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和看出来了大家的不对劲,迟迟没有说话,吴笑怡却当成了自己这么做对方默认,更加卖力的替他挡酒,而且还故作和他亲昵。
“宁少,这是你情人?长得不错,宁少选女人的眼光真好。”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开始质疑吴笑怡的身份。
虽然吴笑怡向来不屑“情人”这个身份,不过能和宁致和有关系也是不错了,迟早会成为“宁太太”,她心里暗暗的想。
没让她开心一秒,紧接着宁致和就开口否定了他们的关系:“说笑了,家中已有夫人。”
“这位是父亲朋友家的女儿。”他那双处处留情的桃花眼在看向吴笑怡,还是少不了冷漠。
吴笑怡完全没想到宁致和会说出这番话来,顿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一双眼睛。
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礼貌又疏离,一番话强行拉开了俩人之间的关系,倒显得她吴笑怡是强行倒贴上去似的。
有那么一瞬间,吴笑怡甚至看到,角落里有几个“赔笑”女偷偷掩了掩嘴角。她心里一遍遍的想着他凭什么对自己说出这种话,凭什么让她当众这样难堪,就为了那个温如水?!
“致和哥,你怎么能......”吴笑怡心里不怠,却也知道这种场合不是她能肆意发脾气的地方。
忍了又忍,才把心头的怨恨忍下,结果还没有等她伤情结束,宁致和就拿起外套往外走了,留下吴笑怡半句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呆在原地,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换来这样的结局。
周围看热闹的嬉笑声顿时就大了起来,“都闭嘴!”
“什么嘛,宁少把她当回事似的。”
“嘘,怎么说她也是吴家的人,和宁家也算半个世交了。”
周围确实安静了那么一瞬,有人小声嘀咕了几句,随即便又再次热闹了起来。大家各有各的开心,根本无暇顾及吴笑怡的心情,她的爱恨在热闹的人潮中不值一提。
“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别哭,因为男人嘛,还是有妇之夫,不值得。”吴笑怡感觉到旁边有人递来了纸巾,并且还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雪中送炭最暖人心。
“你是?”吴笑怡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对方和温如水有些部位长的很像,却又完全不是一种风格的人。
温若溪笑着撩了下头发:“幸会了吴小姐,我想你应该认识我。”
的确,她们是相互认识的,只是乍一眼面生,温家之前没有没落的时候,温若溪参加了不少名媛的宴会。
“我来这没想到能够遇见你,还挺突然的吧,我们温家现在不行了,我姐现在视若不见,只能靠我了。”温若溪话里越说越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吴笑怡一个女人都生出同情心。
吴笑怡闻言,皱了皱眉:“你姐姐温如水?她不是嫁给宁致和了?怎么可能不帮你们。”
她话是这么说,心底里瞧不起温家。
温若溪听出她话里有话,立即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这个白眼狼,白瞎温家把她养这么大,恩将仇报现在关键时刻根本不理我们,而且说不定是她指使宁致和干的。”
她们两个都有一个共同点:生活失意,并且憎恨温如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点丝毫不假,两人臭味相投,很快结成好友,留了联系方式。
临走时吴笑怡还不忘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生活要继续。
次日温如水接到舅舅的电话,上次聚会不欢而散,她对舅舅还有些抱歉的感觉。虽然舅母和温若溪对她苛刻,但舅舅还算老实。
“小水,最近还好吗?上次见面太匆忙了。”他又是一阵客套不已的嘘寒问暖。
温如水听的多了,示意他有话直说。
男人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你在宁致和面前多说一点儿好话,不然你母亲创下的公司就垮了。你一定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公司垮掉对不对?这件事情你肯定愿意帮助的。”
他的话让温如水陷入犹豫,一边是妈妈的公司,一边是自己打死也不愿意有交集的人。
见到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温舅舅着急,拍打着大腿跟她哭诉母亲创立公司有多么不容易,是一段让人男默女泪的心酸史。
“我知道了,回头我会跟他说的。”她声音淡淡,面色平静,像是放下许多,内心却又波涛汹涌。
宁致和没去公司,整天在书房里泡着。她平时活动范围从来不包括书房,第一次去还有些紧张。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里面迟迟没反应,温如水一阵纠结过后决定推门而入。
里面宁致和在安安静静的办公,他戴着眼镜框的模样显得认真又斯文,没有平时那股乖戾妖孽的气场。
书房的门很厚重,推开都费力,里面就像是一个小型图书馆,但所有的书都是围着墙的,把他一个人的办公桌圈在中间,灯光很温和,灯饰也漂亮精致,整体布局很复古,她心底里被这样的书房惊讶到,关上门后开始细细打量这里。
反正她都不在意在宁致和面前的形象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神情就像突然看见了一个大世界。意外的发现这里的藏书全都是英文版,而且还有许多其他国家的版本,如日韩。
她再一次刷新了宁致和的印象,当她看向宁致和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和她的目光对上了个正着。
“我……”温如水张了张口:“想让你帮帮温家,毕竟是心血,总不能真的毁于一旦,这很重要的。”
她说出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却没说那是她母亲的心血,实在不想太有求于人。宁致和想帮助温家太容易了,只要注资一些日收入的零头,它也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这一切全看他意愿。
“我为什么要帮助温家?有好处吗?”宁致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不带感情,脸上也只如数是凉薄,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看向她的时候却不带感情。
果然商人从来只在意好处。
温如水在心底过了一遍,确实没有好处,她垂眸咬唇没有说话。
男人不看温如水这幅可怜的模样,甚至很不屑:“既然宁夫人答不上来的话,就莫怪我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