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感情这事,过去就得接受,原来感情这事,不会一直逗留。
______光光
小蒋姐姐瞪了我一眼,严肃道;“我告诉你,兰兰是我女儿,我让你给她输液是因为我想让你快点学好,如果你还是害怕或者没成功的话,我就像那些家属一样,你最好细心点。”
兰兰的爷爷本来想说什么,但还是保持了沉默,站在一边看着。
我很害怕,可是小蒋姐姐的威严让我更加害怕,我发现我的手都在一直发抖。
两岁的小孩输液一般都输头,毕竟手上的血管不是很好找,或者压根就像没有似的样子。
我看了看小蒋姐姐,兰兰有些害怕的在哭,小蒋姐姐把她按在桌子上防止她乱来,她瞪了我一眼,丢给我一个自己解决的眼神。
我拿着一个剃头发的剃须刀,呼了一口气,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刘意舟,就跟穿针引线一样,看到血管插进去就是。
我小心翼翼的给兰兰把遮着血管一处的头发剔了,然后擦碘消毒。兰兰动的更凶了,大声哭了起来,堪比杀猪声音,我被吵的烦,心里更加乱哄哄的。
“你到是快点输液啊给她!”
看着我一直犹豫不动,小蒋姐姐按着兰兰的身子突然说道。
我呼吸了一口气,看到了兰兰的血管,把针轻轻推了进去,看到回血后我就不敢动了,因为我不知道推的深浅到底怎么算,所以一般回血后表明在血管里就可以了。
我看到成功回血后,心里有些欣喜,小蒋姐姐也松了口气。
给小孩子输液可没有给大人那么轻松,我也不知道自己手法轻重,总之我只知道现在兰兰吵闹的很凶,给我给她固定针头添加难度,小孩子也不会明确表达自己感受,我看了看她头,不知道到底是肿了还是没有。
“没肿,固定针头。”
小蒋姐姐看到我看兰兰的头,说道。
因为小孩哭闹的时候容易把针头给摆掉,所以一般固定的输液贴用的很多,还用胶带再缠了两圈。
调了下输液器,兰兰的爷爷就带着兰兰走了,我顿时轻松了。
“还怕不怕吗?”
小蒋姐姐在一边问道,我想了想,说;“还是很怕。”
“……你就没出息了。”
小蒋姐姐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我狠狠的训斥道。
下班的时候,突然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有种湿润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还有寒冷的感觉像是包围。
我打着一把白色透明的伞在医院大门口站着,被这天气冷的在原地跳了几下,活动筋骨试图温暖点起来。
医院门口前面有辆黑色的车子,我看到张羽霖和林晓云在车门边说笑着,林晓云喂了一口他寿司样的食物,张羽霖一口气吃下不小心弄的满嘴都是,林晓云自然的给他擦拭,张羽霖傻笑的接受着。
这一幕让我看的有点刺眼,我看了看四周,决定还是饶道走,避开他们。
医院的后面是医院区,我知道那里有个后门。
我打着伞,慢悠悠的走着,雨滴滴答答敲打着伞,这声音听起来都让我伤感。
我的眼睛好像在湿润,朦朦胧胧的雨和掺杂着我眼睛里的泪水看起来使我眼前景象一片模糊。
我好像在雨中看到了十四岁那一年的情景。
“可是,我以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啊。”
我想起当初学校的一条小巷里,幽静的只能听到雨打落花瓣的声音,张羽霖打着一把伞把我们俩挡在一起,他把伞全部遮住我,左边的肩头已经淋湿完了。
我对他紧张忐忑的表明了心意,他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想到这些,我难受的哭的更凶。
“咋了你?”
一名不速之客突然跑到我伞下来,看着我哭的像花猫的脸,忽然问道。
“怎么是你?”
望着眼前那张讨人厌的脸,我很没好的态度。
“哎,不下雨没带伞吗?正好和你一起打打。”
“凭什么啊?我跟你很熟悉吗?”
对于此人的厚脸皮,我的厌恶升级到极点。
“哎,我都说了对不起了,你怎么还对我这个样子啊?”
季承叶有些无力的对我再次重复了他的不对,并再次道歉,可是他给我第一印象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再怎么样改就是改不好。
“其实那天我想问的服务是我不方便时候你们护士能带我去厕所吗?那知道你误会成那个了,所以我对你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季承叶很诚恳的对那天的事情做了解释,可是我不信,干嘛这么久了现在才解释?那天不说清楚?
“你就继续编吧你,鬼才信你。”
“那你怎么样才相信。”
“你怎么样和我都没关系,我干嘛非要相信你。”
我白了一眼他,小雨已经渐渐停歇了,我打算走人;“雨已经停了,现在我们各回各家!”
“你今天这样哭泣是因为那个和我一个病房病人吗?”
我刚刚打算走,他突然伸出手臂拦住我。
“和你没关系吧?”
不明白他为什么问我这个,我没打算回答。
“初恋?”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和你又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
“什么关系?”
“……医患关系。”
集承叶沉默一会,才回了我这四个让我雷同的字。
“那我和他也是医患关系了。”
“我和他性质不同,我们现在虽然是医患,但是说不定某天,你要嫁不出去,或许只有我抱着愧疚之心收了你,那时候就是夫妻关系了,能和这个比吗?”
我觉得我头上燃火了,阳皓说我嫁不出去算了,这个家伙也来,还如此不要脸。
“你能再厚脸皮点吗?你知道我嫁不出去。”
“看了你档案,十八岁,而且也没见你和其他异性相处,说明你还没有男朋友。”
“十八岁没有男朋友就说明嫁不出去吗?”
“现在的女孩,十四岁都有当妈妈的了。”
季承叶看了看四周,嘟着嘴闷闷说道,我气愤的收了伞狠狠用伞把打了一下他的腿,不顾形象的吼道;“滚粗,姐姐有男朋友!”
或许我这样的举动与吼声太过引人注目,看了看四周望来探讨的眼神,我尴尬的把伞拿到了背后,狠狠瞪了一眼他就逃命似的跑开了。
那里面都是些认得到我的病人,这次我的脸丢大了啊。
我边跑边把季承叶包括他的十八代祖宗通通在心里问候了遍。
阳皓不知道跑那里去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休息了一个中午又上班。
下午儿科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我去了趟厕所,回来经过院长办公室门口时候,听着里面似乎有小张姐姐声音。
我并不是一个很好奇的人,但是小张姐姐带着生气的声音让我有些好奇,竟然鬼神使差般的贴到了门上去听。
院长姓何,和何医生还有些亲属关系了,但是很少见他们两人在一起。
何院长是个中年男子,三四十岁,但却还是英俊并不像一些人一样一到中年就有明显的发福身材,妻子是妇产科的医生,也是妖娆的年轻,没有儿女。
“这个工作不是很赚钱吗?为什么不让我做?”
小张姐姐有些生气和撒娇的声音传来。
“不是不让你做啦,宝贝我还不是为你好,这工作,要想多赚钱,还得加些带色的陪啊。”
“哎呀,我就陪陪他们聊聊天啊喝喝酒,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就是嘛,钱不要太多够用就行,而且我也还能帮你多拉些人际关系啊。”
“……好吧,我答应答应啦。”
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工作,总之好像很能赚钱,而且这样的语气,我再傻也猜的出来他们两人的关系可不是很一般。
小张姐姐,我看着院长的办公室门感到有种沉重的压力,心里默默念叨这四个字。
印象中小张姐姐是对我很好的护士姐姐,基本上我不懂的什么都会教我,是个有点脾气却很不错的女孩,可是,她现在这样让我很难把她们两个连在一起。
这让我感到很难过,小张姐姐应该知道院长是有妇之妇的,她这样做算什么?
一个下午,我都闷闷不乐的趴在桌子上,想着小张姐姐的事情,我在想他们说的那个工作到底是什么?
突然楼上吵闹了起来,还很凶,我听出来那是护士长和小张姐姐的声音。
我想上去看到底怎么了,可是我要守到这个科室不能乱跑。
“你去看怎么回事。”
知道我和小张姐姐关系比较好,小蒋姐姐对我说,我跑上楼,一个空空的小药瓶向我打来,然后是小张姐姐的声音;“老巫婆,劳资不干了!”
我看到一边的护士长脸色气的通青,望着小张姐姐说道“好好好,你工资给扣完了!”
“扣什么扣啊,劳资又不是你这里的员工。”
说完,小张姐姐拿出了一张单子给她,是辞职的东西。护士长愣了愣,随后不屑;“其他通过才行。”
“不需要,你只要签个字就可以了,这样不是很好吗?以后就不会有人碍你眼了。”
小张姐姐冷笑,护士长虽然不喜欢她,但是签这个却不是跟乐意,不知道为什么,护士长既然讨厌人家人家辞职了
又为什么不太乐意?很久后我好像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其实我知道,小张姐姐以她和何院长关系,办这些很轻松的就能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