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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归宿

小说: 双生风华,逆天娘子太彪悍 作者: 仏朶戾的忧伤 字数:3808

  人生的迷途在哪?走走停停,也许一个简单的拥抱,就是我们宿命的归宿。悟小本与娄安安的初遇,也是他选择的归宿。

  阳光福利院的办公室里,坐着三个人,院长秋怡,娄安安,和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光明市头号人物,娄将军-娄震羽。

  此时他正翻看福利院孤儿的档案记录,表情十分凝重。“嗯!哈哈哈,没错,是他,这孩子我找了好久,太好了。秋院长,我们这就办理相关手续吧。”

  娄震羽激动的拍桌而起。娄安安歪着脑袋,捋了捋发丝,充满迷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父亲这么开心了。

  秋怡院长抬了一下金丝边眼镜,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娄震羽的面前,俯下身子,从桌上,拿起那份档案。扫了一下,档案上的名字——悟小本,男,烈士家属......

  笑了笑。“没想到会是这孩子,将军,您确定您要找的就是悟小本吗?”“嗯,没错,我找的就是他。十年了,能够完成老悟的心愿。替他抚养孩子,也算是给九泉之下的好友一份交代吧。”娄震羽望着窗外释然道。

  “悟小本......原来是这么回事......”娄安安,有些诧异的望着对话的两人,她有些难以置信,那个撞她的笨蛋家伙,竟然是父亲多年要找的战友遗孤......

  娄震羽满怀爱怜的抚摸着娄安安的头发:“灵儿啊,悟小本,就是爸爸要找的孩子,是爸爸的恩人——悟天承的遗孤。当年那场地震,如果没有,天承的舍命相救,爸爸也不会活到今天了。替他抚养孩子,是爸爸唯一可以弥补的心愿。”

  娄安安转动着一双玲珑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喃喃自语道:“就是那个小笨蛋吗?他要成为我的弟弟?慈爱的佛,灵儿是不是又要入梦了呢?”

  人生如梦,我们入梦,梦中我们彼此牵绊,梦醒我们彼此陌生。繁华如是,白驹过隙,不变的,只有那一丝丝难以抹去的情念。

  “将军,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办理相关手续了?还是,我把孩子,唤来,你们叙一叙,联络一下情感?”秋怡充满期待的询问道。

  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现在这种结局,更适合悟小本了。这十年来,悟小本,一直都是福利院的开心果,也是秋怡眼中自己的孩子。她非常希望悟小本,能过上正常家庭的生活。有爸妈疼爱,有姊妹亲情,有一个温暖的家。

  “秋院长,叙旧就免了,我们这就办理一下手续。我想给孩子一个家,而不是短暂的关怀。”娄震羽迫不及待的,想要照顾恩人至交的孩子。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那份愧疚之情。

  “那,那好,我这就办理,您稍等。”

  福利院东厢宿舍里,悟小本,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一个人躺在床上发愣。

  “o(︶︿︶)o 唉,她会在哪里呢?我还能遇见她吗?”咯吱咯吱,悟小本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脑海里全是娄安安的影子。青春期的孩子,伤不起。

  “哇靠,悟小本,你发春了!你还让人睡觉不,床快塌了。”周小胖气愤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瞪着上铺的悟小本。

  悟小本,伸出半个脑袋,眯了眯眼睛。表情无辜的懒懒呛道:“哎呀,你睡觉的呼噜声,也是一大奇观啊,亲,我只是碎碎念而已无妨的。那我相信,窗外的麻雀完全可以证明我的说法。”

  “麻雀?喂,悟小本,不要以为平时院长宠着你,你丫丫的,就无视规矩。对了,你快起来,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不要听?”周小胖认真的看着悟小本。

  “不听,不听。死胖子,上午的事情,我还没和你计较呢。你又来忽悠本大圣。”悟小本,扭过头去不再理会。

  “嗷,哈哈哈,上午的事情,是你没有听完,就走的,谁叫你贪吃?我说,悟小本,你改名吧,叫悟能,悟空不适合你。”周小胖坏笑着。

  “呀,呸!悟能?我这么聪明可爱,天真无邪,人见人爱的。那笨笨的家伙,怎么配的上,本帅的称号。要不,本帅把这光荣称号赐你,好,就这么定,悟能。”悟小本反驳周小胖,露出调皮的舌头。

  周小胖,坐在床头,低下头沉默的摇摇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离别呢?家,只要开心,有爱的人,不都一样吗?新家才是归宿吗?”

  “悟能,你低估什么呢?什么新家、归宿、离别的?难不成你想回高老庄了,啊?哈哈哈......!”悟小本四脚朝天的大笑起来。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渐渐的恢复到了平静。

  “为什么笑也会变得沉重呢?”悟小本,起身坐在床头凝望在天花板。这种心悸,困扰他不知多少个时日了。

  “傻本,你马上要有新家了,可以有很多好吃的,很多好玩的,还可以上大学。还会有爸爸妈妈,还有。。。”周小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闷声哭泣起来。

  悟小本震惊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裤子还没来得及穿。晃动着周小胖,急迫的问道:“死胖子,你哭什么。你刚刚,刚刚说新家,是怎么回事?”

  周小胖抬起头,看到悟小本,光着屁股傻笑了起来:“你,就是你以后会有新的内裤可以穿了。嗷,哈哈哈哈......”一边笑着,一边摸索着什么,双手不安的扭动着。

  “我且!别以为你看了《演员的自我修养》你就是周星星,无聊。”悟小本闷闷的倒在床头。毫无在意周小胖伤感的表情。

  周小胖,抹了抹眼泪,一把拽起悟小本:“是,我不是周星星,你也不是孙悟空,我是周小胖,你是悟小本。我们是好朋友!”

  “胖子啊,这么爱演,你去上表演学院啊?行行,别扯,说说看,怎么个新家?为啥,咱们要离别?”悟小本不耐烦的质问周小胖。

  “就是,就是,我在院长办公室,偷听到有一个大人物要把你接走,给你新家,好像还有一个漂亮的姐姐。那个大人物,是你爸爸的战友什么的。”

  “嗯?死胖子,你没编故事吧。这故事一点也不好笑。对了,嘿嘿,那个漂亮的姐姐长得什么样?是不是长长的头发,百合花般迷你百褶裙?”悟小本,眼前一亮,盼望里面

  会有那个女孩的线索。

  周小胖蹭了一下悟小本的脚裸。“啊!干什么?好痛。”悟小本痛苦的站立了起来。

  “活该,没品的家伙,这是对你见色忘友的惩罚。傻本,我很认真的说,这是真的。希望你去了之后,会过的开心,会常来看看我。”周小胖淡然的穿着鞋子,准备离开。

  “喂,别那么无趣好么?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去的。我喜欢阳光的味道,这里有我熟悉的味道。如果某天离开,我的心还是会停留在这里的。”悟小本拍拍周小胖的肩膀,转身翻弄衣裤,似乎一切与他毫无相干。

  “呵呵,别傻了,每个人都会落叶归根的。这里再好,最终也只是你生命的烟花,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天堂。我想那个天堂,才是你真正的归宿......”周小胖微笑的憧憬着,在心里,他希望悟小本幸福。他知道,幸福对于他们,是一种奢望。

  “噢?或许吧,也许简单思考,更适合一只猴子的生活。”悟小本调皮的自嘲,是他成长的乐趣。

  碰碰!一阵敲门声想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周小胖沉默的走到门前叹息道:“o(︶︿︶)o 唉,该来的还是来了,该走的时光也会走的。”

  门开了,门外站着三个人,秋怡院长,娄氏父女。

  “小胖在啊,本本在吗?”秋怡微笑的看着小胖。她知道,她今天的到来,是小胖不愿看到的。

  “喔,院长好,那个小本,他在。”周小胖缓缓的拉开门。一扇门开启,一道新的曙光降临,一扇门关闭,一丝青春回忆。

  “啊,院长,你们等等,我在穿衣服!”悟小本慌张的穿着衣裤,生怕被人看到自己丑态。

  “呵呵,没事,你好了没有?”秋怡悻然的环顾着,这间狭窄的寝室。往事一幕幕,她就是在这里,见证悟小本的成长的,今天又要见证悟小本展翅飞翔。这对她来说,是最欣慰的答案,虽然有不舍,但很值得。

  悟小本屁颠颠的跑到寝室口俯下身子成90°。嬉笑到:“院长大人请,小本,这厢有礼了。”

  “噢!呵呵,傻瓜......”娄安安在父亲后面偷笑到。表情十分害羞,又充满期待。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与人。

  秋怡与娄震羽,周小胖也是一起大笑起来。只有站在门口发愣的悟小本,摸着脑袋,满是问号。

  “咦?这声音,不是她吗?”悟小本并没有在意其他人反应,越到门外,瞪着大大的猴眼。

  “原来是你!”

  “傻瓜,是我!"娄安安伴着鬼脸,学着悟小本在那里装可怜的哭样,嘴角笑意盛浓。

  “那个,那个你,你到这里做什么?”悟小本挠着耳朵,心跳加速,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也许青春就像月亮的脸庞,喜欢偷偷的藏进云彩里看人。

  “哦,我来带你回家......”娄安安害羞的躲到父亲宽厚的背影里,再也不敢面对悟小本。也许爱情,在蒙蒙细雨的那一刻,随着春泥的呵护慢慢发芽了。

  “是,这样?”悟小本,以为自己在做梦,愣在当场。

  “小本,原来你和安安认识啊,那太好了。我和你秋怡院长还担心,怕你到了家里不习惯。这下看来娄某人的担心是多余的咯。”娄震羽慈爱的观察着悟小本。不停的点头,嗯,像他父亲。

  “本本,阿姨告诉你,你马上要有新的生活了,安安会是你的姐姐,娄爸爸,也会是你的爸爸。你会有一个崭新的归宿。”秋怡意味声长的念叨着,心里忐忑不安。她不知道,悟小本会不会接受这份迟来的温暖。

  “姐姐,爸爸......新的归宿?啊啊......!悟小本抱着头,冲进了寝室,碰的一声,门被关了起来。

  “本本你怎么了?本本......”秋怡担心的呼喊着。

  这时,一旁的周小胖,拉了一下秋怡院长傻笑的摇了摇头:“没用的,过去的迷障始终困扰着小本,他已经没力气再承担更多问题了。院长,小本他累了,在这里,他不需要新的窗户呼吸空气,虽然那是非常美好的选择。但,谁会愿意再接受陌生的回忆呢。”

  “爸爸,我想,他需要一点时间去思考。我们先回去吧。”娄安安单纯的摇着父亲的手臂。也许此刻,只有她明白悟小本的心情。

  “嗯,也好,是需要时间去做一些思考,虽然过程艰辛,不过,这对小本来说,是最好的成长过程。”娄震羽想想了女儿的话,表示赞同。

  几个人互相念叨了一番,淡淡的消失在了午后黄昏。雨后的夕阳,灿烂美好。院子里的蔷薇花,慢慢的爬出了墙头。仿佛也在寻找属于花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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