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竟然很不是滋味,仿佛从此以后我们的生活不再有交集,就像好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绝交了一样,我突然很想哭。
寒风吹过,雪花再次飘了下来。
“不早了,回去吧!”独孤晟熙的声音。
“晟熙,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我动手扇了他的哥哥。
“我一直都在。”他为我披上一件披风,挡下很瑟瑟寒风。
“那……”
“如果你不让二哥知道你的想法,他会误会的!”独孤晟熙揽过我的肩膀向庭院走去。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一点都没错,明明没有人,昨晚的事情却不胫而走。
又是一大早的,二夫人来“拜访”了我。
幸好我这次起得早,否则又得坐在床上会面了。
“我的少夫人,昨晚是怎么一回事?”二夫人挑眉问道。
我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她来无非是为了独孤成楠的事情。
“没什么事啊!”我和她打着哈哈。
“少在这里装,我先前还在纳闷为何晟楠不愿娶郭姑娘为妻,原来是你在做怪。勾引丈夫的哥哥可谓乱伦之事!”好嘛!又给我加一罪名儿。
这是第几次了,我心中的火一直不好爆发,她这样说实在是太过分了!
“二夫人,说话是要担责任的!您非要把二哥和我的生活搅合乱了不可吗?若是二哥不喜欢,自是不愿娶郭小姐,这和我有何干系?‘勾引’一词实在过分!”我也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二夫人被我说的愣了愣,“你这是什么话?长辈面前岂能如此放肆!你可是还想尝尝黑屋子的滋味?”
我被彻底惹火了,说话也没了分寸,“您是黑屋子里长大的吗?喜欢就自己去啊!”
二夫人也气得不轻,用力喘着气,“你,你你……”
“母亲,这是在做什么?”独孤晟楠跑了进来,看了看二夫人,又看了看我。
“我来教训教训这丫头!”二夫人咬牙切齿,根本顾不得什么大家风范淑女气质了。
“子菁并未做任何错事,是我不想娶郭小姐!”独孤成楠道。
“为何?”一听不是我的错,二夫人的声音稍稍降了一点。
“我已有侧室,希望能娶我喜欢的人为妻,望母亲不要逼迫我,我心中自有分寸。”独孤成楠道。
我看到他的脸颊上还有我昨天那巴掌留下的痕迹。
“若不强迫你,你怎会上心这事,你心里恐怕只有外面的生意,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有个一儿半女的了!”二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母亲,这事我们回去说!”说完,独孤成楠拉起二夫人就想要走。
二夫人临走的时候回头看向我,可她并没有说什么,冷哼了一声便和独孤成楠走了出去。
晌午十分,独孤成楠再次来到了我的房前。
我这才发现他不仅脸上依旧红红的,眼睛下面也挂着青青的一圈。
“二哥!”我走到门前迎他。
“弟妹,没想到母亲又来找你麻烦,我刚刚其实是来向你赔不是的,昨天,得罪了!”独孤成楠微微低头,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复杂。
“二哥不必如此,昨天不是喝酒了嘛!”我微微一笑。
“是啊,酒后方能吐真言啊!”独孤成楠轻声道。
他的声音很小,我听不真切,于是便问道,“什么?”
“没什么。”独孤成楠对我笑笑。
见他不愿多说,我便也没再追究。
晚上,独孤晟熙和我一起吃晚饭。
“你可知道,二哥下月要和城南的郭小姐成亲?”独孤晟熙似是很不经意的说到了这件事。
这简单的几个字在我的心里激起层层涟漪,一阵风吹过,烛光随风摇曳。
我的心中无法平静,突然间空空的,像是缺失了什么。
人生中总有那么一个人,他很懂你,甚至超过了情人和亲人,你愿意把心里话告诉他,比起做情人,你更愿意把他摆在好朋友的位置,就算你们心中对彼此都有好感。然而当面临友情和爱情的抉择的时候,你还是会义无返顾的选择保持友情,一旦选择,其实从某些角度来说,你已经失去他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亲密无间了。
我想,独孤成楠就是我生命中这样的一个人,也许我们真的只能这样继续下去了,自嫁到独孤府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只可能是“二哥”和“弟妹”的关系。
“子菁?在愣什么?”独孤晟熙叫道。
“哦,哦。”我笑笑,拿起碗筷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饭,原本美味的饭菜这时却感觉没了味道,味同嚼蜡。
吃过晚饭,我独自回了房间。
我想静一静,调整一下心态,这样对每个人都好,想着想着,眼泪竟不自主地流了出来。
“子菁,子菁!”门外响起了独孤晟熙的声音。
我擦擦眼泪,用力吸了吸鼻子,“晟熙,我累了,想歇息了!”
“子菁,把门打开,快!”独孤晟熙说着便开始敲门。
实在无奈,我把门闩拿开。
“砰——”的一声,独孤晟熙推开门进到屋里,他又把门紧紧关闭,一把将我拥进了怀中,紧紧地抱着我,我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他的举动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我试图推开他,“晟熙,这是做什么?”
他没有松开我,反而将我抱得更紧,仿佛只要一松开我我就会消失一般。
我不再挣扎,任他紧紧地抱着。
我现在才发现,当孤独无助的时候,一个怀抱是这样的重要。
良久,他开口说道,“他是哥哥,而你是我的,我要你眼中只有我,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独孤晟熙的声音低低的,有种魅惑人心的魔力,我竟然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
他吻住我的唇,吻得深入,把我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这里,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他将我抱到床上,一双大手将我的衣服一件件褪去,亲吻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脖子上,然后是锁骨、胸前,所到之处都想有一团小火苗在窜动,独孤晟熙胡乱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扔到一边。
他压在我的身上,双手在我的身上游走,意乱情迷之时,我开始回应他,我吻他的唇,他的脖间,还有胸膛,双方的热度仿佛能燃烧起来。前戏做足后,他缓缓的挺进,我们纠缠在了一起。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有点疼却又很美好的感觉,两人像是在用灵魂交流,相互倾诉着爱慕之情。
激情渐渐退去,独孤晟熙把我拥在怀中,他轻轻地抚着我的头,时不时的会吻下我的额头或者脸颊,极温柔与疼爱的动作触动了我的内心。
现如今,我已经是独孤晟熙的女人,我会很幸福的!
“怎么流泪了?”独孤晟熙问道。
我笑着摇摇头,拭去眼角的泪,轻轻吻上他的脸颊,“我爱你!”也不知道这样的表达他能不能明白。
“我也爱你!”他的话很出乎我的意料,独孤晟熙竟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夜我们相拥而眠,我的这间房间第一次有了独孤晟熙的气息,这所谓的“圆房”虽然迟了些,我得到的却是独孤晟熙的心。
第二天,我看着身上的“草莓印”窘的不敢出门,幸好现在是冬天,衣服够厚。
这些天,难得的清静,二夫人没再来找过我的麻烦,我和独孤晟熙整日甜甜蜜蜜的生活在一起,有时候想想,这样的生活我应该知足了。
临近年末,天气更加的寒冷,屋里必须要升起一个小炉子,这里的炉子和乡下见到的炉子没什么两样,现在没有蜂窝煤,只能向里面添加木炭。
古代能烧得起炭的都是有钱人家,在现代,几乎已经没有人家再用木炭取暖了,炭燃烧后会产生一些烟,弄得屋里乌烟瘴气的,在密闭的房间呆久了会有种晕晕的感觉,于是我经常的给房间通通风,换换气。
这天傍晚的时候,我正在屋子里一边抱着一个小暖手炉一边拿着一本古书钻研那别别扭扭的字体。
独孤晟熙突然跑了进来,“子菁,不好了,二夫人病了,父亲要我们过去!”
说完,独孤晟熙拉着我就向外走。
我随着他的脚步走,其实我还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到二夫人的房间,里面有很多人,我们的到来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们身上,我别开视线,看向了床的那边。
二夫人正躺在床上,和平常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很安静。
床边跪着独孤成楠,他正在不停地抹眼泪,嘴里念念有词,“都是孩儿不孝,若是早些同意也不至于到今天的地步。”
我还是第一次见独孤成楠这般模样,和平时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简直就是两个人。
“二夫人怎么了?”我凑近独孤晟熙的耳边悄声问道。
“原因尚不清楚,中午午睡过后一直没醒,刚刚大夫来过,说脉象虚弱,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或者……”独孤晟熙的话一顿。
“或者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或者是鬼魂附体。”他凑近我的耳边小声说道。
我一个机灵,哪有什么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