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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司徒智受伤后的一个星期(2)

小说: 谢谢你在我身边 作者: 尔东成 字数:1683

  在司徒智的周围全都是一团漆黑。无论他怎么绕,都绕不到出口。就像在公园的迷宫一样,无论怎样都找不到出口。他的内心很害怕。就在这时,一条长长的甬道突然出现了一团光亮,光亮中心是个模糊的背影:“你是?”

  那背影转身,清晰。他,对突如其来的光亮,司徒智还有点不适应。他眯缝着眼睛,仔细辨认。这身影,对他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因为自己身上的血液里留着他的血,在他的身上有着他的影子。陌生,是因为他三十多年未曾出现过。没错,他就是他的父亲,在司徒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的司徒广南。

  “我是你爸爸。”

  “爸爸”这个词对司徒智来说是那样遥远。自打记事以来,自打学会说话,开口说出的第一个词是“妈妈”。每一次人生的重大选择里,身边只有母亲,哪来的父亲?从小到大,母亲含辛茹苦,一人分扮两角,她的辛苦,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当我被人骂没爹的野孩子时,你在哪里?当别的小孩可以和父亲一起玩骑大马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妈妈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当我们差点被奶奶赶出家门的时候,你更在哪里?”司徒智满脸的泪水,控诉着对父亲的不满。

  司徒广南也同样是满脸泪水:“儿子啊,你应该恨我啊!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和一个丈夫的责任。你和你的妈妈都应该恨我啊。”

  “恨你。”司徒智苦笑了一声“我都没见过你,又怎么恨你?我和你之间有过交集吗?没有。我和你之间,有的只是血缘,只是我延续了你的姓氏而已。对父亲的记忆,我只有一片空白。”他擦了把眼泪“那么多年都没出现,你现在出现是对我的一种补偿吗?”

  “儿子,爸知道你心里的苦。你跟爸走,爸补偿你,好吗?”

  “我走了,我妈怎么办?留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吗?”他反问道。

  “你妈,就在门口等我们呢。我们一家三口今天终于团聚了。”

  “妈,在门口?”

  “爸是不会骗你的。”

  正当司徒智跟司徒广南一起走的时候,一个声音闯入了他的耳朵里。他转身,看到的是……思敏!思敏的期待,她声嘶力竭地喊:“阿智,不要跟他走!”思敏冲上去拉住司徒智的手“阿智,他不是你爸爸!你看清楚啊,他真的不是你爸爸!”

  “思敏,不要开玩笑了,他怎么会不是我爸爸呢。”

  “就算不是为了我,你也该为你妈妈想想啊,你就忍心让她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哪来的丫头片子,竟敢坏我的好事!”司徒广南目露凶光。眼看父亲的一巴掌就要扇到思敏脸上,司徒智喊道:“爸爸!不要!”

  “儿子,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你父亲了。”

  “我不管你是阿智的父亲还是其他人,你没有这个权力替阿智做决定,也没有这个资格带走阿智!”思敏并不惧怕司徒广南,她勇敢地迎上他的眼睛“阿智如果走了,他的妈妈怎么办?你有考虑过一个母亲的感受吗?她把她一生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阿智的身上,你就这样把她的希望给带走了,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思敏别说了。”司徒智生怕思敏再次惹恼父亲,令父亲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不行,既然碰上了,就一定要说清楚。”

  “哈哈。”没想到司徒广南一反常态,一点都不生气“你这丫头说话到很直,也很固执。”

  “爸,我跟你走,请你不要伤害她。”

  “在你心里,你爸爸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吗?”司徒广南质问司徒智,一时间司徒智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丫头,虽然你的性格我很喜欢。但是,让我不带走阿智,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

  “年轻人,心不要急。”司徒广南突然慢条斯理起来“听我把话讲完。我的条件就是你跟我走。”

  “好,我答应你!”思敏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不!爸,你带我走!”

  “你带我走!让阿智留下!”

  “我是男人!是男人就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受伤害!”

  “我是女人,我就要让我的男人活下来!”

  “够了,你当这儿是在拍电影啊!”他们的争吵让司徒广南突然狂躁起来“我见过两个人为财而争得你死我活的。还没见过俩人争着去送死的,真是大开眼界啊!”司徒广南的话还是有点效果的,两人不再争吵,司徒广南重又看司徒智,他的眼神又开始变得柔和了“阿智,爸爸走了。记住好好照顾你妈妈!还有。”他凑在他的耳朵边“这个丫头真的很爱你,一个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和死神交换的女孩,值的你去爱。好好珍惜他吧。”司徒广南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司徒智的面前。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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