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清咬了咬牙,抱着一个抱枕,不怕死地说:“宁绍文,你找我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
“嗯?”他玩味地看着她。
“因为你是一个GAY,你只喜欢男人,所以你找我当幌子,你怕全世界的人都鄙视你。”陈云清说完,便急忙拿着抱枕挡住自己的脸,她还是很怕宁绍文拿鞋子丢过来,把她当成靶子使了。
“哈哈哈哈。”他反而大笑起来,越笑越起劲,还捂着肚子笑啊笑啊笑啊,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他说:“陈云清,你真是....你脑子里面装的是水草吗?我要是GAY,我还和你那么亲近?太好笑了。”
他边说边往卧室走,她跟着跑过去。她说:“宁绍文,你真得不是GAY?”
“谁和你说我是GAY了?”他反问她。
陈云清一急,她说:“你别不承认,你还把人家掰弯了,你自己倒又抛弃人家了,你真是卑鄙无耻下流。”
“谁和你说的?是不是白灿灿。”他还是保持微笑。
“你怎么知道?”陈云清奇怪了。
“他每次这样说我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早就习惯了。”宁绍文躺在床上,压根就不理她。
陈云清凑过去,宁绍文真是吊足了她的好奇心,她追问他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宁绍文说:“尼玛,肯定会相信白灿灿的话,我才懒得和你说呢。你当我是GAY好了,我无所谓的。”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拉着他不依不饶。
宁绍文说:“其实我不是GAY,他才是,不过当初他频频给我暗示的时候,我没有接受,当做不知道,直到有一次他公然和我撕破了脸,但是我还是没有接受。我宁绍文是正常的男人,我喜欢的是女人,对男人不来电啊。后来他就四处传播谣言,不过我懒得搭理他。和他的广告合作也终止了,其他的事情我倒是没有兴趣去管,嘴巴长他脸上,还不随他去说来着。”
陈云清坐在床沿看着宁绍文说话,看得有些专注,看他的眉眼,看他垫在头下的手臂,看他的额头,看他的黑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是如此的亲近,却又好遥远。想当初要不是苏毅,自己也不会认识宁绍文。她不会认识他,她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了,她就不会把这个男人放在心上了,她的心里有酸酸的东西在涌动。宁绍文望了望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敲了敲陈云清的额头,她都还没做好准备,就被他袭击了,他说:“干什么这么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好看吗?”
陈云清摸了摸额头,不再说话。脸上有点不好意思,是啊,她干什么这么盯着他看啊,有什么好看的,长得跟头大蒜似的。陈云清转个身,准备起身离开去客厅看电视,宁绍文一把拉住她,他说:“陈云清,你讨厌我吗?”
“嗯?”云清顿了一下,没听清楚他问什么。
“你讨厌我吗?”宁绍文再次问了她一遍。
陈云清咬住嘴巴,我不讨厌你,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是的,她刚开始很厌恶他,很怕看见他,只想摆脱这个陌生男人,但是自从自己和他莫名其妙地订婚以后,她就已经不再讨厌这个男人了,她突然只想好好看他睡着,自己安静地,不吵醒他。
可是云清没说,只是拍拍宁绍文的头,像一个母亲拍打自己的小孩一般。她说:“讨厌还是不讨厌,你心里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吗?”
他笑了笑出其不意地用手圈住她的腰,说:“可是,我却不怎么想你讨厌我。”
他的头抵着她的后腰处,来回磨蹭了一下,弄得她痒痒的,感觉宁绍文的手有点乱来了,她身子硬梆梆的,还是有点紧张,但是,他没有继续动,身后没了动静,她一反过头来,发现宁绍文居然睡着了,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陈云清突然有一种感觉,宁绍文就像是她的孩子,他很需要一个拥抱,只是他冷漠的外表不容许他说出他所需要的。他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误解他的人,他身上有一种寒冷,就像从寒潭里渗透出来的寒气,让人一不小心就会被冻死,可惜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人,往往这些人会发现最后的宝藏。
而她不知道会不会是那个最后发现宝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