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急奔上海
高冲本来要赶车，马老汉说他也赶过车，要高冲歇歇。于是，由马老汉掌鞭，高冲坐在前面，俩人开始唠叨起来，当然高冲主要是介绍我们家的情况，介绍到烟，便请马钧吸一袋，老马也抽烟，吸过高冲给的烟丝，大加赞叹，一会儿，又介绍酒，这高冲以为我要留在杭州几天，还真准备了不少酒，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了个大葫芦，装了满满一葫芦，有４斤多。这老哥俩向两个老战友似的，唠起来没完，一说喝酒，两人更是有劲，我一想总不能让他们一边赶车一边喝酒吧！于是由我这个少爷赶车，布朗也好事儿，非要陪我坐在前面。得！大清国的一道风景线诞生了：一个少爷赶车，旁边坐个老外，车里面俩老头喝酒吃肉，小珊在旁边跟着吃饭，我和布朗手里拿着包子，你想，谁看见这个景象能不回头？一路上，无人不看，无人不惊讶！我和布朗边吃边聊，商量办合资企业的事。就这样一直回到嘉兴，已是下午一点多。
先让高冲带马老汉爷俩回家安排，并通知家里人晚上都去烧烤城吃饭。我则带着布朗去客栈，安排他的住处。李霸和石头看我回来，一起跑来，李霸一见面就问：“麟哥，从哪弄个洋哥们回来”？我给石头和李霸做介绍；“这是乔•布朗，美利坚合众国的人，以后真就是我们的哥们了，大家要象亲兄弟一样”。布朗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向石头、李霸打招呼。我又问石头；“前些时候看的房子的主人到了吗”？“昨天到了”！“好，李霸你去通知一下猴扒皮、哈巴狗过一会儿到我看好的房子那边找我，石头你带布朗去客栈，安排一个独立的小院，让他先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下，之后，你带好钱来找我”。我又用英语交代了布朗先去休息一下，过一会再去找他，我直奔城里的一个住处而去。
我前一个月就想买一处房子，最后李霸告诉我，他家前院有一处大房子，好像很多年没有人住，只有一个打更的人在。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这房子是以前大商人胡雪岩的宅子，后来胡家破产把这房子抵押给了苏州的一个商人，这个商人家里人口不多，也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买主，所以就一直荒废到现在。我看了一下觉得很满意，于是让打更人通知房主过来。就这样，我见到了房子的主人。寒暄一番之后开始讨价还价，最后以一万三千两银子成交。石头过来帮我做了文书、付款，交接了钥匙，房主便带着家人走了。我让石头去把高冲找来，我一个人先四处看看。
一会儿，高冲、李哈同、候连山都到了，我开始一处一处讲解如何改建，如何做家具，特别是窗户的改造等等，让候连山一一记录下来。现在我要将这套房子的结构简单做个介绍，以便以后说起来更容易理解。
嘉兴县城是以县衙为中心，呈井字形排列街道。县衙是面南背北，我的院子紧挨县衙的东侧，中间隔一条路，也是面南背北。院子的后门正对着李霸家的大门，当然也隔一条街。前门的大街一直通到城东门，也就是我的烧烤城和市场的位置。这个院子很大，我把他分成东、西两个部分，西侧是我们居住的院子，正门是两扇朱红色的大门，进了正门是门房，过了门房，有左右两排厢房作为客房。穿过天井，是五间正房，我把它作为客厅。过了客厅又是一个天井。东侧是个小跨院，有三间房是我的书房和卧室，西侧是一趟房子，被我改造成男浴池。再往里有道门，过了门又是左右两排房子，西侧是家丁居住的地方，东侧是厨房，过了这里，里面是四个小跨院，我分别留给石头、柱子和高冲住。再往里走，西侧修了三间女浴池，东侧是给丫鬟、女仆居住，最后面是两部分。西边是个大花园，有座假山，山顶有个角亭，山上种满了梅花树，山下有个小水池。东侧是两个跨院，分别留给高灵和老娘，这就是我大致的安排。院的另一部分占总面积的60%，我打算建一个学校。重建一个大门，进到里边是个大操场，两边各建一排房子，西边是教师的办公室和卧室。东边是教室，东北角修个大型厕所，西北角修一大一小两个院子。大的是给女学生用的教室等设施，小的是给布朗用的卧室和一个实验室。最北面修了一个大型的阶梯教室，能容下400人的教室。基本上这就是我的新家。
将所有的事对李哈同等一一交代清楚，让他们从明天就开始施工。做完这些已到了下午三点多，我把其它的事交给高冲，便急忙去见布朗。
石头已带着布朗参观了几个作坊，他们也刚刚回到客栈。布朗十分兴奋，一见到就大赞我的作坊，说这么简陋的设施，竟然能产出水泥等等。我没和他客气，告诉布朗马上开始工作，第一件事就是起草公司的章程，我写中文，让布朗写英文。接下来，是公司发展规划，组织结构等等，最后，我让布朗用英语写了个市场调查报告，从经济、政治及战略等各方面分析，成立中美合资公司的意义。这份报告十分重要，我认为美国政府能否批准完全在于这份报告的吸引。当时，英、法、德、俄、日等国都在中国瓜分利益，唯独美国无处下手，我正是想到用美国政府的野心，不过，我要做的是为国人服务，而不是为美国人。所以，这份报告我着重分析了当前的中国局势，对俄、日等国的野心也进行了分析，报告十分详尽。
这一切做完，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多钟。我带着布朗来到烧拷城的雅间，全家人都到齐了，连李霸和卢姨也来了。我向大家介绍了布朗，一起吃饭。席间，我对大家简单谈了去杭州的经过，当讲到李宝根的事时，卢姨脸色十分难看，直到听了李乐的处理，才缓和下来。之后，卢姨又向马老汉祖孙道歉，高冲帮助打了圆场。谈到合作开店之事，我拿出马钧的地契和合约交给李霸，让李霸全面负责。拿来纸笔，给李哈同画了个图，讲了一下饭店的整个布局和安排，然后一齐交给李霸。李霸这小子最近成熟了许多，卢姨也十分高兴，许多事都要他自己决定。最后我对李霸讲了一件事，我说；“李霸，你我兄弟一场，今天大家开始合作，生意上我对你放心，可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要建的店面对西湖，每日都有许多‘花船’，其实就是流动的妓院。我不能要求你一直拒绝这一切，但，我想问问你，如何理解‘风流’二字”？大家都互相看看没有说话！我接着说；“许多读书人，把逛妓院、喝花酒叫做‘风流’，有时再写两句歪诗，就自命风流才子，其实不然，我认为到妓院里只有妓女和嫖客，你有才也罢，无才也好，其目的都是为了找妓女，这不是什么风流，仅仅是下流而已。所谓的风流才子，是那些读书人为了掩盖自己的欲念或者说是下流而找的借口，如果你真有才，不用到妓院去显摆，社会之大总有用武之地。你如果无才，就是到妓院写一百首诗，也代表不了什么！人最无耻的行为就是为自己的下流找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上至王孙贵族，下至黎民百姓，从这点意义上讲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逛妓院只是个人的欲念和行为，对与错，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可如果想找个借口，自命什么‘风流’那就是无耻的开始。李霸，作为哥哥，我提醒你是想让你明白这个道理，该怎么做，你心中有数！记住一句话；‘人永远不要为自己的缺点和错误寻找理由和借口，人应该勇敢地面对自己的缺点和错误，改正它，让自己活得更真实，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我这番话讲完，立即得到了全体的认同，纷纷夸奖，热烈讨论。李霸站起来对我郑重地说；“麟哥，谢谢你！今天我李霸向大家发誓，我此生决不做任何无耻之事。我会每天都想着今天麟哥说的这番话”！我也很高兴李霸能有这个态度，拉着石头、柱子和布朗与李霸干了一杯。李哈同与候连山跟着起哄，李哈同说；“今天能听到高少爷这番话，不枉此生了，我们为了这番话再喝一坛怎么样”？候连山是立即表示同意。我气乐了，这哈巴狗和候扒皮只要有机会，是非得噌我些酒，我说；“老哈……”！“我姓李，不姓哈”！我说；“叫你老哈，显得亲切，你不让我叫，就没酒了”！“那好吧，叫就叫吧，先上酒”！每次我叫他老哈他都要与我理论一番。我说；“行！不过，大家都听到了，是你自己同意让我叫老哈的，以后不许打赖”。大家又说笑一番。
接下来，我又重新安排一下每个人的任务，特别告诉高冲准备30个沙锅，因为马上就要采茶了。马钧被我指定给我赶车，马珊珊暂时由老娘安排。同时，我告诉大家明天我与布朗去上海办事。我没有解释去上海做什么，因为许多事没办好前，我还不想公布，大家也没问。
就这样，由马老汉赶车，我和布朗一早出发来到了上海。上海这个时期已开发多年，规模也不小，当然与后世的先进程度是无法比的。不过，已经有许多洋楼和洋行。主要街道还是金陵路、淮海路。
到上海后，我们马上去了一家英国开的服装店，我和布朗买了几套西服、衬衣、皮鞋、我又买了两顶礼帽。之后找了个最好的宾馆，安排好房间，我请了一个外国的理发师帮我剪了个分头，（这时，我的头发已长长了）。又洗个澡，然后与布朗带上文件直奔美国在上海的领事馆。
上海领事威廉先生很快接待了我们。对我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威廉先生吃惊地张大了嘴吧。布朗先做了自我介绍，又简单讲了与我认识的过程。接着我把文件交给了威廉先生。威廉看了一会儿，完全被震惊了。又仔细地向我学问了许多问题，我一一做了解答，最后，威廉问我；“高先生，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办这个合资企业？如果美国政府不答应，你会怎么做？”这就是外国人的作风，他们从不兜圈子，问问题直截了当。作为普通的中国人，往往不了解外国人的习惯，有时对这种提问方法，感到反感，而我由于前世在国外生活过，所以，并不感到奇怪。
我说；“威廉先生，可能你比我更了解现在的中国，政府的官员如何，我不想评价。我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我不想成为政治的牺牲品，那么我就必须能够规避大清官府的管辖，用我们老百姓的话讲，我需要一个靠山。二、我要保护我的家人和周围的朋友，就我个人而言，无所谓，可目前大清的法律，想必你也清楚，大事小情总带上无辜的家人。所以，我认为除此之外，再无良策。至于美国政府拒绝我的要求，我不会介意，因为那只能说明你们政府官员的智力问题。套用你们一句外交的词汇，我高天麟抛给你们一个橄榄枝，对美国来讲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果你们拒绝，那就是美国的悲哀，我会按照原计划到香港去注册，然后回大陆投资，这样我会得到英国法律的保护。不知我的回答你是否满意！”
威廉先生看了我好一会，最后站起来握着我的手；“高天麟先生，你的智慧让我倾佩。请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支持你，我马上向公使先生汇报，请你们在上海留几天，我相信政府会很快做出决定”。于是，我们告诉了威廉联系方法，便告辞出来。
接下来，我的任务便是采购。先到德国洋行，买了许多玻璃，让老马从车行雇了五辆大车，把玻璃送回去，并通知高冲，派两辆大车过来，收购猪油。安排老马走了以后，又到另一家洋行买了一套医疗器械，特别选了德国产的一套手术器械，又购了大量的化学实验品和试验器材。之后，去书店买了许多书籍，从中小学的数理化到大学的各种教材，什么材料力学、结构力学等等，从文学艺术到历史，前后共买了一千多册。晚上与布朗一边吃饭，一边计划美国方面注册的事。布朗向我推荐了他的好友查理德。查理德与布朗从小在一个孤儿院长大，后来查理德考上了麻省理工学院，学习的是机械设计。大学毕业后，一直在一个小工厂打工，过得也不如意。布朗来中国时，查里德与布朗一直保持联系。现在，我们就等美国方面的答复了。
第二天一早，老马带着车回来了。我们一起去找了李家茶庄在上海的分店，拜访了掌柜赵恩成。赵恩成是李乐的表兄，人也一样精明干练，一听是我到访，赵恩成急忙出来迎接；“高少爷，什么时候来的上海？欢迎、欢迎！”我进屋落了座，简单客气几句，便开门见山；“赵掌柜，两件事麻烦你。第一、请你找个伙计带我们去下农贸市场，我想收购一些猪油。第二件事麻烦赵掌柜在金陵路上帮我们买一个房子，房屋好坏无所谓，占地面积要够一亩左右，我和李霸要在这里开个酒楼”。赵恩成一听，二话没说，马上安排。
在一个上海伙计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徐家汇的市场。市场的规模非常大，当时上海的人口已超过100万，所以农副产品的消耗也是个庞大的数字。联系了多家肉铺，收猪油的事很快办好。又带另一辆车去洋行，买了二十套抽水井设备。（当时国人称之为洋井）打发两辆货车先回嘉兴，并让他们明早返回上海。中午，赵恩成要请我们吃饭，由于担心美国方面有消息找不到我们，我谢绝了他的好意。结果刚回到宾馆，就见美领事馆的人在那里等我们，通知我们：威廉先生要见我们。我和布朗赶到领事馆，威廉满面春风地接待了我们；“高天麟先生，请看看这份电报吧！美国政府一定让你满意”。我接过电报；1、美国政府同意批准合资企业计划。2、驻中国之公、使馆全力协助，并指派威廉先生具体负责与我们联系的一切工作。3、特别批准高天麟及其家属持有永远性居留美国的签证，由威廉先生负责协助办理。落款是；美利坚合众国国务卿：汉密尔顿•菲什。
看完电报，布朗和威廉都很高兴，纷纷向我祝贺。我与威廉约定晚上7；00在大上海西餐厅，宴请威廉夫妇。急忙和布朗离开，直奔上海电报局给查里德发电报，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华。又去上海汇丰银行，电汇了一千美元给查里德做费用。这一千美元在二十世纪看起来不算多，不过当时合大清的银子是一千两，在美国是一个教师的三年工资，布朗看我对查里德出手大方，也很感动。忙完了这些又开始采购，一直忙到6点多。
晚上7点钟，我和布朗穿戴整齐，准时来到大上海西餐厅。威廉夫妇也准时来了，彼此寒暄几句便一起用餐。威廉向我讲了事情的经过；威廉收到我们的申请和资料后，仔细地想了一下，随后将我们的资料发报电告美国驻北京的公使希敏先生。希敏看了以后认为这是对美国十分有利的一项事业，于是连夜发报向首都华盛顿汇报。同时也将威廉和自己的观点和想法报告给美国国务院。踞说这份电报发了三个多小时，可能是世界有电报史以来的奇迹。当时，美国正是早晨，国务卿菲什收到报告以后，再也坐不住了，立即来到白宫，向总统辛普森汇报此事。辛普森招集了自己的智囊团对这件事进行了热烈地讨论了三个多小时，最后，菲什打断大家的发言；“各位先生，首先请你们告诉我，这件事对我们美国有什么不利的因素？没有？好！那又有什么好处？很多，不论从经济上，还是战略上，对美只有好处，那么为什么我们还在这里讨论呢？用威廉先生的话讲，上帝的光辉已照耀在美国，上帝送给我们一块很大的蛋糕，我们美国是否不敢去吃它？去碰它？如果各位再这样无休止地讨论下去，也许真的把高天麟先生给逼向英国，那才是我们美国的悲哀。所以，我建议停止无聊的讨论，现在是我们行动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答应上海方面。总统先生，您的意见如何？”辛普森总统看看大家；“各位，正如国务卿所说，不论高天麟先生的计划如何，首先我们没有出一分钱，而我们能做的仅仅是给予他法律方面的援助，而如果高先生的计划可行，对美国的经济将会起到巨大的作用。所以，我认为应该无条件地接受这块巨大的蛋糕，我们没有必要再讨论什么，是行动的时候了。”
要说这件事能这么顺利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自从咸丰年间，美国加入世界列强瓜分中国的利益，虽然参与签定了“天津条约”等多项对大清不平等条约，但美国人并没有从经济上得到多少好处，而其它各国却在华设了租界地、码头等，利用中国的资源得到经济利益。第二、对于合资企业，当时的世界各国都不曾有过先例，所以就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法律规定，只有从我的报告中，以他们自身的利益出发来看待这件事。第三、我的发展规划，无疑是块巨大的蛋糕。我在报告中所列的发展项目包括；电力、交通、加工业、化工业等等，是一个庞大的工业体系，这些设备从美国进口，无疑对美国来讲是有很大吸引力的。特别是我们海运规划所提出的集装箱设计及运输船的设计，将给美国刚刚兴越的造船业带来无法预计的利益。一笔笔预算的数字，无疑让美国政府兴奋地无法安静。这一切的构思即实际，又有超前性，更符合美国人的思维习惯。所以，美国政府不论从哪个方面考虑，都没有损失只有利益。当然，我并没有把真实的想法全部写出来，在具体实施中，我自有自己的想法，以后会介绍到。
与威廉夫妇共同进餐中，威廉夫妇对我潇洒的风度和流利的英语感到异常吃惊，夫妻二人对我更是赞不绝口，最后威廉告诉我，他们从明天开始为我的企业准备文件，与中国政府交涉，争取十天内为我办好一切手续。我也请威廉帮忙，当查里德到上海时，接待一下，另外，帮忙安排他到嘉兴。威廉夫妇愉快地答应了。
结束了上海的一切事务，带上我所有购买的东西，赶回嘉兴。回来后，一方面安排收茶，一方面督促李哈同加速修缮新的住处。同时又要安排种第二茬蔬菜之事，总之，忙得是不亦乐乎。这次收茶非常快。先让高冲买来一些人参、鹿茸熬成浓汁，将茶叶先放入药汁中泡一下，然后抄干，再用大红枣焙干粉碎，按比例加入茶中，最后洒些茉莉花及香精，用坛子闷上五天，这花茶便做成了。布朗非常兴奋地加入我们的工作，而且每天像跟屁虫一样，不离我的左右。加工茶时他也帮忙，一会儿烧火，一会帮忙搬坛子，总之，现在的布朗完全融入了我们的生活。
花茶命名为“天麟保健花茶”我让石头写了几张“广告”介绍花茶的功效，然后给李叔公二百斤，并多送十斤，让他代我送给乐阔海一些，李叔公不用说喝过花茶之后又是一番赞叹。这段时间我又抽空检验了一下我生产的水泥，结果十分理想，硅酸盐含量超过55%，完全达到600号水泥的标准。布朗看着我熟练的作化学实验，吃惊地从头到尾嘴就没合上过，当我在纸上写化学反应过程并做浓度计算，布朗在一旁怪叫；“天啊，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天麟，你是不是人啊！怎么这化学滴定检验你都这么熟练？”我说；“布朗，别在那儿鬼叫，你以为中国人什么都不懂？告诉你，你的水平只能做我的学生，什么时候想好了，来给我叩头拜师”！布朗摇着脑袋；“不行，我还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再说”。那你就慢慢瞧着吧！我懒得再理他。
这几天，我又教高冲如何酿水果酒。让他带人把山上的野果都采集回来捣烂，装了二十多缸，再加些红曲，然后封好，发酵。这样酿出的水果酒不仅颜色好，而且也香醇。之后，又买了二百斤大黄米让高冲做成甜面酱。一天早晨，突然想起前几个月做的臭豆腐，赶紧跑到仓库，取出一些端回厅里，全家还在用餐，一闻这气味都捂鼻子，直喊让我拿开。只有老娘知道这是臭豆腐；“天麟，臭豆腐发好了？”“嗯，娘，他们闲臭，正好没人抢，咱娘俩享受享受”。我和老娘一边喝粥一边开吃。高灵看了一会问；“哥，我吃点行不”。“行，当然行了”。我用筷子蘸了一点送到高灵的嘴里，高灵一尝；“好吃”。说完，一筷子夹了一大块，我紧忙拦住；“灵儿呀，这臭豆腐是咱自己家做的，多得是。不过，它太咸，一下子吃太多会吃坏嗓子的，你一个小女孩，如果嗓子坏了，说话声音像老冲似的那就不好了。所以，要一点一点的吃”。高冲在边上接过话；“是啊，我的嗓子已经这样了，怎么吃都没事，我来一块”。说完夹了一大块，石头和柱子也不客气，一人夹了一大块。越吃越香，最后我不得不又去盛了一盘。吃完饭，我们家这群事后大明白又开始议论开了，“好吃”“味不好，吃起来行”……我真无奈；“行了，都别议论了，赶紧刷牙去，为啥？你们自己吃不觉得什么，一会出来跟人说话，满嘴臭气，不怕别人烦那？都别说了，快刷牙去。
这些日子，我太忙了，很少有时间与家人一起吃饭。家里人也一样忙碌，小珊是个懂事的姑娘，自从来我们家后，一直跟着老娘忙家里的活。刘娘早为她和马老汉做了新衣服，爷俩现在是面貌一新，趁今天难得在一起的机会，我又给大家布置了一些任务。让高冲做好收烟的准备，教他们如何晒烟，如何熏烟，好在这些我以前做过，一说就明白，又让高冲抽出时间帮柱子多建些烧水泥的窑，准备大量生产水泥。告诉娘，园子里的菜尽可能少卖，多备些干菜，免得冬天没有菜吃。
忙完家里，我又抽空去看看新建的房子。李哈同干活的速度还真快，新房收拾差不多了，我又指定了几个打井的位置，并告诉李哈同顺便给卢姨家装两口抽水井。接着又忙活成立公司的事，刻章、写匾。让李哈同把市场和烧烤城之间的门柱上安上横良，这些事又多又琐碎，就这样一直忙了八、九天，总算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