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夺走我的生命,也许是我的宿命
——沉珂
上午在忙碌了不一会的时候,趁着闲暇偷偷买了个面包。
刚刚吃完,就又来一个病人,是感冒,小病,打一针就好。
我接过药望向来人,我和他不由得都笑笑。
“原来你在这里上班啊。”
宁于杰看着我,问。
“嗯,我实习。”
我把药搁置在医疗台上,根据医嘱配着方子。
我说过,输液我可以,打针我到现在都不敢下手,偏偏老师有事还没回来。
“怎么不打针了?”
宁于杰看着我迟迟不肯动手,好奇的指着针药问,我能告诉他我不敢吗?我看了他许久,咬牙,决定拿他做实验了。
“那个,麻烦脱下裤子。”
宁于杰脱了一半到臀部,我用了所有方法比出注射部位,但是我的手一直抖啊抖,不敢下手。
“怎么了。”
“没。”
我选择稍微外面的位置,飞快的插入,然后推回血,没有,慢慢的推药,一切做完后,看见宁于杰站起来还能正常的走路,我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
怕就怕弄错了,让他落个残疾。
“你怎么这么紧张。”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打针啊。”
我看着他,笑笑的回答,我觉得我很明显的看见他脸上闪过了后怕的表情。
十点下班,十一点半接班上午班,下午就可以休息了。
十点到十一点半也就才一个小时半,索性不回家了,在外面餐馆吃了顿饭,在网吧把时间混过去。
因为这几天天气渐渐冷的原因,我就穿着件翻领钉珠百搭长袖的白衬衫,白色小脚裤,配黑色复古风百搭圆头爱心单鞋,由于医院里一般规定护士都穿平底鞋我也自然学不会穿高跟。
网吧里似乎永远一直都是吵吵囔囔的,里面大多数都是些年轻人,尤其是男的,刺鼻的味道在空气里穿梭,闷热的让我难受,有时候我一般都很少跑网吧,因为不适应那些味道。
我特意选择最里处,因为看起来人少,要安静,最主要让我好受。
“矮油,护士妹妹还跑这个地方来。”
刚刚坐下,准备打开机子,对面人的声音响起来。
我看向他,不就是告我的那个龌龊的小人吗?嬉皮笑脸的看着我,我顿时不好的心情更加郁闷,果断地起身换机子。
“哎,我好歹也帮你修了自行车啊。”
“第一,我说了谢谢,第二,我说了不要你修是你偏要修。”
看着飞快拦在我面前的人,我没兴趣的回答着,但是心里却想貌似我午班的时候似乎有他的一针药要打,嘿嘿,到时候他告就告我吧,反正我一个实习护士也没什么钱扣,大不了写检讨被护士长那个老巫婆再训斥一顿。
“小妞你还生气啊。”
“如果没记错,病人应该老老实实呆病房不要乱跑吧?你出了事情可别到时候找医院闹。”
懒得和他继续说,本来想离开网吧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要退钱,只好忍着刺鼻的味道在人多的地方找了一个空位置,打死都不要和那个家伙处一块。
其实我知道,作为一个护士,我有太多的地方实在不足,虽然每次他们都以我才十八来安慰我,我还小来安慰我,可是小不能一直当这是我的理由我的借口啊?
午班时,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上班了,能不惹事就尽量少惹事,这是我这一个多月培养出来的性子了,我发现我的忍耐力因为这个工作提高了不少。
下午买了一件衣服和零食就回家了,逗了一下小东西又迷迷糊糊的睡到傍晚,起来的时候是六点多了,房间朦胧的黑着,小东西估计饿了,喵呜喵呜的叫着。
弄了些吃的发现自己也饿了,回来的时候吃了点速冻饺子睡了一觉早消化了。
在外面转了一圈打包了一份三文鱼凉皮卷,买了些水果橘子葡萄,随便买了本书,那个书店已经成了我每一个月都要光顾买下一本书的习惯了,然后又慢慢悠悠的回家。
这样的生活似乎一直是在重复着,循环着,我都麻木的快要习惯。
夜深了,窗外的街道很静,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静夜,原本皎洁的月光,却被笼罩上一层模糊不清的迷雾,原本属于安定静默的心,却总是一股莫名的悲伤。风卷起四周的落叶的声音犹可耳闻,很想挣脱出这般压抑的境况,而重重的雾霾以及阴云密布冷雨潇潇的天气仿佛是在嘲笑我的孤独。
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小区旁边倒着一个男子,满身酒气,闻着让我受不了的快吐了。
可是仔细看不对,他一边昏迷的喃喃不语一边恶心的呕吐着,我脑袋快速转了起来,搜索出酒精中毒了四个字和症状。
恶心、呕吐,头晕、谵语、躁动,严重者昏迷、大小便失禁,呼吸抑制。
貌似这些症状他都体现了,我无语了,怎么,和农药结缘不够还要扯上酒精中毒来了吗?
可是自己也算护士,不能部见人不救吧?
葡萄是可以解酒的,新鲜葡萄中含有大量酒石酸,这种物质进入人体后,可以跟酒中的乙醇发生反应,从而生成酯类物质,这样就可以降低血液中的酒精浓度,人体也就不容易喝醉了。另外,葡萄的酸味也可以缓解喝酒引起的恶心、反胃等胃部不适症状。
这个我知道,但是要现在喂给他吃吗?
看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是先拨打了急救电话,把状况清楚的说了,然后想办法催吐,没一会,救护车来了,把他抬上救护车。
我承认我是很胆小的人,所以车子来的时候,我一看到就快速地跑开了,这么个大的人,他们也看得到的,不然就是眼瞎。
我一看表,九点了,得早些回家睡去。
还没有走,就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你为什么每次做了好事都不爱露面啊?”
“啊?!”
被吓了一跳,才发现来人是宁于杰,紧张的心也放松不少。
“你吓人啊?”
“你今天不也把我吓了一跳?”
宁于杰望着我,说。
我才想起今天给他打屁股针药那会事情,蛮尴尬的瞧了一眼他,把头转向远处飘忽着:“我是第一次给人打针啊。”
“呵呵,其实你紧张我也理解,毕竟......我也是这个身份毕业。”
“啥?”
我愣了,看向他,他说他也是护士?那为什么现在是兽医?
“我家里人是学医的,父亲是骨科医生,妈妈是主管护士,她觉得男孩子学这个比女孩子吃香,就让我读护理系,但是我喜欢小动物,改行做兽医了。”
宁于杰很平淡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我懂了似的点头算回应。
当初我们班上100个女生,一个男生,那可是当国宝似的待遇啊,不过我没有掺和,我这样的性格也不适合掺和进去。
“其实我也不喜欢,那天我一定转行!”
我想到这几日的种种,也真心觉得当护士一点都不好,很是怨气的说道。
“那你不做这个做什么?为什么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个专业了?”
像是看小孩闹脾气那样的看我,宁于杰笑笑问我,顿时令我语塞,是呀,不做这个我还能做什么啊?
“妹子,好好干吧,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总行的。”
像是在给我打气,宁于杰温柔的鼓励对我来说像是错觉,我们并没有认识多久,干嘛这样对我啊?让我顿时觉得心里一阵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