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完毕,南宫鸿儒和涟漪女十指相扣,出现在国主梵蒂诚的面前。
“你不说放手是最深的爱嘛?”
涟漪女没有理会国主的强忍的暴怒,镇定走到那架上古古琴前面,坐了下来。南宫鸿儒噙着玉箫,温柔的对涟漪女笑了笑,涟漪女点头。
素手拨弦,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爱恋不相守。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箫声响起,跟随着琴音,安抚着躁动的琴音,琴音渐渐稳定下来。国主梵蒂诚耐心掩饰着天大的愤怒,他倒想看看,这对狗男女,到底再玩儿什么把戏。
涟漪女打开歌喉,曼妙的声音,来自天堂和人间的极致,展现着爱人的悲欢离合:
如果两个人的天堂
象是温馨的墙,囚禁你的梦想
幸福是否象是一扇铁窗,候鸟失去了南方
如果你对天空向往,渴望一双翅膀
放手让你飞翔,你的羽翼不该伴随玫瑰
听从凋谢的时光,浪漫如果变成了牵绊
我愿为你选择回到孤单
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抛开诺言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结束天长地久
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
如果两个人的天堂,象是温馨的墙
囚禁你的梦想,幸福是否象是一扇铁窗
候鸟失去了南方,如果你对天空向往
渴望一双翅膀,放手让你飞翔,你的羽翼不该伴随玫瑰
听从凋谢的时光,浪漫如果变成了牵绊
我愿为你选择回到孤单,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
抛开诺言,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让真爱带我走
“鬼话,什么我的离去让你拥有所有,就让你走,我不会让我的儿子重演我的悲剧的!”国主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个乱闯皇宫的人拿下!”
“是!”侍卫带刀进来,齐声声应答着。
南宫鸿儒徐徐走到涟漪女身旁,不理会身后破门而入的侍卫,和煦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哦?我若有方法救活少主呢?”
“给我拿下!”国主发怒的吼着。
“不需要纯阴男女的牺牲,就可以永久的救活少主,难道国主真的不需要吗?”
梵蒂诚犹豫了。
就在这犹豫的瞬间,涟漪女及时补充道:“媚媚往事,那个善良的,一心一意爱着天天的女子,却因为这残忍的药房,不得已背负起天下纯阴男女的重任,
因为短暂,才想要不朽,
因为卑微,才想要权利,
因为软弱,才想掌握命运;
命运是什么?
在媚媚的世界,孕育在每一个梵蒂冈具有纯阴体质女子的心中,决定着她们的兴衰荣辱,生死存亡。
国主,您难道真的想让媚媚一语成谶吗?
面对如影随形的危机,没有人性的选择,只有利益的纠缠。您真的输得起整个国家吗?
涟漪女声声质问着国主梵蒂诚,国主张了张口,又闭嘴,接着又反驳:“那你怎么忍心伤害天天呢?”
“噗!”涟漪女再也撑不下去了,一口鲜血,满身樱花。
没有倒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涟漪女倒在了南宫鸿儒温暖的怀抱里!
“爱,让我舍不得放手!”涟漪女想要擦干南宫鸿儒两眼的朦胧,在看一眼他清澈的眼眸,胜过最烂漫的山花的温柔的眼睑,抬不起手,已经昏迷。
“姐姐!!!”后来赶到的梵蒂天怒火攻心,昏倒在画师的怀里。画师望着书生模样的南宫鸿儒怀里的女子,满是心疼,那个书生,凭什么可以抱着她,可以和她那么亲近,涟漪女是他的女神,是那个把他从平凡的仆人堆里挑出来的伯乐!
风,吹动着轻纱,这是少主和少主夫人成亲的屋子,窗外,一对蝴蝶,翩翩飞舞。梵蒂诚看着昏迷的儿子和涟漪女,一脸担忧的南宫鸿儒,突然,很恨自己,很苍天!如果不杀媚媚,那么天天爱着的人,也就是深爱他的人,不会,如此局面了!
“哎!”
“哎!”小涟漪也跟着国主叹了口气。
百里陌默默她的红润的小脸蛋,柔声问道:“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那个涟漪女快要死了?”
“就在她进入沙漠的时候,看见那两个红色跳舞女子的身影的时候!”百里陌深情的注视着小涟漪,温柔的要腻出水来。
“当时,不敢确定,只是怀疑,她一个凡间女子,怎么会看到如此快速的移步换影。后来,等她和国主单独见面之后,那决绝的表情,更加告诉我她活不久了!确定的时候,是在她准备和少主成亲前,单独和华胥澜的见面。”
涟漪女摇摇头,表示不懂:“那晚,就是把玉箫交给了华胥澜,纯粹的恋人分别而已啊!”
“你当时看见了涟漪女身上的闪烁的光芒了吗?”
“嗯!我以为是衣服上的珠宝。”小涟漪摸摸鼻子。不敢看百里陌,天啊!他怎么观察的那么入微,那我平时的小动作他不都看在眼里?可恶的腹黑男啊!
“那是龙骨的光芒,龙骨幻化的小飞龙的光芒。涟漪女之所以看着像个活人,全靠龙骨支撑。真正的涟漪女,早就死在梵蒂冈的入口了!一直以来,涟漪女只是一缕靠龙骨支撑的幽魂而已。”百里陌用尖尖的下巴,蹭着小涟漪的额头。
小涟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喃喃重复着:“真正的涟漪女已经死了!死了!”
百里陌抱紧了怀里的小人,一脸担忧的望着失魂落魄的小涟漪,她是在为她不能和南宫鸿儒真正的做人类夫妻而沮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