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硕追着黑衣人绕了半个湖,黑衣人突然不见了身影。
只听见一片打斗声。
“柳郎和诗诗姑娘应该趁此良辰美景正在那个什么的翻云覆雨,,怎么貌似柳郎好像在打人呢?”嬴硕停止了追黑衣人的脚步,慢悠悠走向刚刚拉着小莲羞涩离开的地方。
“柳郎好兴致啊!和诗诗姑娘昨晚那个事,还有精力打一个醉鬼,哈哈•••••••”嬴硕看着衣衫不整的柳郎拳打脚踢不省人事的傅斯年将军那个狠劲,真是望而生畏,到底谁是征战沙场,御敌无数的将军啊!就算傅斯年将军只有二十九岁,那也是将军世家,不靠家族关系,踩着多少白骨,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他可是北唐的潜力股啊!
我们文弱的柳郎,此时真是像魔鬼一样啊!
“够了!”诗诗拉扯着柳郎,她也恨死傅斯年这个蠢猪了,之前鲁莽抱着她,要不是小莲,不打死他也淹死他,现在正和柳郎天人合一,享受雨露,鱼水之欢的时候,他竟然醒来,站着看了全过程,还一直流涎水!
柳郎估计以嬴硕的聪明才智,应该猜到是什么事情了,狠狠的补了两脚。
“为兄喝多了,先行告退。贤弟不要辜负了小莲姑娘的芳心暗许哦!”抱着师师,扬长而去。
嬴硕漆黑的发,在夜空中妖媚的飞舞,唇里噙着一绺,邪魅中的狂放。司马青不放心嬴硕一个人出来太久,就跟着来看看,正看到他家王子一脸傻笑,呆呆的站在原地。
“小王子。”
轻轻呼唤,没有反应••••••
“小王子。”震耳欲聋,惊醒梦中人。
小王子吓得一怔,迅速反应过来:“你先把傅斯年将军偷偷背到马车上。送到我们的住处。”
嬴硕指了指地下的傅斯年将军。司马青只是闻到浓浓的血的味道,毕竟是夜里,也看不到别的伤了!
司马青蹲下,嬴硕帮忙把傅斯年扶到司马青的背上。
“她来了。”司马青起身肯定的说。
嬴硕点头:“快走吧!剩下的善后交给我来做。”
司马青高大的身躯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鷁首徐回,兼传羽杯;欋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淡淡的声音,穿透梦一般的迷雾,指引着小王子嬴硕的脚步,深情,而不失少女的浪漫,姑姑什么时候才能放下执念啊!爱情,为何有如此大的力量。
一艘小舟上,滢公主一席鲜红的嫁衣,头上披着红盖头,嬴硕走到她身边坐下,她依然固执的唱着《采莲曲》。
“姑姑何必呢?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嬴硕双手拄着脸,撒娇的往滢公主怀里钻。他就不信,凭他的美貌,会哄不了这个爱上不该爱的男人的姑姑。
滢公主掀开盖头,但见她脸色苍白,若有病容,月光温柔,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
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形容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谁也不知。嬴硕多年没有见过滢公主,此时不过二十出头的姑姑,心头不自禁的涌出“美若天仙”四字来。
她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鲜红的嫁衣,更衬托她的冷艳中的悲哀。
滢公主通过黑冰台和秦王平时的来信中,不时提起的嬴硕的各种言论,本来还觉得嬴硕不像秦王,而有点排斥心理。此时,真真见了本人,眉宇间的器宇轩昂,天生的王者风度。
有的人,天生拥有王者风度;有的人,通过不断努力奋斗,有了王者风度;而有的人,即使蝇营狗苟,谋求了一辈子,也没有王者之风。无疑,嬴硕是第一种人。
滢公主轻柔的扶正嬴硕,递给他一块透明的腰玉。
“这是北唐皇子佩戴的,经过特别工序打磨的玉,姑姑哪里得来的?”嬴硕把玩着质地精选的玉。
滢公主意味深长的看了嬴硕一眼,努了努嘴,点了一下嬴硕粉嘟嘟的脸颊。
嬴硕瞬间脸红的像个苹果:“他喜欢小莲,会不择手段的得到小莲,我会全力保护我的女人的。”嬴硕握紧拳头。
滢公主看着嬴硕,翻转衣服,原来衣服一面及其黑一面又是血一样的红,滢公主起身,准备离开。
“姑姑请派人护送青莲居士安全回到西秦。另外,东卞有一个叫王安石的白衣士子,姑姑先派人暗中盯着,不要让他发现,也许,他是西秦的另一个商君。”
滢公主从来没有听说过王安石这个人,不过,既然硕儿要保护,又是可以比得上鞅君的男人,看来,她有必要找个机会,亲自会会这个王安石了!
第二天,一大早,青莲居士一个人踏上了去西秦的小船,正要离开,岸上一群踏歌声,原来是李白曾经结交的一群老农,李白含着泪,看着小船渐渐离岸。他没有勇气让船夫停船,怕这一停,他就再也走不了了!
数百人前来送曾经为他们村的桃花酒作诗的青莲居士,舍不得他们的诗仙离开北唐。李白面对着岸上黑压压的人群,高唱着:
青莲乘舟将欲行,
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阿伯送我情!
后世称之为《桃花潭水》。
北唐的皇宫里,镇西皇帝李贤正在着急一批重臣,商讨着南陵皇孙朱允炆来朝暂居的事情,众人脸上阴云密布,南陵皇帝朱启运这次可真是给北唐塞了个烫手山芋啊!
长安城外,脸色苍白的弱公子早已气息奄奄,一旁的侍女书童不停地摸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