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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章:扶苏之子

小说: 姻缘错:三嫁皇妃 作者: 青春还剩多少 字数:2065

  行云跟着下马,来到萧扶苏身边:“若是从前的同昌帝,或许还争得过你,可惜现在,我司徒行云不过是庶民一个,早就失去了拥有她的权利。你想吹掉你眼中硌眼的沙子,无非是要我死而已。”

  “没错。”萧扶苏深吸一口气,直直的看向行云,道:“比起让你消失,我更倾向于相信自己。只要你死,倾城就能完完全全的属于我。更何况,同昌帝本就该是已作古之人。”

  这一刻,没有人在说话,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份计较,只能听见四周围树叶的沙沙声,不断地在耳边缭绕。

  “聪明如你,怎么就忘了,你最大的劲敌不是我,而是治国谋略样样都不输于你的萧九歌。更何况,你这么急于求成想除掉我,无非就是怕城城和我在一起。你应该知道,只要萧九歌一天不死,你我都永无娶她的可能。更何谈与她在一起。”

  萧扶苏微微颔首,略微思考了一下,才道:“我萧扶苏自认不是圣人,做不到前门打虎,后门拒狼,如此两头都是火,对我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我现在只能给你两个选择。”萧扶苏转身,将目光移向身后的护卫队,再次开口:“一个是死,第二个就是……。”

  行云接过扶苏手中的短剑,苦笑道:“第二个就是自宫。”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行云面色阴暗的站在扶苏面前,一字一句道:“想让我自宫也不难。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萧扶苏看了一眼月亮,右手负于身后,挺腰抬头,君临天下的气场喷薄而出:“我萧扶苏谨以天地为证,皇位为凭,若他日有幸娶得倾城为妻,定当废除六宫,白头不离!”

  听到他这么说,行云这才露出舒心的笑容,一刀挥了下去……

  墨儿和绿儿一直守在君儿的床前,不停的擦着由君儿口中溢出的鲜血,罗洛从客栈回来之后,又带着我的另一块令牌去了晓情楼召回侍书和入画,今日总部传来消息,截杀萧九歌的任务失败,导致司棋命丧黄河口,尸首漂浮大海,不知去向。

  司棋,那个一心为我的姑娘,也去了。

  我以为我能够原谅他,能够原谅他带给我的所有的伤痛和永远无法抚平的伤口,我来到建康,一心想要入东宫为妃,无非就是想为听琴报仇,可现在,听琴死了,司棋也去了,我知道,今生今世,我们是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仇恨与隔阂,即使不为世人所唾弃,我也永远不能原谅自己,因为我,让我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如今行云也不知去向,是生是死也不知晓。

  墨儿将手中染血的布帛清洗拧干交给绿儿,轻轻叹了口气,来到我身边站立:“小姐,我虽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从小姐的神情中,墨儿明白,小姐的身边又走了一个,对吗?”

  又走了一个?是啊,又走了一个,我身边的人终于被我害的所剩无几了,如今她们都去了,我将来要靠谁?

  “你也知道了……。”

  墨儿点点头,道:“嗯。因为这是墨儿第二次见到小姐流泪。”

  “嗯。”我胡乱的抹了一把泪,点头道:“从前,有个孱弱不堪的女孩,她的娘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是,再鲜艳的花朵也有凋零的时候,终于,随着时间的消逝,她的娘开始慢慢的变老,再不复当年的绝代风华。因为容颜的衰退,她开始受尽欺凌,恩宠不在。终于有一天,她病死了,她告诉她身边年仅十三的女儿说,娘什么都没有,唯一的留给你的嫁妆便是能抵半壁江山的晓情楼。于是,就因为这句话,晓情楼就变成了所有人风刀霜剑,你死我活的争夺产物。女孩被逼无奈,只有去找娘亲的师兄,认他为师父。为了保住晓情楼,她不得不投靠毒死她母亲的仇人。她在他身边隐忍了将近四年,甚至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心甘情愿的服下无药可解的寒毒,终于有一天,皇位震荡,她借着邻国太子之手,灭了自己的国家,毁了一切。那年,她在美丽的奉京遇上了她一生中除了娘亲以外,对她最好的人。可她们同为女人,于世俗所不容,又怎么能在一起呢?终于有一天,在她得知她们可以有理由的在一起的时候,她最爱的女人变身男装,以皇子的身份来到她面前,她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到来一定会影响完颜家最后一脉的存活。建康皇城是必争之地。结果,他真的不念旧情,宁愿她死也要求的解药救活他身边的女人。可惜,她还傻傻的相信他!相信他一定不是铁石心肠,哪怕会记得昔日的一点点情分也不会对陪伴自己多年的姐妹痛下杀手!可最后的结果……。”

  “小姐……。”当我自顾自的说完这段故事的时候,墨儿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

  完颜倾城,这样一个辣手无情的男人,你确定你还要继续爱着他吗?

  当子时的梆子敲响的时候,下人来报,说萧扶苏已经回来了,现下正在往咸池赶来。

  深吸一口气,来到君儿身边,轻抚着他因中毒而渐渐发紫的脸颊,昔日的笑容已经不再,此刻的他,再也无法甜甜的搂着我,唤我一声娘亲。

  绿儿和墨儿自觉地离开,我知道他已经来了。

  我拿着布帛轻轻地给君儿拭汗,头也不抬的问道:“不进来看看吗。”

  他的呼吸有些不稳,是一路跑来,还是终于觉得有些对不起我,开始内疚:“是你让人传的信。”

  “是。”我回答。

  他安静的坐到桌子旁,轻抿一口凉茶,默不作声。

  “听琴死了。”我一字一句道。

  “你说什么!”他大吃一惊,腾地站起身来,差点将桌子掀翻在地。

  “你向君儿下毒,无非就是嫌他是个包袱累赘,你有慢毒,子嗣上再无可望。你可知你若是杀了他,便再无人给你养老送终。”

  房间内的气氛开始变得压抑,我想,任何词语此刻都不能形容他的惊讶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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