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荷毫不在意地搓了搓手。窗外有温暖的阳光洒进房间,今天是深秋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她走到窗边观察了一下,不由得有些诧然。这里是一个她从未来过的地方——入眼所及之处只有一片茫茫的白色,白得耀眼,白得炫目,刺痛了她的眸子。
远处只有一棵巨大的常青树,墨绿的叶子上有白雪覆盖着,显然,能形成这么一片白色的地方,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下过雪的地方。
墨清荷想了想,她身上穿着的不过也只是简单的居家服,就算能逃出去,光看这些白色就知道这必定是一个雪原,雪不知蔓延了多远,她逃出去也会被冰冷给吞噬。再说她所在的这个房间位于一栋小楼里,这个楼房并不简单,光从房子边不断徘徊的侍卫就能看出来。
墨清荷正在思考着呢,忽然门口被缓缓打开了。她站着不动,忽然想起这个场景好像在哪儿见过,哦对,当初她被银洛派抓走囚禁的时候好像就不止一次出现过这样的情景。
她扶额,有些无奈,历史重演了啊,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银洛派,不过如此一看,并不是,她可不知道银洛派有在冰天雪地里囚禁人的喜好。最近她可真是惹到衰神了,动不动就被关起来。
“你醒了?”身后是女人轻柔的声音。墨清荷蹙眉,这个声音她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于是她转过身,便看见了那个女人。火辣的身材,长长的黑发,穿的富贵,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可是女人的脸却被面纱蒙住了,但从她那双顾盼生辉的眼中也能看出这绝对是一个绝世美人,不管从身材还是从脸来看。有这么一双美丽眼睛的女人,想必脸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更让墨清荷感到诧然的,是这个女人的眼睛跟她一样,也是琥珀色。
她忽然退后了一步,这双眼睛该死的越看越像百里清夜!
“百里清夜?”墨清荷说道。这个是她吗?
对面的女人一怔,忽然显得有些狂喜:“你刚刚说什么?”
别告诉我这个是百里清夜她亲戚!墨清荷有些烦躁,看来她不是百里清夜。“我说,百里清夜。”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女人平缓了一下心情,好奇地看着她。
墨清荷也不想隐瞒,直接了当地说:“她抢了我男朋友。”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应该也不算抢吧,因为我男朋友本来喜欢的就是她,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这不可能。”女人的反应显然不在墨清荷的意料之内。“百里清夜不可能抢你的男朋友。”
“怎么不可能?”墨清荷嗤笑一声,这个女人可真是古怪。但紧接着她又猛地反应过来。“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谁?”
“废话,我当然知道。”女人靠着门。不得不说她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一举一动中都能透露出风情万种。
“你的男朋友,不就是暗魂派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嘛,向北卿啊。”女人把玩着自己的发丝,不屑地说。
竟然不把暗魂派放在眼里,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墨清荷眯了眯眼。
“既然你知道向北卿是谁,那也知道我是谁吧。”墨清荷说。
“不错。”果不出墨清荷的所料,女人道:“我知道你是墨苏鸿的女儿,首席特工金丝雀。”
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墨清荷暗叫不好,她这算是入了虎穴吗?虽然这个女人现在看起来没有恶意,但鬼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呢。这些人都是面上一派心里一派的。
“昨天是你带我回来的?”墨清荷问。
“聪明,正是这样。”女人打了个响指,媚眼如丝。
“我跟你不熟,你干嘛要带我回来?”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吧。
“小清荷,不要紧张。”女人笑眯眯地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切,这句话怎么就跟大灰狼对小白兔说话一样。我是绝对不会吃掉你的,你就放心吧,我可是兔兔们的好朋友呢~~
一样的不可信!
“真的,我是不会对你坏的。”女人道。“因为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谁知道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呢?但墨清荷从她的语气中意外地捕捉到了一丝的伤感。这点告诉她,这个女人,不像是在说谎。
“为什么要找我?”她又不认识这个女人,找她干什么,莫非是因为她爸爸欠了她钱?
“你现在不必知道。”那个女人的神情忽然柔和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少了些锋芒。“你现在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相反,我会好好地对你,就可以了。”
可墨清荷为什么要信她呢?
墨清荷定定地看着女人,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你作为风云国的首席特工,必然是不会轻易相信我的。”那女人的眼角往上微微挑起,面纱之下墨清荷隐隐约约看见她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完美的弧度,那是能让男人疯狂的媚笑。
“但你没有办法,在你手心的伤疤没有消掉之前,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女人话锋一转,忽然提起了墨清荷的伤疤。
墨清荷眨了眨眼。“我手心的伤疤……”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左手,然后猛地将手一转手背对着女人,把手心的凤凰伤疤给隐藏起来。
女人笑了起来,她此刻的姿态让墨清荷的脑中只有一个成语——花枝乱颤。
“小清荷,你就别隐瞒了,你被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你手上的火凤凰伤疤了。”
墨清荷有些不满,她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肯定是被人碰遍了身体过,这一认知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墨清荷有陌生人洁癖,陌生人洁癖,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不愿意让不熟悉的人碰她的身体。
“那又怎么样?”知道女人已经看到过手上的伤疤后,墨清荷也懒得隐藏了,大大方方地将手心舒展开来,“我手上有没有伤疤,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