大姨家一共五口人两个大人三个儿子我叫哥哥。她的小儿子叫春生放学回家就到山上去捉鸟。和我们一墙之隔的是位二十七八的快乐穷单身名叫二歪。他三天不吃饭还是英雄汉,有米无米唱山歌吹口哨吹得热闹极了。最那边住了一位六十岁的老奶奶。当天隔壁大姨和奶奶给我家送了吉利礼物,每人拿了一斤用红纸染红的红米,用红纸包了一把小柴,祝福我们家以后财源滚滚,财米有余。

  在这里虽房子简陋,但我对这个位子的人感觉很好,四周青山绿水,房子前方有一条小河,夏日的小河最美,河水微波荡漾,清激见底,河旁长满了花草,红红的夕阳映在河面上,那一刻河水就泛起灿烂的金光。我和姐姐坐在河边石头上,悠荡着双腿,眺望远处美丽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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