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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番外版大结局天初钰篇

小说: 女扮男装玩转校园 作者: 子非非子 字数:2274

  天初钰篇——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钟,请原谅我只有七秒钟的时间将你深记。

  有了意识的那一刻,便是全身像是被车来回碾压过一般的疼痛袭来,躺在床上的我就像是被安置在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动弹不得。

  所辛推门进来的不是手拿大刀的屠夫,而是手捧药汁胡子花白的老渔夫。

  他喂下我中药后,就搬来个椅子坐在床榻前,开始拆换我身上的纱布。

  静谧了良久后,我才打破这种局面开口:“你是谁?”待到他视线移过来后,我又问到:“我是谁?”

  我的记忆从看到这件简陋的屋子前,是空白一片,像是某个文件被人强制删除了一样。

  老渔夫浑浊的双眼里掠过我不曾觉察的诧异后,却是平静接话:“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子夜初晨。”

  我叫夜初晨,十六岁,是自小随爷爷出海打渔为生的小渔夫,父母遭遇海难逝世,跟爷爷相依为命。

  当然,这只是爷爷所复述的,被强行安插在我脑海里的记忆罢了。

  爷爷说我这次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在海难中撞上了岩石所致。

  合理到我根本找不出破绽的解释即使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是哪里。

  伤势在半月后得到了好转,我终于可以下地走路。柔软的砂砾在脚下微烫,迎面拂过的海风带着点点腥味。这,就是我生活里十四年的地方吗?如此熟悉,如此陌生。

  过往匆匆的渔户都熟络地跟我打招呼,他们叫我,夜老家的孙子。夜老就是我爷爷。

  我开始有点相信了。

  又是一月过去,我的身子终于痊愈,最然偶尔在搬些重物时还是会突然双手无力,但一般的出海打渔毫无问题,于是,我过上了渔夫的生涯。

  日子一天天过去,风平浪静得不可思议,虽然总觉得这样的生活有种说不出的不适应与别扭,但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说着:这样不是很好吗?无忧无虑。可比以前好多了。

  以前?那个以前?我自己也说不清,便懒得再想。

  再后来,爷爷突然带来一个女孩,他说她是一个朋友的孙女,名叫林凌,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还说我也与她相识,问我还记不记得她。

  那一霎,尘封在脑海中的某个记忆碎片迸裂,好像有什么,快要从脑子里挣脱出来一样,我头痛欲裂。

  ——你的嘴这么毒,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你怎么这么可恶,这样专横霸道?

  ——既然戒指都已经带上了,你要是敢负我,我可不会放过你!

  记忆里那人的音容笑貌像是蒙了一层纱幕,每每在我要看得真切之时却又顷刻模糊。

  很重要,非常重要。

  如此强硬的盘踞在我脑中的那名少女,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一想起你,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撕扯,血液涓流。

  “你没事吧?”温婉的声音在耳廓响起,陌生而又熟悉,却没有记忆中习惯参杂的一抹清冷。

  我怔怔地看着她,我很爱她,本该就是。

  遇上,我开口:“你的戒指呢?”

  记忆中两枚戒指各戴一枚,我中指上有,可她的指上却空无一物。

  少女闻言一愣,眼眸中晃过异色,又瞬间诡谲起来,看向我的眼中染上歉意:“对不起初晨,我弄丢了。”

  弄…丢了?

  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一样,一股突如其来的愤怒涌来,我狰狞着脸冲她吼道:“丢?你怎么能弄丢!那对戒指我去定做时文森说过除非是对方变心才能摘下,你是不爱我了吗?!我就知道你对那个司空安念念不忘!”

  理智在怒火中已然奔溃,我一把推开她朝门外跑去。我已封闭期自己在说些什么。

  午时的烈阳当空,沙子的温度几乎可以在人的脚下烫出水泡,我拼命跑入海中,发泄似的拍打着海面,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呼唤。

  “初晨!初晨!”

  见鬼的初晨!我是初…初…什么?

  脑袋又始隐隐作痛,嗡嗡的鸣声不停作响,依稀的片段在脑中一晃而过,快得让我抓不住痕迹。

  “初晨!”不知何时她已来到我的身旁,她似乎在海中跌倒过,全身湿透模样狼狈。

  我分不清她脸上滑落的是海水还是眼泪,她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声音托着哭腔一遍一遍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她是个很要强的人,很少为一件事牵动泪腺。

  我似乎是见不得她落泪的,心疼无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又习惯性的要却吻她的脸颊安抚。

  可就在那个吻就要落下的那刻,一张秀丽至极的脸钻入脑中,满是怨毒的目光令我不寒而栗,好像在控诉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我猛地抽身推开半步,看向少女梨花带泪的模样。这一次,却再也与记忆中的那人对不上号。

  我茫然的看着蓝天上的云卷云舒,却看不清那个明明触手可及,却又远在天际的真相。

  直到那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要冲破层层阻碍,破茧而出。

  那日由于爷爷突然生病,原本的打渔改成由我一人前去,而林凌留下来照顾他。

  与平常无意,我娴熟地撒网收网,检验收获,却无意间瞥见一艘豪华游轮在不远处的海面停着,而船板上似乎站着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人。

  我好奇地把船划得近些,却在看清那人的五官时登时愣住。

  她的面容居然和林凌别无二致!

  她满脸错愕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抓着扶栏的直接用力,中指上的戒指在广众折射发两,几乎要桌上我的眼。

  那一刻,熟悉如海潮铺天盖地涌来。

  她突然一跃而下朝我游来,我却做不出一点反应,只静静看着他,仿佛要用尽一生的时光。

  突然之间,海面突然掀起巨浪,翻腾汹涌,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船已经被掀翻,我在顷刻被扯入乱流中,在一次又一次地磨中失去意识。

  但,我是幸运的。我被冲到了沙滩上,被出门找我的林凌救了回来。

  林凌问我,是在哪里的事?

  我摇了摇头。我的记忆,出海到被浪潮吞没之间的片段,再一次被挖空了。

  林凌叹了口气,似安慰我又似安抚自己般喃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没有作言,只木然地透过小窗看向外头。

  平静的海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美得不可思议,任谁也看不出原先的那副面目狰狞。

  而那份爱,那份记忆,可能永远被掩埋在冰冷的海底。无人知晓,无人重提。

  或许它会在深海中凝结成美丽的珊瑚,亦如在岁月中凝炼而成的琥珀,成为,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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