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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的幼年生活

小说: 可怜女人多薄命 作者: 在风雨中 字数:6558

  我常慨叹人生惨淡,之所以如此慨叹,那是因为我在二00三年农历正月十一日这天,我从下面路过,正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突然从三楼掉下来一个铝合金窗砸倒我的背后粉碎性骨折。伤到我的中枢神经,我就成了高位截瘫的残废女人。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此我的人生便踏上了一条泥泞而又坎坷之路。为了找回黑夜生活中的那盏明灯。瘫痪这几年我用读过七年书的知识写下我一生的酸甜苦辣。

  我这个薄命女人出生六十年代,生在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之家。父亲小学文化,是个宽宏大量,受人尊敬,踏踏实实的勤劳农民。母亲也是农民,一个字不认识。但她仁慈,和蔼,能干勤节耐劳。我生长在高寒山区,坡陡沟深,土地贫瘠,庄稼人一年到头难得有一顿饱饭吃。全村都贫穷,我家也如此,我有个比我大五岁的姐姐叫(姣姣)。我长大了她经常给我讲幼年时,家里发生不幸的遭难,讲起这段经历我俩刻骨铭心地记着。

  我以出生就没有看见过爷爷奶奶,听母亲说;爷爷奶奶我还没出生就去世了。父亲一共四姊妹,父亲排老大,二叔和小姑住在一个生产队离我家三里路左右。小叔由于爷爷奶奶去世得早就把小叔送给一家姓何的做儿子,小叔虽带出去了但一直和我们来往。

  我以生下来不像现在没有鲜花和牛奶,有的只是饥饿,父母常常肚子填不饱,那时候,木薯和红薯是当时的主食,连大米饭也是稀罕之物,而肉更是可望不可及的东西。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虽然家境贫穷,但很幸福,父亲和母亲很爱我,有伟大的父亲为我们这个家遮风挡雨,有母亲关心我,我也是伞下的孩子。

  小时后母亲说,我很可爱,也很漂亮,怎么看都不像个农村孩子,皮肤上就不像。一般的农村小孩因为长时间的在外面玩,风吹日晒,小脸总是红红的。而我的脸色是牛奶一样的白色,皮肤也细腻的像瓷器,看起来就像个一不小心就会碰到碎裂的瓷娃娃,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呵护着我。每次妈妈带着我出去串门时,那些婶子大娘总要摸摸我的头发再拧拧我的脸蛋,因可爱,让人忍不住的想亲近。父亲也爱用他的胡茬扎我的脸、挠我的痒痒逗我笑。父亲对孩子总是那样的好,宽厚而仁慈,虽我们家是两个女儿父母把我和姣姣当宝贝。

  母亲就在我满一岁的当天,给我算个命看我将来有没有出息。算命先生说;我是孤星入命,我和父亲命中相克,我死父亲就活,我活父亲就死,这么残酷的命运来到我们父女身边。母亲听了当不能接受,天塌下来了,抱着我痛哭流涕。

  后来母亲就想把我送给别人养,躲过这场父女相刻的灾难。父亲听了一千个不答应,父亲说;“少信算命先生的鬼话,塘里无鱼虾也贵,女儿我也当宝贝”。父亲从没嫌弃我和姐姐是女,不相信算命先生的话。父亲长期有病身体不瘦但很精神,不是病恹恹的那种。那个时候生活非常拮据,一个月难吃一餐肉,每天都是红薯加稀粥,肉是奢侈品,要到过大节到时候才能吃得到。父亲没钱买肉给我和姐姐吃,就天天利用休息时间到田里挖泥鳅。乡亲们说,父亲在我们队里挖泥鳅最历害的,去田里总是有一斤到两斤从没打空篓回家。这也许是生活所迫吧。

  别人正中午在家休息,爸爸就在中午炎热的太阳下,腰捆泥鳅篓子,头顶一条白毛巾,边走边把裤脚挽得高高的,去挖泥秋。挖起泥鳅离家四五米远带着微笑大声说;“爸爸给你挖起泥秋鳅回来了,快要你妈烧火煮,给你俩增加点营养”。我感到很温暖,虽家里清贫感觉很幸福,在我的心里幼年生活算过得有滋有味。

  我和很多人一样,我也有一个幸福和快乐的幼年,只不过这种幸福和快乐所能留给我的美好时光太短暂了。

  就在一九六二年农历十一月的冬天。下着大雪,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行路的人他们斗不过风雪,显出了畏缩的样子。很少有人出门。整个村子里都是冷冷清清,只见雪没见路,只见雪没见人出门,雪下到地面一天几分厚。父亲缩着脖子畏畏缩缩地走到屋当头去挑一把柴,摔倒在雪地上,爬也爬不起来,脚没有一点力,脸色发紫,母亲用最大力气背父亲到屋里。以为父亲一贯有病生体虚弱,经不起风雪冷冻,冻僵了手脚,燃大火给父亲烤热身就没事了。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父亲连坐凳子也坐不稳,母亲把他背到床上,躺在床上父亲,脸色苍白,神情呆滞,父亲只是弯着瘦弱身躯,微弱的声音哎哟!哎哟!不停地叫痛。母亲看着父亲的眼睛如此空洞失神,那是一种已经熄灭了所有情绪的眼神。比我大五岁的姣姣不会像现在的影视剧中的孩子那么伶牙俐齿,什么懂事的话都说得出。看到母亲焦急泪水不停地流在父亲身上。只是明白这一点母亲哭不祥,姣姣拉着父亲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爹你什么啦!你什么啦!你冷我给你烧火烤。两岁半的我看到母亲和姣姣哭,我一点看不得母亲流泪,母亲一流泪,我也哭起来。哭也是当时惟一的表达伤心的方式。

  母亲和姐姐哭得肝肠寸断,心里极度的悲哀。母亲边哭边赶急掐父亲的嘴唇人中血位,我和姐只站在父亲旁边不停地哭,整屋子里一片凄凉。母亲看父亲不是平时状态,病情严重,心急如焚,六神无主。就叫二叔和姑爷来看看父亲,商量下是不是去医院治。二叔和姑爷看到父亲病情严重,如果不去医院生命就要亮起红灯,当时交通不便,二叔和姑爷只是用竹凳子扎起单架,父亲躺在竹凳子上垫盖两床被子,竹凳子上捆绑一把伞挡风雪。二叔和姑爷为了防路上的积雪滑,脚穿铁刮子抬起父亲,母亲鞋上捆扎稻草拿起家里几年从牙缝极出来的一点积蓄,同二叔和姑爷一起冒着风雪给父亲到医院。到了医院父亲做了身体全面检查,父亲得的病是老血栓,在医院打了一天针,拿了两天的药。就花光了全家惟一的一点积蓄,本来要在医院住院继续治疗,由于没钱付不起昴贵的医药费。当天二叔和姑爷把父亲又抬回家了,病情也有所好转,但还是糊里糊涂,呼吸很困难。二叔和姑爷当晚回去了,母亲回家赶急烧火给父熬起药,父亲吃过药就慢慢安静也睡了。那天晚上母亲也急得不想吃东西,我们母子三人烧了五个红蓍吃了,母亲带着我和姣姣就坐在父亲的床头,不敢熟睡,怕父亲万一睡去了。母亲抱着我姐姐就坐在旁边,母亲一下子又摸摸父亲的胸跳动么。母亲含着眼泪用双手合拢向老天爷求助,靠天老爷有眼保佑父亲吃了这药好起来,他是家里惟一顶梁柱不能倒下。

  长夜慢慢度过寒夜,屋子里一片漆黑一团的凄凉,我不知不觉在母亲的身上睡觉了。从梦中惊酲来,父亲对母亲说要吃点东西,当时天以蒙蒙亮了。母亲听父亲说要吃东西松了一口气,赶急叫我坐到父亲床边。给父亲弄吃的。家里的一点积蓄,用了真值得。挽救了父亲的生命,父亲的病情得到了好转,但还要继续治疗,由于家里没有钱给父亲继续治疗,父亲从此就瘫痪在床上。吃喝拉屎全靠母亲,身体日渐消瘦,再也没看到父亲起来过,家里的大小事全落到瘦弱的母亲身上,母亲白天做事,晚上又要照顾父亲。穷人孩子早当家,七岁的姐姐就担任家务活,姐姐就到山上捡柴。从此家里从来没有欢声笑语,父亲病情稍好点我就咳嗽发烧,母亲就在李爷爷那里学会了民间土办法,给我用鸡蛋和银子推寒气。当时家里的情景只听到哭声和叹息声,我和姐的世界没有一点快乐,像没有花朵的冬天原野一样凄凉,我没人照顾就跟着瘫痪在床的父亲在家。

  小时候母亲说我很吃得亏身上有点毛病也蛮好动,看到邻居的孩子玩耍捉迷藏,我要追在他们后面,分享那份欢笑。活泼好动爱说是我的本性。二三岁父亲在床上叫我,我很听父亲的话在家里陪父亲,没伴玩在家里和一只板凳高的小黄狗玩,它长得憨态可鞠,每天总是屁颠屁颠地摇着小短尾巴跟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我可喜欢它了,常常边抱着狗的脖子,小嘴撒娇似地在小狗的耳上和小黄狗说话。我吃红薯了剥那些皮就喂给小黄狗吃。我们家还养了个大公鸡和我玩,我吃饭了大公鸡守在我身边,掉几粒饭它马上捡起吃过。有时伸起它的脖子到我洋碗里抢我饭吃。我想动手打它,举起手它走的很远了。我玩累了就趴在父亲床上睡觉。我四岁以后调皮多了,不那么听父亲话了,整天出去玩滚得一身泥。不过调皮也不像现在电视中的小孩那样能说会跳灵机多变,家里的火塘角里经常放了个小水桶装起水,我用小水勺舀水玩,衣服经常弄得湿漉漉的,父亲在床上声音颤巍巍的叫我别玩弄湿衣服。我不听,我脾气很犟偏要玩水。衣服弄得湿湿的也没人换,父亲在床上大发雷霆,你这个小丫头是存心想把人气死啊!我叫你别玩水你不听,你妈回来你就见攻夫。

  母亲回来把我的屁股啪!啪打两下,给我换了衣服,后来水桶就不存放水了。我在家玩得无聊了又闯祸了,我们家屋当头是菜园,菜园里种起黄瓜辣椒。莱园怕鸡进去四处编织起篱笆,园门是用杉木皮做的,我想吃黄瓜就用手一开就可以钻进菜园了。我们家的漂亮的白色的大公鸡和大母鸡也趁此机会跟我钻进了菜园。大公鸡很漂亮我很喜欢,它头上的冠子就像一团烧着的火。每当它抬起黄黄的爪子跑起来,那冠子就一颤一颤的,像是火苗在跳跃,我看它和大母鸡在黄瓜地里钻来钻去多威风!当时家境寒农村里没什么东西水果吃,家里种的梨树桃树也结的少。因下每年积雪把树木的枝叶压断了,到了三、四月母亲有时从山上做事回来摘几串那酸溜溜的三月果给我吃。黄瓜是最好惟一的水果。我看到菜园里黄瓜很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儿也不开,也没人问它。只是大公鸡带着大母鸡到菜地里一点不客气干起坏事,在黄瓜地里寻找虫吃钻来钻去。母亲种黄瓜的时候,每蔸黄瓜蔸里都放一把猪粪,猪粪在地里久了就最容易产土虫,大公鸡和大母鸡找到巧门了,大公鸡咯咯地叫着大母鸡使命地用它的爪子在黄瓜地里挖虫吃。大公鸡的双爪子很历害双爪向后扒开黄瓜蔸里粪土,里面有大大小小的土虫出来了,它俩一条一条地吃下去。吃得那脖子就像挂了个小袋。当时它俩把黄瓜蔸挖出来时青青的黄瓜叶和黄黄的瓜花很鲜活,我不知道黄瓜蔸挖出来被晒死的。平时很少进园,母亲不把黄瓜不给我们当水果吃的玩。要做菜吃,当天自己闯进了菜园机会难得,有黄瓜苗没爬上架的在地面正好我好摘。大大小小摘了三四根,四月的太阳火辣辣的淡热得口干吃得津津乐道。我被太阳晒得软软的像一只猫,被长时间晒得很无聊,我眯着眼睛,不知不觉在菜地里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听到母亲进菜园拿起棍子把大公鸡和大母鸡追来追去打。我睁开眼为什么母亲要追打大公鸡和大母鸡,眼朝瓜地里一看哦!它俩犯了错误把黄瓜蔸挖了十多蔸出来晒死了,母亲起早摸黑辛辛苦苦种起到口了的菜,就被大公鸡和大母鸡挖蔸出来晒死。母亲气得跳脚,边赶打大公鸡边骂,“这两个被野猫吃的,把这黄瓜苗全挖死!快被野猫拖去’’。大公鸡吓得上下乱窜,顿时小小的菜园里鸡毛纷飞,大公鸡咯咯地狂叫着从园门赶快逃走。母亲把大公鸡和大母鸡赶走了,母亲气得够呛骂我,“就是你这死鬼!把园门弄开鸡钻了进来’’。扬起巴掌就要打我,我吓得缩起脖子。“啪!”母亲的那一巴掌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捏我回家。她罚我在后门站了一个小时,站多久我就哭多久。当天我在园里睡了地下很潮湿身上了寒气。边哭边咳嗽,在床上的父亲听到心痛了极了,对母亲说;“站了这么久行了你娘,她必境这么小不懂事,没有那个小孩不抄事,不抄事坐着死板硬套的小孩长大也是个傻瓜,不就是鸡爪死几蔸黄瓜吗?我在床上担心怕她到小沟又玩水去了,叫不应她,还好在菜园里,人平安无事行了你娘’’。“你说什么,这孩子不管教管怎么行!哎!呀呀!’’。父亲叫我,“心肝宝贝进我房间来’’。我回到父亲床边,父亲摸摸我的脸蛋儿和乱蓬蓬的头发你以后听我的话,别惹我和你娘生气。感受到了父亲的温暧,我的小脸马上阴雨转睛地露出微笑,我重重点头答应父亲、、、、、、、。

  天不测风云,灾难总是猝不及防地降临。一贯身体虚弱的我,由于长时坐地上玩水寒气上身我也身体不好了,我突然发高烧,烧到四十度。脸就像红红的纸一样,烧得手脚抽经,连气都喘不过来。下得母亲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越穷越见鬼,对这个不宽裕的家又是雪上加霜,没钱给我治病,母亲只是采用平日土办法给拿蛋和银子来给我推寒气。往日有毛病了推推寒气就好了,这次推寒气了病情没有好转,照样高烧不退。

  母亲心急如焚,含着眼泪说:“不知道什么为事,灾难全落到这个苦不堪言的家里,难道那八字先生说的父女命中相刻是对的吗?真的亲骨内命中注定要这么残忍吗?’’。自从父亲瘫痪病情有所好转我就阴阴阳阳身体不好。不得不又让母提起心,想起八字先生说过的那句话,原本母亲以为过了两了八字先生说我和父亲命中相刻以为过去了。谁知道灾难没有结束逃也逃不掉,初春的清晨被迷雾笼罩,含苞的花蕊被冰雪覆盖,我的命运啊,我的命运,你给我的只有黑暗和凄凉。当时在农村里一般生病到医院看不起病的。母亲惟一向往常一样用农村土办法,给我洗盐水澡,喝姜汤水散寒,用家里老母鸡下的蛋包鸡仔的全拿到锅里煮熟,用布包起蛋青里面放个银子推寒气,土办法母亲想尽了。但任然没有得好转高烧不退。家里全无分文,母亲抱着我号天大哭,这时隔壁邻居大娘听到哭声过来看看,大娘一贯热心肠,用手摸摸我的额头很烫手,她说小孩不能太高烧,烧久了会烧坏神经变傻子的。母亲知道病情严重性更加心急如焚,巧媳妇只煮得有米的饭,当时家里全无分文,母亲急得六神无主。母亲万般无奈之下抱着我幼小的躯体微弱的生命,跪拜在家祖菩萨面前哭哭涕涕求家祖菩萨保佑我这个刚刚萌芽的小生命,这时被瘫痪在床的父亲也知道了,父亲急得说话都结结吧吧,爸爸说;“快想办法到医院去抡救我的女儿’’。到那里想办法,亲朋好友父亲这几年有病借遍了还没还。有些人知道我们家穷借了还不起就不借,家里当时拿不出一分钱,又没有值钱的东西,家里惟一能卖钱的就是个养了三四年做种的大公鸡和老母鸡。挽救我的生命就全靠卖这只老母鸡了。母亲背着奄奄一息的我,手里捉起养了三年的老母鸡,含着可怜巴巴的泪水说;“求求你们修殷德,救救我的女儿,给我买了我这只鸡吧,买了钱好给她治病’’。有些人看到是老母鸡又不要。母亲背着生命垂危的我,从左边的街头走到街尾。又从右边的街尾走到街头,母亲口水说干了才卖掉那只老母鸡。

  一买掉老母鸡母亲赶急抱我直贲医院看病,医生给我摸了摸脉,给我听了心脏的跳动,翻了翻眼睛,神情呆滞,看到我的脸色带紫色,就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叫母亲赶快抱我回家准备后世。

  母亲听到这话心全碎了,脚也软了,抱着我撕心裂肺的哭。在回家的路上乌鸦哇哇地叫。叫得心惊胆颤。一下子,又摸摸我的心在跳么,一下子又掐嘴唇的血位,母亲抱我回到家中,安我们当地习俗一般小孩死了不给进正堂屋。母亲就把放到箱房当头,离死神相隔一张纸的我,在那里艰难地喘气,母亲流着伤心的泪水一下子又看看我,哭喊我别走!瘫痪的父亲心流着血地在床上哭着说;“天老爷你睁开眼,我的女孩刚刚来到这世上她不能死,我四十岁这么瘫痪了我的命换她,我死女孩活吧!’’。邻居们都忙着。有些人为做死后的鞋,有些人给我拿木板钉装尸盒,屋子里充满了一种生命之灯即将熄灭的死寂。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母亲的泪水和叫喊感动了上天,母亲摸摸我的心还在跳动。母亲赶急叫民间医生用土偏方救救,试试看有没有一丝希望。母亲说:我把女儿带到这个世界上女儿的生命只要有一点希望我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挽救她,民间医生和母亲看我还没断气想尽了千方百计,民间医生李爷爷用桐油和灯草给我全身有血位的地方报灯火,这个偏方就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看这个救命稻草偏方还真神。我的身上全是灯火伤疤,报了灯火半个小时以后我的干枯的嘴吧张开了,就像山林中被霜雪风吹打伤的小鸟,小鸟快冻死了在母亲翅膀下给了温暧救活了张开嘴想吃东西一样。母亲赶急拿点糖水给我滴了一点给我喝。哎!我咽了下去,母亲和民间医生高兴的流出了热泪,母亲紧紧地握着民间医生的手感谢你救活了我的女儿!连说;我的女孩有生存希望了,救活了!不能死了!屋子里为我忙碌的人赶紧围绕我的身边。一颗闲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这次的生命是民间医生和母亲从死神手里抡回来的,我长大了母亲经常对我说起,我经过的磨难,我听得津津有味。也刻骨铭心地记着我幼年时经过的酸甜苦辣。

  而我每次想起来这事像是在品一壶烈酒,苦涩。感觉这一辈子亏欠母亲的太多了,我真是母亲身边的一盏灯,这是一盏不熄的灯,民间医生是我救命恩人。有好吃的东西母亲带着我给他送点去,虽不多但礼物如粪土毛,情义重斤!在母亲无微不致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有好转,姐姐带我又能和邻居小朋友玩了。母亲照顾了我,就顾不得照顾瘫痪床上的父亲,灾难总是接二连三的出现在这个贫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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